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奇闭嘴了,虽然我不知道这次的沉默到底能持续多久,但起码现在它没有继续在我耳边喋喋不休。虽然有一个和烛龙一样可以在我身边用语言进行交流的异兽是很方便的事情,但穷奇开口对我说的话却让我有所担心。
我还记得当初遇到穷奇时的状况。更记得山海经中有关穷奇的描述,这东西喜恶吃人,它讨厌一切善的东西。
现在它完全受制于我,但并不意味着它会永远都维持这种状态。就在刚刚,这家伙竟然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擅自脱离了我的左臂自由行动了,这显然说明它已经通过某种特殊的渠道渐渐恢复了力量。
或许它会以人的恶念作为养分,或许它也和烛龙一样在我与鬼怪缠斗的时候偷偷地吞噬它们的力量,总之这东西让我感觉到了危险。
说不定哪天趁我睡着了这家伙就会偷偷离开我的左臂跑出去吃人。说不定哪天它就会挣脱我对它的束缚,并对我倒戈相向。虽然我有虎爷保护并不惧怕它,但它对我来说依旧是一颗危险的不定时炸弹,我必须对它加以提防。
不过穷奇的事情并不是现在需要考虑的,我还是得将精力用在眼前的、有关“他们”的事情上。
从楼顶回到地面后,我立刻返回警局。并将事情的前后经过跟九公主和习麟都说了一下。
九公主听后立刻问我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我告诉她我已经把我家的地址说给那个养凤凰的男人听了,不出意外他的怨魂应该会在今晚到我家去杀我,到时候只要把它逮住再进行详细询问便可。
至于刘旗。我现在倒是有些话想问问她那个男朋友,这也有助于我对事情的脉络进一步进行梳理。
事情牵扯到了鬼神,警方所能做的也只能退为辅助,所以九公主替我安排了一间空屋,让我和习麟一起在那里对刘旗的“男朋友”进行问话,而问话过程并没有其他警员在场,也不需要任何监控,因为我们所问的内容本来也无法作为证据在法庭上使用。
房间很快就安排好了,这并不是审问室,刘旗的“男朋友”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紧张,她只是很气愤,非常的气愤。同时也充满了疑问。
我和习麟进到房间里还没等开口,她就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连珠炮一样地问起了各种问题,比如那颗蛋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刘旗的尸体会被烧,这事是不是也跟刘旗家里的蛋有关,还有刘旗的钱哪去了,等等。
我并没有打断她的话,一直等到她说完了我这才慢慢向她做出了解释。
与其说是解释,倒不如说是我对整个事情前后经过的猜测,在说完这些猜测之后,我便向她询问道:“刘旗出事之前她的状态有没有特别反常,比如说焦虑之类的,或者她有没有去见过什么特别的人?”
刘旗的男朋友着实愣了好一会,她的眼睛盯着我,但思想显然并不在我身上。她只是在消化我跟她说的那些。过了大概半分钟,她紧锁着眉头愣愣地点了点头说:“确实,大概在一个月前吧,她整个人都怪怪的,好像遇到了什么难心的事,我以为是她不喜欢我了,或者是觉得和我在一起有压力,不过她说不是这样的,但我一直也没问出什么原因来。至于特别的人……”
她顿了一下,并连续眨了几下眼睛,然后又抬起头说道:“一个就是孙萌萌了,那男的我就觉得他有问题的,好像中邪了一样,他还为了刘旗闹过自杀呢。( 另外就是刘旗她妈,那女的给我感觉怪怪的,我怎么看都不觉得她俩是母女关系。”
刘旗的母亲再次出现了,看来确实有一个女人跟刘旗保持着接触,而根据我目前所掌握的信息来看,这个被称为刘旗母亲的女人估计跟“他们”应该有所关联。
我并没有从刘旗男朋友的口中问出实质性的线索,但她的回答却让我更加确信我的推测是正确的,而随后我们要做的就剩下等待了。
晚上7点,习麟跟我一起回了我家。
我并没有跟习麟提起黑狼的事情,因为之前我冒险跟黑狼单挑还受了伤,我如果告诉他这事,他那臭脾气肯定又会发作,毕竟他追踪黑狼这么久了,而我却让黑狼从我眼皮底下溜掉而没有通知他。
好在习麟也没有问我房间是谁收拾的,我也保持着沉默,只等怨魂上门。
空等了5个小时之后,我家里的气氛开始发生变化了,正西方向的风水物已经被我撤走了,而就是从那个方向开始有一股股阴气飘了过来。
我躺在沙发上眯缝着眼睛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而习麟就在隔壁的房间里待机。
不一会,养凤凰的男人出现了,他没有穿衣服,肚子上依旧留存着那个血窟窿,只不过那个窟窿里缺少了那枚凤凰蛋。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怨恨,他的怨气甚至凝结成一根根黑色的触须在他身体周围疯狂地摆动着。
“杀了你,杀了你,我杀了你!”休纵厅圾。
他嘟嘟囔囔地朝我走过来,那些触须也渐渐变成一根根锋利的锥子。
就在那些锥子竖立起来并要朝我刺去时,我猛地睁开眼睛甩手就是两张符纸。
怨鬼男“啊”地惊呼了一声,围绕在他身边的怨气瞬间便被冲散,与此同时习麟也从隔壁的房间里冲了出来,探手一下便将那怨鬼男按在了地上。
怨鬼男的眼睛瞪得老大,左边的眼球甚至从眼窝里滚落了出来,我不知道他到底能从习麟身上看出什么,不过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