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玉柔可以任性,但是鲁长老却不可以。

虽然无情山庄这些年人口凋零有些式微,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们山庄这些年培养出来的门生故旧可不少,当初老庄主在世的之前也是振臂一呼就有人响应的大人物。

他们白楣派虽然也不差,但是同这样的庞然大物比起来还是有些心虚的。

就算是现在山庄已经渐渐退出了历史的舞台。

还是不要去招惹的好。

鲁长老快步上前挡在了脸色难看的任玉柔面前,表情十分的诚恳:“对不住陆少侠了,我们这弟子不懂规矩,我这就带她回去。”

陆霄才不管哪个弟子的呢,只要能把这个莫名其妙的人弄走就行了。

他挥挥手十分的不耐烦,都没说话就要拉着昭然的手上楼去了。

但是任玉柔怎么甘心?她放在心里这么多年的人怎么可以就这么牵着另一个女人的手走掉?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咬着牙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鲁长老,昂着头喊道:“昭然是吧!我要像你挑战!生死战!”

满堂哗然。

生死战可和切磋什么的不一样,这个要是真的应下了那可就生死有命了。

而对于昭然来说,她要是接下了这个挑战,那就相当于死路一条了。

围坐着的人们都已经变了脸色,看向任玉柔的眼神也变得鄙夷了起来。

“这个白楣派的弟子怎么这样狠毒?这不是明摆着要杀了人家嘛。”

“就是啊,当别人都是傻子成?”

这样的窃窃私语渐渐的汇聚成一条巨大的河流冲向任玉柔的耳朵,这一刻,她多么希望自己的听力可以不要这么好?

若是听不见这些议论,那自己也就不用这样的难堪了。

她就像是站在了所有人的对立面一样,就连跟着自己一起来的门派的师兄弟们也都换了眼神看着自己……不行!既然这话已经说出口了,那自然就要履行!不然看这个什么狗屁掌柜的脸面往哪里放。

……而且,要是这个女子死掉的话,陆霄就能把目光放到自己身上了吧。

直到现在,陆霄都没有正眼瞧过自己,他肯定是不知道自己的长相。

她对自己的脸还是很有把握的,肯定可以让陆霄另眼相看。

此时的任玉柔全然不知道,那满脸的兴奋让她的脸都变得扭曲了起来。

昭然淡淡的笑了,把自己的手放在了栏杆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任玉柔说:“这位姑娘,我觉得我好像并没有的罪过你吧?怎么竟需要你这样兴师动众的想要置我于死地?”

任玉柔咬牙,冷笑几声说:“你抢了我的未婚夫,还有脸说你没有的罪过我?这是什么道理?”

昭然一惊,看向陆霄,而后眯着眼睛说:“你说什么?未婚夫?陆霄,可有此事?”

陆霄紧皱眉头,身上的气势已经开始节节攀升,他摇头说:“我并没有什么未婚妻。我祖父也并没有和我说过这件事情。”

任玉柔泫然欲泣:“你居然忘了小时候我师父同你的祖父一起定下的婚约吗?”

陆霄冷笑一声:“什么婚约?你可有信物?什么都没有就上我这里来碰瓷说是我的未婚妻?难不成每个女子来我面前说上几句哭几声就能和我成亲了?!”

当即就有人哈哈哈大笑了起来。

昭然也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

也是,看这个女子的执着程度,想必要是真的有什么信物之类的,恐怕早就拿出来逼陆霄承认了吧。

婚约什么的肯定是没有的,任玉柔记得不过就是当时自己的师父和老庄主提了一嘴而已,当然,老庄主装作喝茶的样子搪塞过去了,过后自己的师父还十分的惋惜呢。

听着耳边那些刺耳的嘲笑声,任玉柔知道今天这件事不能善了了,狠下心来……不管怎样,总之要把这个女子解决掉,这些人才不会嘲笑自己,陆霄才会正眼看自己,总之一切的根源就在这个女子身上!

她闭了闭眼睛,睁开后就是一片血红,嘶吼道:“你们现在自然可以不承认了!但是该有的事实就是有!昭然,你抢了我未婚夫却不敢应战?没想到这个得到了诸多赞誉的客栈主人居然是个这么贪生怕死之辈!你怎么配!?怎么配?!”

昭然看出来了,这个女子什么证据都没有,现在能挽回自己颜面的就是要死了不松口,而且自己要是死了,没准那些不明所以的吃瓜群众还会感叹她罪有应得呢。

但是答应是不可能答应的,一辈子都不可能答应。

她又不傻。

敛敛袖子问:“你说生死斗?那要斗什么?”

任玉柔眼睛里闪动着自己即将得手的欢快,抬高下巴指着自己桌子上的佩剑说:“就比剑法。生死在天。”

“哈哈哈哈。”昭然抚掌大笑,“真是太有意思了,这位姑娘,难不成你以为所有的事情都要朝着你想的方向发展吗?你最拿手的就是舞剑吧,想必用自己的剑杀掉我这个什么都不会的普通人用不了三招就能解决吧?”

任玉柔扯了扯嘴角,把自己的声音范围控制在他们几个之间:“不用三招,一招就可以。”

昭然啧啧几声,感叹果然是最毒妇人心啊。

“想必大家都是知道的,我一点武功都没有,难不成就因为这位姑娘的一面之词我就要放弃我活着的权利而被你杀死吗?”昭然翻了个白眼,就差明说你怎么这么大的脸了呢,“决斗是你提出来的,比什么也是你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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