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烈沉默了一下,他没说话。
但原本打算随便那母子俩在村里发展的白烈,当天晚上吃过饭带着姝玥出门遛弯的时候,还是溜达去了白建国家。
他让白建国多去那边转转,让他带着他们熟悉熟悉一下村里的情况熟悉村里的生活,少走点弯路。
比如今天那种招待人肉汤什么的事情,就真的很不必,感觉像是冤大头。
白建国比白烈大个几岁,和南擎渊差不多的年纪。
但白建国从小和白烈的关系就好,对于白烈这话,二话不说就应了,这本来也是他的工作。
南擎渊得知这些,那颗老父亲的心狠狠的欣慰了一把。
然而——
雷花婶子有点不同意见。
“我们刚搬过来,村儿里人这么热情大伙儿都给我们凑粮食,我们咋能不舍得那点儿的肉汤呢!
你们觉得肉稀罕,在咱们山里肉就跟粮食似的,不稀罕,过两天等家里收拾好,我就去进山到时候不请大伙喝肉汤,请大伙儿吃肉哩。”
白建国:“……”
等等等等。
村里都给你凑粮食?
不是,你那粮食不是大队部仓库的吗?
哦,大队部的粮食是集体的,说是集体给凑得好像也没错。
白建国稀里糊涂被说服,又想到打猎的事儿,他刚说山里是公家的,不能随意打猎。
雷花婶子就奇怪,“你们村咋那么多规矩哩?”
白建国:“……”
是大家都这样只你们山里不一样。
白建国正想要解释,人家已经又开口。
“山是村儿里是吧,打猎打到的也是村儿里的,那打了大家一起吃这就没问题了吧?”
白建国:“……”
好像,是没问题了。
南擎渊已经再次进山上班去了,白烈在山脚下修整另外一间漏雨的正屋,用不着姝玥,姝玥上午在家觉得没事干就和鱼鱼一起过来找老爷子玩儿。
就是想要对着老头好点,偷摸给他塞个东西吃。
然后,就围观了个现场,姝玥心说这个比爷爷还像是爷爷的奶奶是真壕气,她和两个人打了个招呼,进屋却见炕上躺着那个叫天赐的,而老爷子睡在地上蜷缩着瑟瑟发抖。
姝玥眼圈瞬间红了,拉着鱼鱼连忙跑过去,推了推躺在地上的老爷子,“爷爷,爷爷你醒醒,地上冷。”
老爷子并没醒,她再推老爷子也没动静。
白珩予摸摸老爷子额头。
滚烫滚烫的。
姝玥也察觉到不对劲,连忙往出跑,喊白建国,又站在院子里喊隔壁的颜枭。
老头子是被冻得发了高烧,颜枭给扎了针又给灌了药。
在所有人都紧张担心的时候,雷花特别纳闷,“你们村里的和咱们山里的就是不一样,对个发热还这么些法子。
他这样的,今晚睡地上发个热,明晚睡地上温度就能降下来。
不用那费事的。”
姝玥听的有点傻眼,“今晚发热,所以他昨晚就睡地上了?”
姝玥还以为是早上这个爷爷自己跑起来玩儿干脆自己玩到地上睡了。
雷花说到这个就气,“他傻了就傻了吧,我也不嫌弃他,可天天在我被窝里喊阿词阿词的,我都叫我儿子叫天赐了,他还喊阿词阿词。
就这样还想上炕?
做梦呢!”一副这男人就欠教训的模样。
姝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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