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
当那一根拴着二十五颗人头的绳子横在众人面前之时,整个小院中的所有人,皆是寂静无声。
那几个长老,那几个姜家的高层的面色,要多惊恐有多惊恐。
他们不敢置信的望着那根绳子,望着唐泽,就像是望着什么梦魇一般。
唐泽看到他们这副表情,脸上的笑容逐渐收敛,最后,变得一片冷然。
“怎么?
你们看什么看?”
“不是想找白家人跪地求饶吗?
不是想带着姜家举族投降吗!”
“人我都给你们带来了,赶紧跪啊!”
他一声低喝,强大的灵力威压瞬间席卷而来,吓得那些虚婴实力的长老和高层一个个是腿上发软。
最胆小的,更是扑通一声跌倒在了地上,牙关打颤。
“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话最多的那名长老吞了口唾沫,口中喃喃的念叨了起来,后退了数步。
他眼睛紧盯着那二十五颗人头,瞳孔骤然收缩。
随后他咬牙看向了唐泽,颤声道:“你一个新晋元婴……怎么可能是白家那个供奉的对手!这肯定是假的!这肯定是你的障眼法,对不对!”
“障眼法?”
唐泽与他对视了一眼。
还不等那长老反应过来,他猛然觉得,一股恐怖的吸力朝他而来,紧接着,他便被这吸力直接拉向了那根绳子。
他摔了一个狗吃屎,整个人跌在了绳子前。
狼狈的他一声痛呼,而当他抬头打算起身之时,却正看到,白家家主白纵的人头就倒在距离他脸颊不到一寸的地方。
白纵不甘的瞪着眼睛,死相凄惨。
那名长老顿时是吓得一声惨叫,忙想着爬起身来。
可还不等他起身,一只脚便猛地踩了下来,直踩在了那长老的头顶,将他死死的按住,让他的脸无比的贴近了白纵的脸。
唐泽踩着那长老,对方的挣扎在他看来,跟蝼蚁无二。
他冷冷的望着那长老,轻声道:“你怕什么怕?
你不是说这是障眼法吗?”
“障眼法都是假的,既然是假的,你还怕什么?”
忽然,他的声音猛然变大,一声怒喝道:“说!你还怕什么!”
那长老被吓得抖如筛糠,鼻涕和眼泪一同流了出来,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你不说,那我替你说!”
唐泽一脚踹在了那长老的身上,将其踹飞了出去,随后将一张信纸扔到了他的面前。
“因为你,姜家八长老,早与白家勾结,有投降白家的倾向!你为了向白家表忠心,甚至将你的大部分家业都转移到了白家之下。”
“你怕白家人真死了,你的投资就全毁了,你怕白家人真死了,你这老狗的叛变就暴露了!”
唐泽又看向了另一名长老:“还有你,九长老,暗中将你的女儿与白家的某个少爷订下了婚约,刑堂长老,偷挪了姜家三万灵石给白家。”
“你,你,你,还有你,你们为什么害怕,你们心里应该都有数得很!”
唐泽冷眼扫过,声音中的带着无比的压迫力。
被他点到的人,表情都是难言的惊恐,有几个更是转身,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姜超然的面前,开始邦邦的叩首求饶。
唐泽一拂衣袖,背负双手,看向了院中没有被点到的几人。
其中,就包括最为稳重的四长老。
此时四长老的面色也是相当的难看。
他,还有他身边的这几人,之所以支持姜家投降白家,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被唐泽点到的那几个背叛姜家的叛徒在姜簏出事后不断的挑唆。
不断的告诉他们,白家有多强,姜家有多弱。
被这些人接连撺掇,四长老等人才集体来找姜超然请示,希望姜超然赶快投降白家。
谁知道……谁知他们竟然沦为了别人的棋子,被人当成了枪使。
四长老沉默良久,最后猛然一巴掌扇在了自己的脸上,随后重重的跪在地上,冲着姜超然道:“老祖宗!姜隋有罪啊!!”
“老祖宗,我们也有罪!”
还有数人也跟着四长老一同跪下,向姜超然颤声道歉。
唐泽望着这一幕,却是心中冷笑。
杀掉白家的那群人,对他来说简直轻而易举。
但在干掉白家的人后,唐泽却在白家家主白纵的储物玉佩里发现了很多有趣的东西。
很多姜家高层投降白家的证据。
不过唐泽还真是没想到,这些背叛了姜家的老狗居然这么坐不住,他才去了白家不到一个时辰,这些家伙就开始撺掇着要让姜超然去投降了。
甚至,还拿他这个好心好意去帮姜家报仇的人当突破口。
当时唐泽真是要气笑了。
不过更让唐泽觉得想笑的,还是以四长老为首的那一部分本来与白家没有勾结,却还支持投降的高层。
如果说八长老九长老等人背叛姜家是坏,那四长老他们,就是单纯的蠢。
单纯的贪生怕死,单纯的胆小如鼠,单纯的愚不可及!而这些人,才是最让唐泽感到悲哀的。
今天,他们会被八长老和九长老撺掇的集体向姜超然请辞投降。
明天,这群墙头草说不定就会被人怂恿着要干掉姜超然取而代之。
唐泽也算是明白了,什么姜家明明堪称垄断了修炼界的高端丹药的生产,可最后却还是只在北部州发展,没有进军中部州。
最限制姜家发展的,就是这群没用的草包!姜超然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