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玉儿冷笑一声,将孩子交回婢女手上,似是不经意地又道:“我可是听闻皇姐的身子近来也不太好,病得严不严重啊”
“是有些严重,”齐寒月接道,转而又道:“只不过再严重,也没有严重到被母后免了参管桃宴。”
盛玉儿脸上的笑逐渐僵硬。
齐寒月又笑了,“我听说今年非但皇后不能主持桃宴了,连温尚宫的协管之职都免了。这桃宴没了皇后插手,估计会少了不少看点。”
“没想到皇姐居于通州,对这宫内之事倒是知道的不少”盛玉儿忍不住叹道,这话里却含着气。
“我不过是听到了些边角料,比不得皇后,连康王妃的事都打听到了。”齐寒月笑眯眯地看向她,又道:“不过,你这里消息不够灵通啊。如今我们阿迎身上又有了。这回也保不准是个儿子呢。”
盛玉儿尴尬地勾了勾嘴角,侧身而坐。
心里面真想将齐寒月直接赶出门去
一旁的齐寒月反倒舒心笑了,朝身旁婢女招招手,“那碗枣花蜜呢再呈上来吧,我倒是又有些想喝了。”
片刻后,新鲜的枣花蜜水呈上了桌。
小婢女刚放下碗,又朝盛玉儿禀道:“娘娘,温尚宫来了。”
齐寒月手里的枣花蜜停住了。
盛玉儿微微蹙了眉,又朝齐寒月瞥了一眼。
见她神色如常,自己这心里倒是打起了鼓。
这几日因为太后怀疑,盛玉儿早命人嘱咐过温尚宫,不要到宛心宫来。
她平日也一向听话的,今日这是中了什么邪了
齐寒月瞧见盛玉儿一脸犹豫,忍不住劝道:“皇后为何不叫她进来说不定是什么要紧事呢。你我闲聊,若是误了正事,总归不好。”
盛玉儿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心里也觉得堵得慌。
齐寒月言至此处,她就是不想放人进来都不行。
只好朝一旁婢女没好气地道:“叫她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