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焕安能感觉到这群跟在李丹青身旁的女子几乎清一色的都有星罗境的修为,二人势单力薄,自然不会是对手,故而才在
这时出言,让曲川先走。
曲川闻言,神情动容的看着自己的族弟。
“我身为族兄,怎能留你一人在这里,你去府中找人,为兄在这里拦着他们。”曲川决然言道。
“大哥是家主的嫡传,是我曲家日后振兴的希望,不能有半点意外!还是让焕安留下吧!”曲焕安双目泛红,拉着曲川的手在言道。
“不行!哪有什么嫡传不嫡传的说法,你我是族中兄弟,没有尊卑之分,只有长幼之序!今日蒙难,是我莽撞之过,岂能连累于你,你且听话,速速归家,这里有为兄在!”曲川的眸中样泛起泪珠,身子隐隐颤抖。
“不可!族兄若有半点不测,焕安就是偷得一条性命,日后也是日日夜夜寝食难安!既如此,我便与兄长一同留下,咱们兄弟二人,同生死,共患难!”曲焕安这样言道。
曲川闻言,心头大慰,他深深的看了眼前的族弟一眼,面色通红的重重的点了点头。
“好!我们兄弟二人,今日就同生死!共患难!”
说完这话,兄弟二人已明心迹,在这时相视一笑,然后一同转身,面朝刘言真等人,一副已然做好了慷慨赴死准备的模样。
但侧头看向这处的兄弟二人,却也在这时身子一颤,脸上的神色略显僵硬。
那时映入二人眼帘的可并不是他们想象中,刘言真等人手持刀剑,杀机凛冽的模样。
准确的说刘言真等人根本未有在意他们的存在,此刻正纷纷一脸冷峻的看着李丹青。
“我就说院长今日怎么这么好心,放过他们,原来是心底有愧!”刘言真双手抱在胸前,神情冷峻的问道。
“说说吧!当初到底对那位曲未央姑娘做了什么恶!”青竹面露冷笑。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院长还是不要抱有侥幸心理!”姜羽苦口婆心的规劝道。
李丹青暗觉头大,苦着脸言道:“这真是误会,我和曲未央当真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没有发生?那你的意思是,他们诬陷你咯?”夏弦音的眉头一挑,寒声问道,说罢这话又转头看向在一旁发愣的曲川与曲焕安两兄弟,用一种近乎命令的语气言道:“你们过来!”
曲川与曲焕安早就被眼前的场景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此刻闻言,也不知是夏弦音那身为天鉴司少司命的气场太过强大,还是已经昏了头,老实巴交的便真的走了上去。
“说!你们到底有没有诬陷李丹青!”刘言真看向二人,气势汹汹的问道。
昏了头的兄弟二人,木楞的连连摇头。
“你看人证物证俱在!你还要狡辩!”等到回应的刘言真侧头看向李丹青,再问道。
李丹青愈发的委屈,在那时说道:“姑奶奶们,真是个误会。那曲未央,虽然长得不错,但却是个不说话的闷葫芦,本世子怎么可能喜欢这样的?”
“百花楼的姑娘,又会跳舞,又会弹琴,说话又有趣,我又那闲功夫,都可以和七八个姑娘畅谈人生了,哪里有心思去招惹曲未央那个冰坨坨?”
说到这里,李丹青还抬头看了一眼曲川,问道:“咱们都是男人,你说有没有道理?”
也不知是李丹青此刻的话戳中了曲川的心窝,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曲川竟然在那时点了点头:“家妹性子是淡漠了一些,比起百花楼、浮香院的姑娘是少了些情趣……”
“族兄昨日在家中聚会中不是还痛批家中一些族人留恋那勾栏之所吗?我还以为族兄深明大义,洁身自好,不会去那些勾栏之所,我素来将族兄视为榜样,真心相待,族兄却为何从不带我?”一旁的曲焕安闻言骤然色变,颇为幽怨的看向曲川。
曲川一愣,也暗觉有些理亏,赶忙言道:“下次……下次一定……”
但话一出口,又觉不对。
他甚至一颤,怒目看向李丹青:“混账!你胡说些什么,我曲川堂堂正正七尺男儿,怎么会去那些烟花之地!”
“什么百花楼、浮香院、鸳鸯阁我都不知道是什么地方,怎么会知晓里面的姑娘如何?”
李丹青面对曲川劈头盖脸的怒骂,非但不恼,反倒眼前一亮,问道:“鸳鸯阁?可是新开的勾栏地?里面姑娘的成色如何?”
“今年三月开的,姑娘们都还不错,就是价钱贵了……”曲川如此应道,但立马又觉不对,顿时勃然大怒。
“混账!本公子今日定要与你拼个你死我活!”恼羞成怒的曲川大抵也觉得再聊下去,指不定还会被套出些什么不可与外人道的辛密。
本着面子第一,性命第二的原则,言罢此话的曲川便不管不顾的朝着李丹青冲过去。
“大哥!”
而就在这时,一道轻柔的声音却忽然从一旁传来,曲川闻言停下脚步,李丹青与众人也在这时侧头看去。
只见不远处的地界,一位身着白色长裙的少女正盈盈站在那处。
她面容恬静,眉眼如画,露出的手臂与颈项如凝脂白玉,一尘不染,就像是出水的芙蓉,亭亭玉立。
一阵微风拂过,裙摆摇曳,额前的发丝也扬起一缕,她伸手轻轻的捋下那缕发丝,峨眉微皱,似有心思,也似有担忧。
那般模样,哪怕是身为女子的夏弦音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