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竟敢谎报军情!”段秀实大喝:“大食国新败,损失了五千骑兵,喘息未定。如何还有骑兵来偷袭我们的辎重!况且辎重有两千唐军护送,更有数万葛逻禄和拔汗那军士保护,他们如何能够突破?!”
“将军息怒!”那几个军士磕头流泪答道,“我等就是护卫辎重的校尉,那大食国骑兵夜晚偷袭,马踏番兵连营,一把火烧了辎重,我等拼死抢救,值得十之一二!”
“来人!”高仙芝一拍坐桌子,“将这几个扰乱军心之辈,拖出去砍了!”
众唐军将士连忙跪下求情,“将军息怒,辎重营的兄弟拼死作战,请将军饶他们xing命!”
段秀实也是与高仙芝低声说道:“现在正是用人之时,重则一顿,免去死罪吧。”
高仙芝想了一下,点点头。对着那几个报信的校尉道:“本应以军法处死尔等,怎奈众将士求情,不好驳了这些功臣的面子,推出去重责5o军杖,以儆效尤。”
阿肯听得心惊,心中暗自计算,知道是对方智者安排的一支奇兵,估计正是另一路大食国人马的骑兵主力。原本是要在决战时,偷袭高仙芝主力部队的。被自己这边一算计,便临时改变了作战思路,趁机偷袭了唐军后路的粮草辎重!
他立刻将这个情况通报了张凡,说了对方智者的厉害。
张凡正在怛罗斯城庆贺唐军的大捷,想了一下,传信道:“这件事倒是提醒了我们,历史的脉络不是这么容易改变的。不过怛罗斯城我们夺了粮草辎重,唐军不至于饿肚子,还不是太过糟糕。只是那些番兵新败,以后可能作战不会太卖力了。而大食国集结了数万诸胡部队,而且人数还在增加中,恐怕兵力与我们不利。我这里倒有一个釜底抽薪的法子,可以一举两得。”
阿肯想了一下,似乎是有点。但他的思路一下飞不到那么远,于是问道:“有什么办法?”
“此法叫做以胡制胡!如此……如此……”张凡受了计议。
阿肯听完,眼睛瞪了起来,好一个绝户计!这就是悟xing15o的家伙,能够着眼全局。而自己这种高智力的,jing于计算,只能小打小闹呢。
于是叹了一声,“这种大局观,我是不如你的……”
“我也是这一阵,看了66续续的战报,回忆了一下历史资料,才想到的,也不知道行与不行……”张凡笑了。
阿肯于是站了出来,拱手对高仙芝和段秀实说道:“恭喜将军,贺喜将军啊!”
高仙芝见这个功臣口出疯癫,却又不好怒,皱眉道:“我军失了粮草辎重,正是大难,有何喜事。你不要胡说。”
段秀实却是点点头,这个机灵的家伙,知道现在要收拾低落的军心。
阿肯道:“将军容禀,那大食国突奇兵,毁我军粮草辎重。可是如果不是我军吞了他们一支劲旅,如何能够引这支奇兵露面?如果这支奇兵不露面的话,他会在什么时候出现,重创我军呢?我军一战,不但歼灭了他们一支jing锐部队!而且还暴露了他们所有的底牌。这岂不是可喜可贺!”
高仙芝一想,虽然有些牵强,但也确实如此。这支奇兵,如果不是现在出来,以后在战斗的关键时候,搞个突然袭击,恐怕有决定xing的作用呢!
“更有,我军夺了怛罗斯城粮仓,粮草并无可虑。而大食国现在所有战力都在我们的眼下,唯有与我军堂堂正正的决一死战,岂不是正中我军下怀。”
“我军一战灭了他们五千jing骑,主力对比,已经弱于我们。唯依靠者,诸胡联军也。不过一班乌合之众,只是人数众多,有些烦恼而已。”说道这里,阿肯顿了一下。
“末将有一计,可破他们诸胡联军,让大食**队独自与我军一战!”此言一出,满堂皆惊,倒是把刚刚被毁了辎重的低落情绪一扫而空。
高仙芝与段秀实对视一眼,心中惊讶,这诸胡联军虽然战斗力不强,但人数众多,却也要分心顾及,如在关键时候,或许还能够成为一支翻盘的力量,却也不能够小看。听阿肯能够解决这个麻烦,如何不叫二人心中一动。
段秀实,摆了一下手,撤了中军大帐的桌子,让众将官退到外面饮酒,此处议事。
阿肯见没了外人,拱手道:“将军,这些番兵善能欺软怕硬。而今番兵新败,以后战斗力恐怕就更弱了……”没有了其他军官,阿肯说话也不再直说好听的了,直言起来。
段秀实点点头,“哎,正是如此。”
“葛逻禄部族还曾经有异心,难保他们不再生变。近四万人马,留在身边还费粮草……”阿肯继续唱衰。
“……”高仙芝和段秀实无言以答。
“不如让他们回去……”阿肯停了一下,两个将军皱起眉头。
“回去让他们自行劫掠,劫掠那些帮助大食国的诸胡!趁那些胡军在这边作战,自己的地盘防御空虚,谁打下的地盘,就归谁。唐军为他们做主,并拖住那些诸胡军队……”阿肯说道此处,两个大唐名将,脸se喜了起来。
段秀实想了一下,提出道:“这些番兵机动力太差,从这里出,攻击诸胡领地,不知要多久呢?等他们行动,这边都快打完了!”
“这好办,将我们步兵的驮马都给他们,估计也能够武装近两万骑兵,再加上他们自己的,足够他们横扫西域了。”
段秀实点点头,“我军可以先从他们现有人马中,抽取jing壮,扩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