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古遇害身亡,叶繁星浑不知情。
消息从秦府传出的时候,叶繁星正在御花园用膳,一碗精心调制的羹汤摔碎在地,人去亭空。
“秦松这个白痴,这么拙劣的手段都施展出来,生怕别人怀疑不到他头上?还是他觉得这段时间没人能奈何得了他,就真以为随他胡作非为秦战都不会杀他?!”
叶繁星面容愠怒。
木公公亦步亦趋地跟随其后,同样神情复杂。
秦松……
的确走了一步臭棋!
这三个月,陛下为了调停与秦家的矛盾,特地放任雾郡发展,对秦风的各种成就不闻不问,可谓是拿出了最宽广的胸襟和态度。
结果。
秦松杀了长老会首席长老!
暗中派驻在秦古身边的棋子一并被秦松灭了口。
一石惊起千层浪。
秦家这头好容易安静下来的猛虎,必然又要闹事。
“陛下,秦松这番,怕是保不住了。”
木公公犹豫了半晌,从后面传音。
叶繁星一言不发:
“不管怎样……先去秦府看看。”
叶繁星何尝不知道这是捅破天的大罪。
秦家长老会首席长老遇害身亡,哪怕只是一点点的嫌疑,秦松都万死难赎其罪!
可是秦松对他来说的确是非常的重要。
秦家的所有眼线耳目,都信任秦松。
秦松一死,叶繁星手里掌握的秦家棋子,至少折损七成以上。
局面就乱了!
叶繁星心乱如麻,顾不上太太多的人,直奔秦府而去。
重要人物身亡,叶繁星必须亲自前往吊唁慰问。
秦府的门口,一片苍白的悲意。
白灯白布已经挑起,府前跪满了数百闻讯而来的秦家子弟,额头触地,长跪不起。
秦古长老,德高望重!
南宫家族、白家、司徒家族、叶家也都有人前来吊唁问讯。
叶繁星抵达到秦府,在门口被几位执法队的长老拦下。
“陛下留步。”
“首席长老遇害,尸体还在勘验中,目前无法入府吊唁,请陛下见谅。”
木公公挺身而出,喝道:
“放肆!陛下亲身前往吊唁,你们也敢阻拦。”
“公公勿怪,这是族长的意思。”
秦家执法队长老面无表情,纹丝不动。
叶繁星脸色渐渐沉了下来:“寡人要进去跟你们族长说话,让开。”
“……”
执法队,依旧如故,没有放行的意思。
眼看气氛渐渐变得僵硬,秦战的声音从府内传出:
“陛下既然想进来,那就进来吧,正好本族长有几个问题,想问问陛下,问问叶家族长……木公公你就不用进来了,留在府外候着。”
木公公脸色骤变:
这是第一次有人对他用如此不客气的命令口吻!
这说明,秦战现在很愤怒。
怒意直指叶繁星。
“陛下?”
叶繁星微微皱眉,却是从执法队让开的空隙,入了秦府。
秦府前院大堂,空空荡荡,唯秦战一人负手而立,背对着叶繁星。
见陛下,以背示之,极其不敬。
叶繁星目中生出些许的不详。
“秦族长,节哀。”
“秦松说,陛下在我秦家安插众多耳目,杀秦古长老的人,不是他,便是陛下。”秦战语出惊人。
叶繁星身为大泽王朝第一人,骤闻此言,也是忍不住地目光一颤。
“不是寡人。”
“大泽王朝,能无声无息,从我秦府内部谋害我长老会首席长老的,除了秦松,陛下觉得,还有谁,能够做到?”
“……”
叶繁星说不上来。
秦松嫌疑最大。
另外一人,就是他叶繁星。
其它三大家族,都很难做到这一点。
“寡人可派紫衣卫协助追查真凶。”
“不用了,这次我秦家自己追凶,自己处理。”秦战转过身来,双目血丝密布,气势凶狠,一字一吐道:“不管是不是秦松干的,单凭他在首席长老身边安插耳目帮凶,他都死定了!如今秦松已经从秦家族谱除名,往下
五代,收回姓氏。”
“……”
叶繁星心神剧颤。
秦战被彻底激怒!
整个秦家,逆鳞被触。
这一次没人保得住秦松。
秦战的声音越来越冷:“但凡被我秦家查出与其它方面势力与秦古长老遇害有任何牵扯……不论是谁,他都死定了!五族盟约,不会容他!”
这最后一句,是对叶繁星说的。
叶繁星虽感愤懑,却也只能忍着。
秦古遇害。
现在的秦家,就是一座火药桶。
谁碰,谁死!
叶繁星一样不例外。
秦战转身送客。
叶繁星匆匆离开秦府。
回到皇宫,叶繁星迅速召集了叶家智囊和紫衣卫在京人员:
“查!”
“必须查个水落石出!”
“寡人要知道,到底是谁,想让我叶家背这黑锅!”
叶繁星并不蠢。
秦松不可能愚蠢到在犯事之后还继续留在秦府!更不可能愚蠢到胡乱攀咬,把叶家牵扯进来。
叶繁星料定真凶另有其人。
“陛下。”
“若秦古长老真不是秦松犯的,秦家最有可能继承首席长老之位的,会是谁?”
一名叶家长老直指关键。
很快有人解惑:“秦松不被秦家变革派所喜,秦家最近一直在培养和挑选其它人选,作为秦古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