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华强笑道:“妈,你就别生气了,你们放心吧,我还有半年就高三毕业了,等考上大学,去了大城市上学,我边读书边找几个赚钱的项目,赚几笔大钱,回村给你们修栋楼房,一定让你们住得舒舒服服的。”
“行啦,行啦,不要把牛皮都吹到天上去了,你做出来再说,不要到时连个大学都考不上,考不上大学你就像那春桃一样去广东打工,那华胜跟着你那死去的金富叔学好了这泥水匠的手艺,帮人家修房子也没少赚呢。你看咱们家这日子总是过得紧巴巴的,这苦日子不知哪天才能熬到尽头啊。”
“什么?春桃不上学了,跑广东打工去了?她的成绩不是一直都还可以不。”
“什么可以,那春桃长得倒是颇有姿色,上了高中后,没有大人在身边管着,和一帮子男生耍朋友,心思就全给整坏了,这书读不下去了,就跟着人跑广东打工去了。”
彭华强本来对春桃还有那么些意思的,春桃的确是彭华强村的一枝花,虽然她家是移民户,和彭家湾村大多数村民不是同一个祖先,她家姓刘,虽然在一个村生活了也有十多年了,但刘姓张姓等少数外迁人家和占大多数的彭姓人家之间总是存在着这样或那样一时间难以弥合的隔阂。春桃辍学,让彭华强感觉十分的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