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一鹤想拿起那珠钗看看,蒙天赐大声道:“师父小心。”
独孤一鹤从身上拿出一个灰色的布帕子,左手隔着帕子拿起珠钗,端详了半响,愣是没有想明白,这珠钗到底怎么回事。
蒙天赐也凑过来看,边看边道:“你不觉得这珠钗上的珠子红的有点特别吗?感觉要滴血一样。”
独孤一鹤听罢,又隔着丝帕摸了摸珠子。
当独孤一鹤的手刚挨着珠子时,只觉得一股透心的凉意从指尖传来。
霎时间,一只手已经变成了青色。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他立即用右手点了几下自己的左胳膊的穴位,暂时封住了毒性的蔓延。
随即,坐下来,运功疗毒。
蒙天赐的脸也不禁变了颜色。
他立即挡在了独孤一鹤的面前,眼睛在院子的四处搜寻,他有一种感觉,好像随时都有人要冲出来,趁着师父中毒,要了他们的性命。
突然,远处有人大喝道:“独孤一鹤在哪里?独孤一鹤你给我出来!”
喊声由远及近,转眼间已经到了院子。
其实,他根本不用大喊,因为根本也没有人拦他们。独孤一鹤的家,现在就只有他跟蒙天赐两个人。管家早上已经出门采购去了。
蒙天赐大声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私闯民宅意欲何为?”
转眼间,院子里已经站了十个彪形大汉,个个满脸横肉,凶狠异常。
独孤一鹤此时已经站了起来,神色已经恢复了以往的平静,仿佛刚刚中毒的事情根本没有发生。
为首的是一个锦衣的紫红脸胖子,脸上三条明显的刀疤就像是爬了三条晒干的蜈蚣,说不出的恐怖之意。此人长得是又高又胖,手持一把青龙偃月刀,一看就知道双臂力量惊人。
只见他厉声狂笑道:“你就是独孤一鹤?”
独孤一鹤:“正是在下。”
紫红脸的胖子道:“好一个独孤一鹤,我总算找到你了,等着受死吧。”
说罢,提起自己的青龙偃月刀,就向独孤一鹤砍来。这刀目测也有八十多斤,拿在这紫红脸胖子手上,却好像完全没有分量一样。古树上新发的叶子也被他的刀风震的如同秋天的落叶般簌簌掉落。
独孤一鹤直面着负手而立,眼睛眨都没眨,仿佛真的要让他砍下来一般。
蒙天赐望着这个紫面脸的胖子,待他靠近独孤一鹤时,手轻轻一弹,一颗豆大的石子儿飞了出去。只听得“当”的一声,好像有石头碰到刀刃的声音,接着“咚”的一声,只见紫红脸胖子的大刀已经落在了地上。
紫红脸胖子已经失去了刚进门时的傲气,他的半边手臂被震的发麻,在兄弟们面前丢了武器,顿觉颜面无光,望着眼前这个英俊的少年,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独孤一鹤:“我与你们无冤无仇,是谁派你们来的?”
紫红脸的胖子道:“你自己做了什么亏心事自己自己不知道吗?”
说罢,他似乎看到独孤一鹤背在后面的手有青色,知道他已中毒,眼珠子转了转,突然一个灵活的下蹲,拾起了掉在地上的偃月刀,挥着刀大喊道:“兄弟们,一起动手,独孤一鹤已经中毒了,我们人多,不要怕。”
喝声中,十个人,刀枪剑戟,各自抡着自己的武器就向独孤一鹤蒙天赐招呼了过来。
此时,突然听得一个清亮的声音大喝道:“就凭你们几个小毛贼就想伤独孤老前辈的性命,未免也太自不量力了吧。”
说罢,一条白色的人影从古树上翩然而下。
只见这人挡于独孤一鹤身前,长剑一挥,只听得对方的武器“咔嚓”折断的声音,“咚咚”掉地上的声音,刹那间,十个大汉的武器已经都脱离了自己的手。
又见这白衣人长剑又一挥,这十条大汉竟然都应声倒下了。
这人来的快,出手快,剑气盛,须臾之间,这十个人就都命丧于他手。
独孤一鹤与蒙天赐互相望了一眼,震惊于这年轻人的雷轰点击的招式的同时,又觉得此人出手未免太狠了一些。
此时,白衣人已经转身,他们终于看清这是个白色长衫,长身玉立的青年人,年纪比蒙天赐略长的几岁,一双剑眉斜飞入鬓,显得英气勃勃。只是一双眼睛虽大却没又太多神采,脸色也偏白了一些,冷冰冰的,没有太多生气。
此刻,他双手作揖,恭敬道:“独孤前辈受惊了。晚辈在路上就听得这十个人心怀不轨,想要加害于您,是以一路紧跟。没想到,这几个人如此卑鄙,居然想以多欺少,趁人之危。我刚刚太过愤怒,未免出手过重了一些,以至于没有留下活口,还望独孤前辈恕罪。”
独孤一鹤跟蒙天赐对望一眼,又觉得自己未免太苛责了一些,别人本是为了帮自己,哪怕下手重了些,又哪里谈得上“恕罪”二字。
独孤一鹤走近白衣人身边,虚扶起他,道:“阁下刚刚出手帮老夫解围,这‘恕罪’两字,可是无从谈起了。只是,一鹤一生交友不多,阁下青年才俊,不知与老夫有何渊源?”
白衣青年直视独孤一鹤的眼睛,道:“前辈不认识晚辈,晚辈却久仰前辈大名,剑圣的名号可是世人皆知。而且,前辈于我家有大恩。当年您跟华山已故掌门殷寻于华山之巅的剑法对决家父也前去观战。他老人家一生痴迷剑术,奈何天资一般。据他所言,当时那场比武真是精彩绝伦,他看的如痴如醉,可是乐极生悲,一不小心,失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