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出发的时候我买了个预付费不记名的电话卡,半夜12点一到,我立刻用它拨了雷三龙家的电话。电话响了5声,终于被一个女人接了起来,接电话的应该是雷三龙家的保姆。我根本没吱声,一直到那保姆放弃了,挂断电话。
等了半分钟后,我又把电话打过去,电话接起来后我照旧不出声,如此循环。
在几次折腾之后,接电话的人终于换了,一个凶暴的女人大声咒骂着,这必然就是雷三龙的龅牙老婆。
我还是不说话,在她挂断电话后我也立刻把电话卡拿出来,等几分钟后,我又把卡放回去,然后再次拨号。
不过这次骚扰她的可不只是电话了,我在拨号的同时也开了眉心煞,把白虎式鬼放出来,让它到雷三龙家转上一圈,把他家的宰弄破。
因为距离比较远,我没办法对白虎下达更加细致的指令,在没有我详细命令的情况下,白虎的破坏必然粗暴、强横,这也正是我想要看到的结果。
果然,龅牙姐抓起电话只骂了两句,从听筒里立刻传来啪嚓一声脆响,紧接着便是女人的尖叫声,电话也咣当一下丢在了地上。我心里窃喜,随后便召回了白虎,并把电话卡折断,随便一丢,然后回家睡觉去了。
第二天早晨我刚一进乐易堂的门,就看见一个横粗扁胖的女人站在柜台那里,是雷三龙老婆,这我绝对不会看错的。
我一过去,那龅牙姐立刻迎了过来,不过这次她的态度可跟之前完全不一样了,她拽起我的手连声道歉,说希望我再去她家瞧瞧,说什么再也不敢出言不逊了。
这情况跟我料想的也差不多,只是我没想到这女人这么快就来了,我本想今天晚上再去折腾一趟的,看来是没这个必要了。我把龅牙姐让进了办公室,让她把事情跟我详细说一下,到底为什么她会突然改变态度——当然,原因我比谁都清楚。
龅牙姐到了我办公室后立刻打开了话匣子,她说晚上莫名其妙来电话,一开始没人说话,后来宰破了,有一道白影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但谁都看不清那到底是什么。再后来电话是不响了,但是却听见有人一直在嘟囔,嘟囔什么“跟你过一辈子,你永远别想逃走”之类的。
她前面说的那些我都知道,那都是我干的,但后面她补充的那句话却让我眉头一皱。
如此一来我也可以断定,雷三龙暴瘦的源头应该不在这龅牙姐身上,但雷三龙家里一定有着一些我没弄清楚的祸源。这次我必须要在他家仔细找上一找,而且是在晚上。
当天太阳刚一落山,龅牙姐就亲自跑到乐易堂这边来接我,还弄来一辆加长的轿车。
我霸气地摆手拒绝:“车首尾长左右短,命里前后生翘,中悬空,属大煞之局,常驻其中孔生灾难,我还是骑单车吧。”
龅牙姐虽然是华人脸,但毕竟是美国籍,对中文的了解也就是皮毛,我说的这些玩意虽然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却把她唬得一愣一愣的,她甚至自己都不敢坐那辆车,而是又打电话让人开了一辆普通的轿车。
我也没管她,自顾自骑单车悠哉地来到雷三龙家。
这一次,没有任何人上前跟我说半句不字,那龅牙姐也规规矩矩、客客气气地站在一边听我的吩咐,雷三龙更是满脸赔笑。
我心里爽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