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慈站在边上,刚走了一步又转过头,刚好看到这一幕。
那么疼爱自己的兄长,眼看就要被戳成血刺猬,身上全是血窟窿。
触目惊心,痛的刊心刻骨。
风慈双目赤红,像只被激怒的小兽,不管不顾地再次扑上来。
“我要杀了你们!”
眼看着她就要摸到风轻扬的手,却忽然身体一轻,双脚悬空,竟被人拎了起来!
“放开我!”
不等回头,她就蹬着双脚大吼出声,手中匕首胡乱地往身后戳。
可那人力气比她大多了,毫不费力就把她按在马前,甚至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血肉模糊的风轻扬。
他的大端话讲的不是很好,听起来有些拗口,语调不对,但基本上能听明白意思。
“你真有趣,当我的玩物不错,哈哈哈……”
风慈费劲全身力气不停地扑腾,却始终逃不脱他铁钳般的大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风轻扬被十几个人折磨。
“放开我!你这个人渣!恶鬼!”
马上的男人却仿佛听不懂她的话,打马带她离开。
“既然你不想看,那就不看了,呵,没想到大端朝还有你这般不怕死的女子,实在是有趣。”
风慈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巨大的笼子里,四周环境潮湿阴暗,一看就是在地牢。
也是从那一日起,她就过上了不见天日的日子,整整一年,她从未见过阳光。
申屠扈把她带回去,囚禁起来,就像是养了条狗。
闲着没事的时候,就来看看她,想要将她驯服。
可惜她身边虽然单薄,骨头却硬的很。
不管多重的刑罚,多恐怖的严刑拷打,她始终没有臣服。
也正是因为如此,申屠扈对她的兴趣越来越浓厚,甚至以驯服她作为目标。
地牢里漆黑,她只能待在笼子里,每日醒来就要接受各种酷刑。
可她硬是咬着牙,一声不吭。
正因为如此,被囚禁的那一年,她一句话没说过,以至于嗓子都坏了。
直到一年后,君轻尘带着援军把北冥人打败,重新夺回城池,并在关键时刻救了她。
“风姐姐!你快开门呀!真的出大事了!”
风慈额头满是冷汗,不停地挣扎,眼前一幕幕,全是血腥和杀戮。
血肉模糊的风轻扬,纵身一跃跳下城墙的爹爹,还有不愿被糟蹋自尽而亡的娘亲。
每一幕都足以让她痛不欲生。
啊——
风慈大叫一声,从床上坐起,颓然地看着虚空,额头的冷汗顺着脸颊流下来。
“风姐姐,你在里面吗?”
她终于听清了门口人的声音,胡乱地把额头冷汗一擦,披衣而起,走到门边。
“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