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泼妇骂街,大杀四方的气焰瞬间熄了。
冷渊刚走到近前,就听到脚脚软软的一句。
“那些人太坏了,都是臭猪猪……”
独孤雪娇:……
大妹子,现在才改,是不是有点晚?
冷渊黑着一张脸,二话不说走上前,一手拽住杜彩琼的后衣领,将人拎走了。
杜彩琼在空中晃荡,还不忘朝独孤雪娇挥挥手。
“娇娇,你等着我,待会儿我再来找……”
好像是拎的难受,快要喘不过气了,又气急败坏地吼了一句。
“呀,我要死了,快松开!”
冷渊低头扫她一眼,眼底黑雾涌动,当即把人托起,单手搂在手臂上,抱着走了。
杜彩琼坐在他的手臂上,双手揽着他的脖子,刚刚那点气愤瞬间化作烟尘,红着小脸亲昵地蹭着他的脖子。
刚走到大营的后面,见四下无人,这才把人放下来,开始兴师问罪。
“说吧,你怎么又来了?”
杜彩琼还沉浸在单手抱的迷幻甜蜜中,见他突然又黑了脸,气哼哼地嘟着嘴。
“我听我哥说你们大营出事了,我这不是担心你出事么。”
冷渊整日里被她缠着,隔三差五就要被突袭,刚开始看见她就恨不能找个洞藏起来。
后来不知怎么竟习惯了,要是三天见不到人,反而有些不自在,就连练兵的时候都会分神。
只不过他习惯了绷着张冷脸,跟大营里的兄弟还能说说笑笑,唯独不知道怎么跟姑娘相处,准确点说,是杜彩琼这样的小姑娘。
毕竟都三十岁了,他不是没找过女人,但多数时候,都是扯掉裤子直接办事。
至于谈情说爱,完全是没影儿的事,他整天忙得脚不沾地,不是在打仗,就是在去打仗的路上,哪有时间。
可如今回了凉京,被个小姑娘整天追着跑,躲也躲不掉,实在有些手足无措。
若是揍一顿,下不去手,看那娇软的一团,生怕一巴掌下去,就把人给扇飞了。
虽说杜彩琼也舞刀弄枪的,但是在他面前,那就是花拳绣腿,一只手都能制住她。
对他来说,杜彩琼就是只猫崽子,虽然总爱动手动脚,最多就是只小野猫。
消失了好几天的小野猫,今日突然又出现了,还说担心自己。
可刚刚她站在那里骂人的话,他可是听的一清二楚,一个大家闺秀,怎能如此粗野。
原本已经到了嘴边的责备话,在舌尖转了一圈又咽了回去。
大营里已经成家的汉子们说了,婆娘都是要哄的,不能说重话。
尤其是这种娇软的小姑娘,那就更不能动粗说训斥的话了。
冷渊心念电转,顶着一张冷硬的脸,说了句刚从手底下的弟兄那里学来的话。
“几天不见,你的小嘴都变甜了。”
那位弟兄据说是情场高手,妓院里的花娘都特别喜欢他,被他收拾的服服帖帖。
嗯,这句话肯定没错。
杜彩琼漂亮的杏眼瞪圆了,似乎没想到他会说这么骚的话,这分明就是在撩她啊。
该不会是背着自己跑去偷腥了?不会是哄其他女人学会的吧?
她赶紧摇摇脑袋,把乱七八糟的想法摒弃,然后故作生气地嘟着嘴瞪他。
“瞎说,你都没尝,怎么知道是甜的。”
冷渊:……
好像跟那位弟兄说的回答不一样,该怎么办?
见鬼的情场高手,就是个骗子,看老子回去不把他削了!
冷渊还愣在原地不知如何作答,杜彩琼却已经动了。
原本两人离了两步远,就是怕她突袭。
可他此时正发愣,杜彩琼抓住机会,跑过来,起跳,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双腿盘住他的腰,结实地缠了上来。
冷渊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盘住了,眉眼一皱,又恢复了冷冽。
“没大没小,快下来。”
杜彩琼才不理他,不管他怎么甩,就是缠的紧紧的。
趁着他横眉冷对的时候,直接扑过去,咬住他的唇。
冷渊浑身一僵,像是石柱子一样,定在原地,一动不动。
杜彩琼这才放过他的唇,伸出舌尖舔了舔红艳的唇瓣。
“怎么样?甜吗?”
冷渊好似被抽了魂儿,听到这话,竟然回味似地品了品,舔了舔唇。
杜彩琼见他这般,笑的前仰后合,真真是花枝乱颤。
“冷大哥,你就从了我吧,你看,你的身体多诚实啊,可偏偏嘴上总是拒绝。”
冷渊:……
他的脸黑了红,红了黑,最后从牙齿里挤出几个字。
“别闹了,摄政王已经到了,我要过去看看。”
杜彩琼见他手足无措的模样,实在觉得新鲜,终于善解人意地松开他。
两人一前一后朝大营里走。
杜彩琼就像是小尾巴一样,亦步亦趋地走在后面,还时不时地踩一踩他的影子,玩得不亦乐乎。
两人刚走到演武场,一眼便看到了坐在最上首的人。
冷渊脚步飞快地走过去,在君轻尘右手边坐下了。
杜彩琼知道现在不是撩拨他的时候,乖巧地凑到独孤雪娇身边,也跟着坐下了。
独孤雪娇扫了她一眼,见她脸蛋红扑扑的,朝她勾唇一笑,仿佛已经洞悉了一切。
杜彩琼在冷渊面前,从来不讲究什么脸皮,就是胡搅蛮缠。
可在熟人面前,还是会害羞,接收到独孤雪娇意味深长的笑,赶紧低下头。
独孤雪娇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