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的天泛着浓郁的雾气,微弱的冷白光线穿透了厚重的云层,将远方漫上一层薄薄的灰蓝,后半夜的雨一直连绵到了五点。
直到现在,都是极重的潮湿腥味。
路边的树木草叶油光发亮,生机勃勃。
“几点了?”
时未靠在车窗,睡眼朦胧的看着窗外的灰蓝色调,头疼的厉害,昨天一直在琢磨秦乙的人格设定,酒精下肚,后面也就变得模糊。
池心眼神怪异的看着裹着小毯子的女人:“五点半。”
“噢,到机场再叫我。”
时未身体疲惫,头昏脑涨,不舒服的厉害,也就没管自家小助理的怪异表情,阖上眼便休息。
还不到五点,池心就过来捞她起床,困倦还未消散,思绪也聚拢不到一起。
池心看时未实在是不舒服,好多想要问的话也都全部噎在喉咙里,生生的憋了一路。
今儿去别墅,也没见着温教授,那这俩人
是上垒了没?
她好一阵抓耳挠腮,心痒痒的很。
奈何后面女人睡的昏天黑地。
——
半个小时的时间,抵达了机场,八点的航班,取到机票托运了行李,时未一直在眯着眼,戴着一顶姜黄色的渔夫帽,白色口罩遮脸,被池心拉着小手,谁都看不到她还在迷迷糊糊的睡。
进组的演员分散在不同的城市,大家出发点都不一样,还未正式的碰面。
长时间的等待。
终于登机。
剧组包的机票,时未是商务舱,池心只是小助理,所以只是经济舱,来不及办理升舱,只得暂时性的分开。
时未晃晃悠悠的入座,头疼的不行,问空姐又要了一块毯子。
恍惚间。
隔壁也有人入座,一阵好闻的高级香水味传来,很讲究,品味很好。
闻后调,是男士香水的味道。
她懒得多看,满脑子好难受,昨儿个不该喝那么多酒,她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却忽然扯到了肩膀,左肩下方传来一阵很微弱的刺痛感觉、有点儿发胀。
“嘶——”
她轻轻的吸了一口凉气。
锁骨那边怎么有点儿疼?
她满目困惑,直接将毯子蒙在头顶,遮住自己上半身,然后拉开了领口,疼痛的感觉来源于纹身那一处,因为纹身色彩足够的艳丽,几乎看不到什么猫腻,可就是有些疼——
这是怎么回事?
“你还好吗?”
正困惑,耳边传来一道若春风拂面般雅润的声线,时未立马掀开毯子,也没看隔壁的人,摇头闭眼:“没事,谢谢。”
那人没再做声。
时未怀着疑惑的心情继续睡觉。
宁城到云枋市一千五百多公里,一觉醒来,已经抵达。
不过不在市区内拍摄,又乘坐近两个小时的车到达了最终目的地,隔绝了一切喧嚣,就连手机信号格都减弱不少,完全就是一个鸟不拉屎的荒凉之地。
深呼吸一口,都是尘土的味道。
环境微微艰苦。
前面大波剧组人员,以及各个演员团队已经到位。
“未未,好些了没?”
池心拿着保温杯上前,递给时未。
“头好疼。”时未喝了一口,忽然想起来什么:“你把我那个箱子又收拾了一下吧?”
池心迷茫:“哪个?”
时未瞬间清醒了,不由得捂脸哀嚎:“完了完了,我记得我昨儿晚上又把剧本从箱子里翻出来看了,不知道装进去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