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丹青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言道:“那还能怎么办,总不能把你宰了,送进锅里清蒸油炸,然后咱们分肉吃?”
“少在那里得了便宜又卖乖,给我想办法弄粮食去!不然我真把你清蒸得了!”
刘自在回过神来,一眼也看见了李丹青身后站着的刘言真,心底暗暗给自己的女儿竖了个大拇指,暗道终究是没白养这小妮子这么多年。
“那可不成。”可还不待刘自在开心太久,刘言真的声音便忽然从身后传来。
刘自在与李丹青皆是一愣,回头看向刘言真。李丹青做出一副甚是诧异的模样,装腔作势的做作言道:“言真你什么时候来的,我都不知道啊,看样子小言真的修为最近又有精进,这武君之境岂不是近在眼前,日后沟通星辰,开辟圣山,那传扬出去,可是一段佳话啊!”
李丹青恬不知耻的拍着马屁,哪怕是一旁的刘自在听在耳中都觉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哼。”刘言真白了李丹青一眼,也不去接他的话茬,而是目光直直的盯着对她憨笑着的刘自在。
“军中无私情,刘自在既然犯了军法,那就得处置。”
刘言真冷着目光这样说道,又侧头看了李丹青一眼:“不然这事传出去,日后都说你李丹青是个只知道沉溺儿女……嗯,儿女私情的家伙,你怎么服众……”
说道儿女私情四个字眼,刘言真的脸色一红,但还是强忍心底的羞涩,板着脸如此言道。
这话一出口,李丹青还未说什么,刘自在却是瞪大了眼珠子,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女儿。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小棉袄转眼就投了敌……
李丹青也在这时回过了味来,他多少有些摸不清刘言真的心思,但这个节骨眼上,却不敢忤逆对方的意思,他赶忙咳嗽一声说道:“嗯,言真说得有道理,那就罚刘自在去做伙夫,在寻到足够的粮草前,这活计就全权交给刘将军了!”
刘自在顿时脸色大变,苦着脸言道:“少主,我这……一个莽汉,哪里会做饭啊!”
“军令如山,刘将军想要抗命吗?”李丹青反问道。
刘自在一时哑口无言,他赶忙转头可怜兮兮的看向刘言真,想要让她帮着说几句好话。
可刘言真却在这时撇过头,根本不去理会他。
刘自在顿觉处境艰难,他咬着牙言道:“刘言真!我可是你爹!”
刘言真闻言也气不打一处来:“是我爹!你还跟着他一起骗我!你活该!”
刘自在一愣,只能苦着脸低下了头,心底暗道一声女大不中留。
……
“我就说我们家小言真声明大义,这还没过门就知道为本世子考虑,实在是贤良淑德,温婉可人。试问这世上,往前数个八百年,往后再数个八百年,哪有一位女子能像我家小言真这样,才华与美貌并重,识大体,暖人心的姑娘。”
李丹青可没有心思去管此刻那刘自在心底的满腹牢骚,赶忙在那时跟上了刘言真的步伐,在其背后一个劲的拍着马屁,将自己能够知道的合适的辞藻一股脑的和盘托出,直把刘言真夸到了天上。
“谁……谁你的家小言真……”刘言真努力的板着自己的脸,不想就这样轻易放过李丹青,但李世子那张嘴就像是抹了蜜一般,说得刘言真也不免有些面红耳赤。
“呵呵,那还能有第二个,自然就是你啊。”李丹青的脸皮素来够厚,尤其是在面对漂亮姑娘时,更是如此。
他笑呵呵的言道:“言真你总不能忘了,咱们可是定过亲,这可不能反悔的,你要是不认账,那我可就要好生和你说道说道了,我给你说,本世子在三府九司可是有熟人的,到时候给你安个背信弃义的罪名,押入天牢……”
刘言真闻言心头一跳,看向李丹青问道:“三府九司还管这些事?”
李丹青信誓旦旦道:“那可不!”
刘言真毕竟生在应水郡,对于三府九司的存在只是听过名讳,知道他们手握无上权柄,心头多少有些敬畏,但对于对方有何职能却是所知不清,只是小时候调皮捣蛋时父母常常吓唬她说,若是不听话,三府九司就得派人来抓。
虽然这只是儿时的笑谈,但时间久了,免不了在心底对其忌惮。
“那……那你瞒着我们,去做那么危险的事,也是骗我们,三府九司就不管?”好在刘言真脑子机灵,很快便察觉到了李丹青这话里的古怪,转而反问道。
伶牙俐齿的李世子被反将一军一时间也是一愣,他眨了眨眼睛想了好一会,这才嬉皮笑脸的说道:“那哪能够,本世子在武阳城,那可是手眼通天的人物,三府九司的人跟我那叫一个熟,正所谓相互勾结,就是专门欺压你们这些老百姓的,所以啊,到时候也只会治你的罪,可害不到本世子的头上来。”
“你呢,也就不要想着反悔抵赖了,这事,你跑不掉的。”
李丹青说着,神情揶揄的看着刘言真,一副死皮赖脸的架势。
让刘言真的心底是又气又羞,红着脸支支吾吾半晌,也不知道当说些什么。
“言真,你也真是的,院长说的话你也信!他啊,吹牛呢。”而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忽然从一旁传来,却是那岳凝霜走了过来,她一把抱住了刘言真的手,朝着李丹青做了个鬼脸。
“你想啊,院长要是三府九司里有人,那咱们哪里会沦落到在这应水郡孤立无援的地步?”
有些事那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