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子哼了一声:“不给。”
姜罗敷奇道:“我都还没说是啥呢你就拒绝?”
黑白子说道:“这些年也没见来我这儿几次,我就说最近怎么变殷勤起来了,肯定准没好事。”
姜罗敷抿嘴笑道:“五师兄别这么小气嘛,我又不是为了我自己求的,还是想替阿祖找你要一枚弃子。”
“弃子?”祖安一愣,这是什么东西。
黑白子皱了皱眉头,显然有些犹豫。
这时姜罗敷又说道:“这次阿祖进秘境肯定危险重重,万一出了什么事情到时候可就没人和你下棋了,而且你输给他的仇永远也报不了了哦。”
黑白子哼了一声:“我是那样睚眦必报的人么?哼,你这家伙想方设法就想从我这儿骗东西给他,搞得像他是你情郎一样。”
姜罗敷柳眉一竖:“胡说八道什么,他是我弟弟。”
“男女之间不都是玩哥哥妹妹、姐姐弟弟那一套么,以为我不知道么。”黑白子咕哝一声,说着从宽大的袖袍中拿出一黑一白两枚棋子递给祖安,“危急时刻将白子放在自己身上,黑子放在其他人身上,这样你遭受的攻击就会由被人代你受过,是为弃子,此物用过一次后就会消耗,所以一定要用在关键时候。”
祖安一脸吃惊:“世上竟然还有这样神奇的东西?”
黑白子抚了抚胡须,脸上止不住的得益:“这是集我毕生心血的成果,包含着我们棋门一派的至理,这些年来我也就练了三对弃子。这东西效果太过特殊,如果落在奸邪之人手中,肯定会遗祸无穷,所以我一般不会给别人。不过祖先生品性高洁,我倒不担心这个。”
祖安郑重地接过了那两颗弃子:“多谢五师兄!”
“别说谢不谢的,等你从秘境中出来,多和我厮杀几局就行了,”黑白子哈哈笑了起来,“对了,差点忘了提醒你了,千万别把黑白弄反了,不然到时候就成了你当别人的弃子了。”
祖安答道:“我想来应该不至于那么傻吧。”
“也是。”黑白子笑道,又拉着祖安想聊棋道上的事情。
结果姜罗敷先一步将祖安拉走:“五师兄,我还要带他去其他地方,等将来空了你们再聊吧。”
黑白子望着她的背影,忍不住骂道:“女人果然都是过河拆桥的家伙,大骗子……谢秀,以后少接触女人,看着就烦。”
谢秀一脸古怪,你不让我和女人接触岂不是要了我的命么,不过他可不敢在这档口触霉头,急忙连声称是。
另一边祖安询问姜罗敷:“姐姐,我们现在要去找谁啊。”
“去了就知道了。”姜罗敷神秘地笑了笑。
祖安陷入了沉思,对方特意给他找弃子,证明此番行动危险程度恐怕超乎想象啊。
没过多久两人来到一处水池边,与之前见到的各种清澈不一样,这个池子里的水漆黑无比。
祖安一惊:“姐姐,小心有毒。”
“无妨,只是墨水罢了。”姜罗敷笑了笑,然后往水池边上一凉亭走去。
“墨水?”祖安这才主要水池上还有两只大白鹅在游动,如果真的有毒的话,它们恐怕早就死了。
要将这么一池子水染成黑色,得花多少墨水啊?
咦,等等,既然是墨水那为何这两只鹅羽毛这么白?
他仔细望去,见到两只大白鹅身上隐隐有蓝光流转,显然是法阵的力量。
转过回廊,眼前霍然开朗,一个气质婉约的少女坐在亭子里临摹着一块石碑,配上水中倒影,当真是好一副仕女图。
少女写字时很专心,微风吹起鬓间垂落的发丝,露出了一张美丽而熟悉的脸。
“谢大小姐!”祖安回忆自从她们姐弟来京城后,自己只见到过谢道韫一次,见谢秀倒是见了好几次了。
听到他的声音,谢道韫身子明显一颤,然后笔上掉了一滴墨出来,将刚刚临摹的帖子给毁了。
祖安有些歉意:“不好意思,害得你的帖子毁了。”
谢道韫放下笔,缓缓地摇了摇头:“不关你的事,是我还没达到老师说的静心的境界。”
祖安不禁感叹,一段时间不见,她身上有了一丝出尘的娴静,仿佛山间的隐士一般。
“是么?”一旁的姜罗敷笑了起来,“刚刚我站在你身边的时候,你的心可是很静的啊。怎么阿祖一说话,你的心就不静了呢?”
谢道韫原本云淡风轻的样子瞬间破防,脖子根都有些红了,不禁嗔道:“姜老师!”
“好了好了,说正事,”姜罗敷说起了笑容,“上次和你说的东西你准备好了没有?”
谢道韫嗯了一声,从旁边一个盒子里拿出一张杏黄的符箓,上面用朱砂画着很复杂的符号,她将此物递给祖安:“祖大哥,得知你要进秘境冒险,可惜我们也无法在你身边帮助,所以特意给你准备了一道符,希望危机关头能助你渡过难关。”
一旁的姜罗敷笑道:“这是大师兄的一线生机符,放在身上能减免掉20的伤害,给你留下一线生机,所以称为一线生机符。这可是大师兄的宝贝,连我都未必求得来,也就道韫是他宠爱的弟子,方才能从那抠门的家伙手里求来这个。”
同时她暗暗传音给祖安:“臭小子别不识货,当初小鱼儿给你的那鳞片虽然神奇,但是它挡住的伤害其实是有上限的,超过那个极限,小鱼儿的鳞片也无法保住你的命,但这个一线生机符是大师兄的心血所在,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