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明州城因为祁王和帝师即将来到的亲事变得格外不同,不同于上次祁王和严温茱的亲事,百姓还有几分不满,此时祁王和帝师的亲事可谓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一点错处都挑不出。
祁王府更是日夜不歇的开始准备婚礼,一向冷清的祁王府更是热闹非凡,来往的侍卫脸上都洋溢着笑意。
此时与祁王府鲜艳的红所不同的是厅内严肃的气氛,南砚祁听着李重光的禀告,脸色沉的如同滴出水来。
“殿下,如今逸军来势汹汹,洛城已经被困,且洛城已经没有粮草,再这样下去洛城就要失守!且逸军已经放话,若是...若是殿下不交出玉玺,就生生要将洛城的人饿死在城中,以此来宣告天下殿下您的...您的无能!”李重光的声音带着焦急和不甘。
“岂有此理!”南砚祁难得动了怒,战场上你死我活南砚祁可以接受,可如今逸军却报复在百姓的身上,这让南砚祁很是不能接受。
此时的南砚祁恨不得直接前去将那逸军给砍杀,可婚礼在即,此时若是南砚祁离开,那么对于怀南而言多么残忍,南砚祁做不到让怀南独自一人去面对腥风血雨的流言蜚语。
就在南砚祁在思索该派何人前去解决此难题的时候,只见站在一侧面色平静的平易站了出来“殿下,臣自请前去洛城!”
南砚祁眉头松了下紧接着又皱起,隆起一个小包,平易的能力他自然信任,可如今洛城实在是太棘手,此时无论派何人前去哪怕丢了洛城也不能责怪。只是平易此时前去,这无异于是给自己找麻烦。
“如今洛城危在旦夕,臣不能保证可以将逸军绞杀,但势必会守住洛城!”平易开口严肃。平易心里很清楚,如今南砚祁手中的兵力四散开来,根本没有足够的兵力支援洛城,而他前去洛城有着心里的大义,更是因为他无法做到在这明州城内瞧着怀南身穿嫁衣嫁给另一个男人,他怕自己会失态,如此还不如离去,等事后他归来或许就可以坦然接受。
“平...”南砚祁还未开口,平易突然俯身行礼“还请殿下成全!”
此时平易去意明显,南砚祁瞧着平易俯身的身影,眼眸复杂一片。他虽然平日里和平易十分不对付,但若是真的算起来,平易和自己的关系却很亲近,更是如同知己一般。南砚祁怎么不知平易的心思,就是因为知道所以又是无奈又是烦躁。
“罢了,爷手中的兵力你尽可拿去,好好守着洛城,若是真的守不住就跑,等爷将兵力调遣过来,势必给你找回场子!”南砚祁上前去亲自扶起平易,语气带着嘱咐。
平易含笑点头,然后询问“午膳不知殿下可用了?我就在此和殿下一起用膳吧!”
“大男人的,磨磨唧唧,又不是不回来了!罢了,爷的府邸伙食不错,多你一人也无碍!”说着,南砚祁就将平易留下用午膳。
两人就坐在祁王府的厅内,近些日子战事吃紧且事务繁忙,两人都不知多少日子未曾碰过酒水。只是今日午时平易自己拎着酒壶,给两人倒了酒水。
瞧着这祁王府喜庆的颜色,平易举起酒杯“还未恭喜你!”说着,不等南砚祁说话平易就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明明是平日里自己最爱的酒水,此时酒水入腹却让平易觉得嗓子火辣辣的难受,胃里也灼烧的难受。
南砚祁摇晃着酒杯,瞧着平易的神色心里明镜似的清楚,只是他做不来嘲笑,但也说不出任何安慰的话语。
“殿下!”只是饮了几杯,一向酒量还不错的平易似乎有了几分醉意,他重重的拍着南砚祁的肩膀,一双清淡的眼眸带着警告“好好对她!”
南砚祁轻啄酒水,语气一如既往的高傲“这还用你说?爷的女人自然会好生护着!”
平易瞧着南砚祁的神色,突然笑开,是了,他怎么糊涂了,祁王这样的男人一向如此,一路走来自己也是亲眼瞧着祁王对怀南如何,就是自己都挑不出什么错处来。只是,心里还是有几分担忧,希望怀南成亲后可以过的更加顺遂。
“有些醉了,先告辞了!”平易扶着桌面起身,摇摇晃晃的离开祁王府,瞧着外面来来往往的人群,平易心里说不出是何等感受。剑三上前来扶着平易上了马车,瞧着主子黯然失色的模样,剑三忍不住开口“主子,不去瞧瞧帝师大人吗?”
平易坐在马车内,伸出手轻轻的揉着自己的额头,明明没有喝多,头却已经开始疼起来。许久之后,才听到平易叹息一声“去帝师府!今后她为人妇,或许就不可过多接触了!”
马车轻轻的行驶,然后停在帝师府的后门,平易就坐在马车内瞧着帝师府高高的围墙,从下午一直呆到夜色升起。就在平易觉得不妥准备让剑三架着马车离开的时候,帝师府的后门却突然打开,然后就瞧见一人拎着灯笼从后门而出。
那人整个人如水一般,又柔又静,一张脸宛若江南烟雨,西湖净莲,尤其是唇角那一抹笑靥,静雅恬淡,充满了与世无争的味道。只见那人抬起眼眸,语气揶揄“府中暗卫说后门有不明人士在此,我还以为是哪个小贼呢,原来是平易你!怎的?帝师府的大门不好走,喜欢呆在后门发呆?”
平易眼睛里带着笑意,他原本还准备就此离开,不想怀南竟然出现,或许这是上天在给自己一个机会,哪怕这个机会自己不能做什么。
“你啊,尽会打趣我!”平易从马车里走出,直接开门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