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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不说,只此一箭,就足以让萧焚咋舌。
想想看,三尺箭身有多长,再想想把这么长的箭完全拉满,要把这只弓拉得多开?
只怕下一步再一发力,就能让整个大弓四分五裂,这样的力气,就算让那个勒克斯来做,恐怕都力有未逮,至于不用扳指保护,生生用手指拉开弓弦,反而不算什么,在这么大的力气下,怎样的玉石扳指都要碎裂,就算是金属扳指也要变形,起不到保护手指的作用。
倒是袁道童在旁边看见,嘿嘿一笑,说:“还是没有放下,魏公公,还是不曾放下啊。”
魏忠贤嘴角微微一翘,像是在笑,脸上却猛然生出一股悲戚来,也不答话,从身后儿郎手中又取出两只长箭,连开连发,箭如闪电,“刺刺”两声,又从不同方向将那个巨大的蟒蛇头钉在假山之上。
到了最后,三支箭如品字形一样,牢牢钉住蟒蛇头,箭头深深没入石中,那个蟒蛇头就算有千般力气万般手段,也别想从这个长箭囚笼中挣脱。
萧焚扭头看了一眼那个血蟒,眼前数据略有改变,虽然没说魏忠贤这三箭对血蟒造成了什么伤害,只说血蟒正在不断恢复自己的生命力,但是从这点就可以看出两件事情。
魏忠贤的箭给血蟒造成的伤害不高,虽然对血蟒造成了看上去可怕无比的穿透伤,但是真正的杀伤力反而不如袁道童和萧焚使用的气功,换句话说,这个血蟒和萧焚之前在潘家佛堂里遇到的那两个怪物一样。对物理伤害减伤效果明显,气功伤害反而会对它们有所加成。
另一方面,魏忠贤的弓箭虽然能够穿透血蟒,将血蟒钉在了假山之上,但是没有持续伤害效果。仍然无法对血蟒的生命力恢复起到打断作用,最后的工作还是需要萧焚和袁道童去做。
想到这里,萧焚退后两步,看了一眼还瘫坐在地上的校尉,微微皱眉,转身走到远处一个地势稍高的回廊那里。看看左右无人,坐了下来,开始旁若无人的给自己法杖填充技能。
另外一边,那只血蟒的头颅虽然被牢牢钉着,但是下面的身躯却摆动的越来越厉害,每一次的摆动。都会带来更多的血水从地下涌出,泼溅在这个院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院子里的血水量已经渐渐增多,接近凉亭那一块地面,甚至已经完全被血水覆盖。
看着那些黑气弥漫的血水,魏忠贤皱眉。挥了挥手,一众儿郎与东厂番子齐齐动手,将外面碎裂的石桌石凳都搬了过来,更有甚者,直接拆了原来的厢房,把柱子拆除放在这个院子里。
这些工作显然在魏忠贤进入这个后院前就已经开始进行,到了现在不过是水到渠成的事情,转瞬之间,这些番子就在这个后院接近门口的位置搭起一个不大的护堤,将那些渐渐逼近的血水挡在脚下。
魏忠贤低头看了看那些血水的蔓延速度。微微点头,随手将大弓交给身边的小太监,大步走上那个堤坝,说:“让外面的番子和锦衣卫小心一些,这些血水。不是好得,稍有不慎,只怕有杀身之祸。”
众人齐齐应了一声,纷纷走到地势更高一点的地方,看着血池中的血水一股劲的往外翻涌,几个呼吸间,就已经慢慢接近之前众人站着的地方,这个时候近看这些血水,暗红中到处透出星星点点的碧绿闪烁,仿佛这些血水中的眼睛,加上上面的的黑烟时不时缭绕反复,当真说不出的诡异,而且这些血水看起来更像是一块块血冻,粘稠无比,光是看着,就能让人产生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就在此时,忽然有人喊:“侯大人,候大人,速速醒来,这里呆不得。”
魏忠贤与袁道童一起转眼去看,在回廊的另外一侧,那个校尉正双目发怔坐在地上,嘴里不停念叨什么,身体也不动弹,任凭血水慢慢浸染道他的双脚双腿下面。
缕缕黑烟不断从这个校尉的身体下冒出,从这个校尉的脸上不断的抽搐也可以看出,毒素对他的侵蚀让他极度痛苦,不过即便这样,他的神情还是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在那里不断的喃喃自语,继续如以往那样麻木不堪。
魏忠贤扫了那个校尉一眼,嘴角微微一撇,说:“由得他去,死在这里,总好过将来一起面圣,我们能饶他,那人岂能饶他?”
袁道童也是一笑,说:“那个校尉身上,还有个小虎符哩,魏公公当真没有兴趣?”
魏忠贤摇头,说:“咱家权柄已经滔天,多一个少一个虎符又有什么意思?拿的多了,还要防人说某心怀不轨,徒惹人烦忧耳,更何况,就算多一个虎符,将来时间,那大劫来了,我等依然躲不过去,罢罢罢,省些事情,对你我虽不算好处,至少也能来个爽利。”
袁道童脸色暗淡一下,扭头看了眼不远处还在默默休息的萧焚,低声问:“那个娃娃,还有些来路,他也托付不得?”
魏忠贤也跟着扭头看了一眼,说:“若是大上几岁,也尽能托付,只是现在年岁尚小,遇见真正狠手段,只怕要束手束脚,待某再看上几天,若是事情紧迫,说不得,还是要托付一下,只不过,那个魔头布置这么多年,咱们几人又要防备京城,不能擅离,到时候,那个娃娃能不能派上用途,还很难说。”
“就算派不上用场,阻上一下,也是好的,只要过了那段时间,我们就能腾出手来,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