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情况可有点尴尬了,尤其是薇薇还在这里。我连忙把外套脱下来罩在那个穿着透明纱裙的女人身上,然后退后两步正色说:“你是刘唐?”
“我叫媛媛,我的占卜也很准的,而且不拒绝女客。”这女人表情妩媚地说道,还冲我身后抛了个媚眼。
我回头看了眼薇薇。还好,她并没有露出厌恶的表情来,只是很平静地朝着房间内扫视着。
当我再将目光转向那纱裙女人的时候,我也忽然注意到,其实在那女人身后的墙角处有一团阴气在浮动。我当然不可能动任何邪念,只是这女人突然冒出来确实让我吃了一惊,所以没有察觉到那团阴气。
为了表示清白,我连忙绕过那纱裙女人朝墙角走过去。但就在这时,那团阴气之中竟张开了一只眼睛!
“啊!”
从我身后突然传来了一声女人的尖叫,我连忙回头,就见那穿着纱裙的女人直挺挺地站在原地。两手、两腿好像正在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慢慢扭曲着。
我赶紧拿了一张符丢向角落的阴气,同时念了八阳咒。
阴气连同那只眼睛瞬间消失了。那纱裙女也随即跌坐在地上,然后一脸惊恐地望着我道:“刚……刚才是……”
“刘唐在哪?”我厉声问。
她似乎被我吓到了,不但没有开口回答,还哆哆嗦嗦地向后躲避着。
薇薇赶紧过来把手放在那女人的肩膀上安抚道:“我们不是坏人,这屋子不安全,你最好还是赶紧离开吧。”
“我……我不明白,这到底是……是……怎么回事?”她惊慌地望向薇薇问道。
“可能是中邪了。刘唐这个人你应该是认识的吧?”薇薇问。
“嗯。”纱裙女总算是点了头,然后结结巴巴地回答说:“今天她……她外出上门服务去了,有个……有个人……”她话到一半又皱起了眉,似乎不敢轻易告诉我们那人的身份。
“你不方便说我们也不勉强,只要你帮我们联络一下刘唐就好,你有她的电话吗?”薇薇问。
“有的。有的有的!”纱裙女连声回答道,然后便在薇薇的搀扶下站起身,跑到了房间里面的床头柜拿出了手机,直接拨了号码,可是电话在她耳边放了好长时间却没听她说半句话。
“没通?”我问。
“始终没人接,可能在忙……啊!通了!”纱裙女惊喜地说道,然后便冲着电话问:“京京……京京?”
她只问了两句,随后手机里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呼喊“救命”的声音,这喊声很大,我们站得很远都可以清楚地听到。纱裙女也因为这一声喊叫而吓得把手机掉在了地上。
我赶紧跑过去捡起手机问道:“喂?刘唐?”
“救命!她疯了,她是疯子,她要杀我,快来救我,快叫警察救我!打110!快……别别!求你了!求……啊啊啊啊!”电话里是一个男人惊恐的声音,而在最后一声惨叫之后,电话也挂断了。再打过去。手机彻底关了机。
这情况明显不对!
我连忙问纱裙女:“刘唐到底去哪了?她可能出事了!”
“她……她去找一个卖药的,在三直路彩虹桥那边。”纱裙女回答。
“再具体点!”因为三直路彩虹桥我知道在哪,但这显然不够。
“有一家光明杂货,他就在杂货那楼的楼上,三楼。”纱裙女紧张地说。
“知道了,多谢。你也赶紧离开这屋子吧,这里不安全,这个符你拿着,别离身。另外……衣服我回收了。”说完,我伸手把披在纱裙女肩膀上的外套拿了回来,然后直奔门口跑了出去。
出了旅馆之后,我们找了个没人的胡同把烛龙召了出来,然后让它驮着我们直接往三直路那边飞----虽然把烛龙当成交通工具实在大材小用了。
三直路彩虹桥是近郊的一座立交桥,因为桥身有五颜六色的广告牌,所以才有了“彩虹”这个戏称。
烛龙在彩虹桥附近降落,随后我们便徒步过去寻找光明杂货。
那家杂货店非常容易找,因为杂货店那栋楼已经聚集了好多人,有三辆警车和两辆救护车停在楼下,还有警察在维持秩序,阻止人们靠近那栋楼。
我发现那些看热闹的人基本上都是一脸惊慌地朝楼门口张望着,而整个大楼也都被一层淡淡的阴气笼罩着,显然那楼里出了状况。
这时有两名医务人员神色紧张地推着一辆担架车从楼里出来了,床上躺着个什么东西,上面还盖着白布单。我之所以用“东西”这个词,是因为那白布下隆起的形状怎么看都不像是个人,反倒更像是个大肉坨。
我推开了警察跑过去,然后掀开了担架上的白布。
在周围看热闹的人顿时发出一连串的惊呼,呼啦一下向后撤开了起码十米远,有的甚至已经忍不住,跑到一边哇哇地吐了起来,就连维持秩序的警察也被吓得纷纷倒退。
在担架上真的就是一团扭曲的肉坨,由许多手脚、躯干、头颅扭曲地拼凑在一起,就像一团被揉烂了的泥人。而且从手脚的数量来看,那明显不是一个人,甚至还有猫狗的肢体混杂在其中。而更为可怕的是,那张露在扭曲肉坨外面的脸还在痛苦的张合着嘴巴,似乎想要说话。
他竟然没有死!
“还有得救吗?”我连忙回望薇薇问。
薇薇紧锁着眉冲我摇了摇头道:“没办法了,横死命,最多再活半个小时。”
“妈的!聂政这群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