他们没有发现后面还缀着一个小尾巴。
整个二楼都静悄悄的,平白显出一种阴森来。
昭然站在那间房门前,用钥匙打开之后轻轻的推开了门示意他们进去:“这就是那间屋子了。”
说是话她看见这具尸体还是有些反胃的感觉的。
有些害怕的悄悄往后退了半步,陆霄侧过身子挡住了她的视线。
闫阳书当然看到了这一幕,不知为何心里却有些酸酸的,他努力忽视掉这种感觉,开口询问起昭然来:“这件事发生的过程到底是什么?”
“今天早晨的时候,和他同住一个屋子的书生曹德,就是刚才在下面形容狼狈的那个人,吵闹着杀人了,然后我们进来看了之后就发现这个了。”昭然耸肩,她确实是知道的不多,“我之前问过曹德了,他说昨晚上睡觉之前贾有才整个人有些飘然,除此之外倒也没有什么别的不同之处。”
闫阳书听着好像是没有疑点,正想接着问,就听见了正在翻来翻去验尸的仵作说了一声:“死了最少有六个时辰了。”
昭然在心里默默的算了起来,现在是中午十一点,也就是说昨天晚上的十一点钟死的,他们昨天又很晚才睡,那不是说:“他难道刚躺下睡觉就死了?”
仵作点点头:“这也不是没有可能。先让他们几个把尸体搬出去吧,屋子里有些暗,看不清楚。”
后面几个衙役动作迅速的将人连带着被子一起搬了出去,仵作提着工具箱和闫阳书打了招呼就下去验尸去了。
闫阳书接着问昭然:“可曾发现房间被撬开过的痕迹?”爬窗的话不太可能,在江湖客栈每层的高度都很可观,想要赤手空拳的爬上二楼恐怕就是功夫在身也不是这么容易就能办到的。
昭然摇头:“你先前在客栈里住的时候想必知道的,我们客栈的门都很特殊,想要撬开是基本不可能的,而且这么大的动静,里面睡着的人不可能没醒。可曹德说他一觉睡到天亮十分的安稳。”
又问了几句,闫阳书却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只知道昭然没有隐瞒就是了。
这时候在四周围探查回来的衙役拱手道:“大人,并没有发现屋外有爬墙的痕迹,门边也没有撬锁的痕迹。”
闫阳书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咦,这位老伯,你什么时候跟上来的?”昭然一脸的惊奇看着这老翁,又皱眉说,“你还是赶紧下去吧,这可不是什么好看的地方。”
那老翁却没有说话,捏着把胡子得意的看了昭然一眼之后施施然的下了楼。
几人都没把这个小插曲放在身上,只有陆霄见状皱了皱眉头。
他们从二楼的栏杆上正巧正看见楼下仵作正在验尸——当然了,并不是开刀的那种,在古代这个对人的身体很看中的时候,不经过家属的同意想要开膛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他们就只能这样翻来覆去的看体表有没有什么能用得上的信息。
昭然轻轻的瞄了一眼之后就没说话了,只偏头问了闫阳书一句:“不用通知他的家属吗?这么大的事情,家里总要有人来吧。”
宁和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朝着闫阳书说:“老爷,已然问出来了,这死者名叫贾有才,家住槐安县,家中颇有资财。要不要小的派人去他们府上请个人来?”
槐安县离大城县不算远,可是骑马也最少要四五个时辰的时间,一来一回的一天就没了。
可是也没有办法,总不能把人拉到大城县的义庄去再叫人过来吧?
闫阳书点点头说:“你拿了我的名帖去把他家能说得上话的人请过来……不必了,直接请到大城县吧,总不能一直停在这里。”
人家客栈开门做生意的,总是摆着具尸体算是怎么回事?
听了闫阳书这样说,昭然也是长长的舒了口气,别说影响生意的问题,就是她看着也总觉得有些害怕啊。
“闫大人,知道这件事之后我们见也查不出来可疑人员,干脆把昨天晚上入住客栈的客人全都留了下来,您去看看要是他们没有嫌疑的话就请他们都走吧。”总是这么亏钱也不是个办法啊。
闻言闫阳书很是惊讶的瞧了昭然一眼,随即又很是佩服道:“昭姑娘果真行事果断。”
不是什么人都能有这样的魄力同能力将整个客栈的人都留下来却还不闹事的。刚刚他上来的时候可没见这些人有什么焦躁的地方,反而一个个的很是精神的样子。
他好奇道:“昭姑娘可否告诉在下你是怎么讲这些客人都留下来的?”
昭然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不过是些小手段罢了,登不得大雅之堂。”
“话不能这么说,别管是什么手段,只要管用,那就是好的。”闫阳书一脸的理所当然,和昭然认为的端方君子却有些不同之处了。
她在心里吐槽:原来这位如青竹般清雅挺拔的闫大人是个切开黑啊。
“我不过是说在他们留下来的时候店里的餐费都是全免的,想吃什么吃什么。”她苦笑,“闫大人可真是要快着些,这一大早的我就已经陪进去不少了,要是再把晚饭也给了,那真是赔大发了。”
她一脸的苦相,却又长着张精致的脸颊,这样的脸做出这样的表情来更是增添了几句滑稽。
闫阳书没有忍住笑了两下,但是好在天生的沉稳让他回到了刚才那严肃的状态里,扭头同站在自己身后的宁和说:“去把曹德叫上来,我有话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