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林听出了杏娘的言外之意——她对那位老翁,充满信任,充满感激,这种情感,甚至让邓林隐约生出了一丝无可言状的嫉妒之意。由是,邓林也不再多说什么,赧赧地深抿了一下嘴唇,毕竟是人家多次出手施援才让他们化险为夷,他们确实不该在背后揣测或质疑人家的用心。
“说来那老汉还真是会喝酒呢!别看他衣衫褴褛举止粗犷,但他喝的那酒,可一点都不一般。”邓林挺了挺鼻子,似乎在回味那股子诱人的酒香。
“怎么不一般?”杏娘珠眸微微一动。
“那是秀州名酿——月波酒,还是顶级的月波酒,此酒有价无市,极为难得!可那天你也看到了,他一下子至少豪饮了十几斤啊!价值几何啊!还有他一出手,便是豪掷千文,这般豪气,武功又如此高强,颇有点像……”
邓林曾在在嘉禾郡驻足数月,虽未尝过此等名贵之酒,但也曾闻过这酒香。所以那天虬髯大汉捧着酒榼豪饮千钟的时候,他一下子就闻出了此酒之贵气。
“谁?”
杏娘一脸警觉地问道。
“吴老酒,平江吴家的吴九爷!”但话还没说完,邓林就对自己的猜测提出了质疑,“不过相貌看去,似乎年岁不大相符,这人少说也有四五十岁了吧?平江吴掌门,应该也就是三十来岁,而且那长相也不至这般粗野!”
“吴九爷?”杏娘微微苦笑道,“吴门掌门,这是何等身份的人物,他怎么可能认识我?我可高攀不起。”
“呵呵,说来也是,他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这样的人又怎么会有失意落魄的时候,还恰好被娘子给救了。”邓林讪讪一笑,觉得自己的那个想法殊为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