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刚刚亮,士兵们就已经开始整装待发。虽然一夜未睡加上昨夜的心惊肉跳让士兵们看起来带着几分憔悴,但行走的步伐却是整齐划一。
“安怀南!”突然有人骑马而来,拦在怀南面前。
怀南停下马,看着骑着马拦在自己面前的王瑞严,目光微微缩了下。这次,怀南还未开口,倒是在怀南身后的李重光开口了“王公子,此乃在执行任务,还请你称呼帝师大人!”
此言一出,让王瑞严面色一寒,他最不想承认的就是安怀南帝师的身份。想当初,自己可是对帝师身份势在必得,如今却沦为他人掌中之物,还让安怀南出尽风头,王瑞严心里憋屈的紧。
如今众人都在看着,哪怕王瑞严怎么不甘愿,也只能咬着牙齿挤出两个字“帝师!”
怀南看着王瑞严,其实对于王瑞严服从自己也好,不服从自己也罢,她都是无感的,只是这人就如同苍蝇一般总是在耳边叫个不停,让怀南有些厌烦。
“王公子,如今大家都在急着赶路,不知王公子有何要紧的事情要拦住本帝师?”怀南状似不解的问道,但她的话语却已经让不少士兵听着就对王瑞严生出不满的心思。
王瑞严可没有发现众人的情绪,或者说对于王瑞严这样目中无人的人来说哪怕发现了也不会在意,在王瑞严看来这些士兵都是他的跟班。
“帝师大人带路出错了吧,难不成帝师不认路?这根本就不是去边疆的路,还是帝师想要做什么掩人耳目的事情?”王瑞严就如同抓住什么把柄般,神色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王瑞严此言一出,很多人都看向帝师,其实士兵们也发现他们所走的道路不对,只是士兵们信任听从帝师,所有未曾询问。如今王瑞严提出这问题,士兵们虽然好奇,但并未怀疑什么。
“前方悬崖峭壁陡峭,士兵们若是前行必须下马而行,且马车粮草无法通过,本帝师就换了一条道路,怎么,王公子还有什么疑问吗?”怀南声音放开,不仅仅是解释给王瑞严听,更是解释给士兵们听。
王瑞严倒是未曾想到是这原因,哽着脖子“你说前面是悬崖峭壁就是悬崖峭壁啊,谁知道是真是假?还是帝师你故弄玄虚,只是自己受不得苦罢了,若是耽误粮草的送达,帝师你要承担一切吗?”
喋喋不休,且纠缠不放,怀南突然将原本就直挺挺的脊背挺的更直,她的目光如同一只利剑般看向王瑞严“王公子是何身份来质问本帝师?是王公子无权无官职的身份,还是威远将军之子的身份!若是前者,你只是本帝师的一个属下,听从本帝师的命令是你的职责。若是后者,那就等你父亲亲自前来询问,而不是如今让你来无理取闹!”
字字句句,怀南都挑着让王瑞严极为跳脚的话语来讽刺,果不其然,王瑞严握紧拳头就准备朝着怀南砸去。
可身后的六出一脚就将毫无防备的王瑞严从马上踹了下来,王瑞严摔了一个狗啃屎,满头满脸都是灰尘。他抬起头就看到安怀南坐在高头大马上俯视自己,而士兵们一个两个都憋着笑意,目光里都是看戏。
“你”王瑞严觉得胸口都是血气上涌,这是第几次了,第几次安怀南让自己如此丢脸。
可还没有等王瑞严开口,怀南却下达命令“来人啊,将王公子带下去!”说完,就看到有早就看不惯王瑞严的士兵,将王瑞严扶起带下去。而从今日开始,原本是骑马的王瑞严变成和一些押送粮草的士兵一般,开始步行。
对于怀南的这个决定,士兵们没有任何怀疑更没有质疑的声音,身为士兵就是需要听从指挥和命令,更何况帝师大人的决断都是为他们好。
中午停下歇息的时候,李重光压着几个士兵来到怀南面前,怀南一看心里已经有了数。
可其他人并不知发生了什么,他们只看到李副将压着几个士兵来到帝师面前,大家都是一路同行的,甚至很多人都认识这几人。
“跪下!”李重光呵斥一声,几个士兵立刻就连忙跪了下来。
怀南此时正在拿着水壶喝水,见状她慢条斯理的将水咽入腹中,将水壶盖拧好放在马背之上,然后才询问“调查清楚了吗?”
几位士兵原本还以为帝师要询问一番,到时候他们可以求饶他们可以解释,却唯独没有想到这位帝师如此果决,竟然直接询问后果,此时几位士兵的心里都是后悔和害怕。
“查清楚了,就是这几日将兽粉洒在我们休息的地方,且还故意在帝师你的身边洒了很多兽粉,才会引来狼群!”李重光极为气愤,直接踹了几脚但心里还是觉得不解气。
李重光的声音未曾遮掩,这也是李重光故意的,这几人定是要处罚的,当然要让众人都清楚的只是缘由,不能平白误会了帝师。
“什么?竟然是他们做的!”有人愤怒到握紧拳头。
“他们怎么可以这样!这不是害大家去死吗!”有人已经动着脚步,若不是帝师和李副将在那里,都要上去暴打一顿解气。
“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这样做对他们有什么好处!”有平日里和这几人关系还不错的,此时一脸的痛心。
怀南看着这几人,声音清冷带着寒气“可有何人指使?”怀南相信凭着这几位士兵根本就不会做这些事情,更不要说兽粉极为难的,也不是他们可以得到的,这背后必定是有人指使的。
几位士兵咬咬牙,互相看了眼,然后看了眼人群中的王瑞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