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只有暮字诀主人才有的佩剑
先前,上官朔确实听闻齐冰伶是简如之女,体内有阴阳奇脉。不过他万万没想到她竟练成了暮字诀,还做了暮字诀主人。
上官朔所练的清晖诀正被朝字诀所冲,而暮字诀克朝字诀,若自己能引她的内力为己用,必然功力大增。如此想来娶她进府,是捡了天大便宜的美事。
等到二人圆房,上官朔借此机会采阴补阳什么都有了。
他盯着齐冰伶,唇间漾起一抹阴邪冷笑,语调忽然变得轻柔,“公主,何必动武呢我是你的夫君呀”
他一边这样说,一边将折扇悄悄藏回腰间。现在在众人眼中,确实是齐冰伶一人用剑指着一脸无辜可怜相的上官朔。刚刚看见上官朔出扇的内侍也不好说什么了。
“你不配为我夫君”齐冰伶的剑丝毫不为所动。
上官朔无奈叹了口气,不顾她的剑锋走上前来,“想必公主是对本王有些误会了。本王差人来送红酥小方全是好意,怎会有毒呢若真是有毒,我一定将此事彻查到底,惩治陷害公主之人。请公主相信本王。”
他这变脸比变天都快。齐冰伶看着更恶心。
“还有啊,”上官朔笑笑,“刚刚本王不知公主受了这等委屈,还以为海宫有意为之,因而出言不逊有失尊敬,还望公主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本王。”
他说罢竟跪下了。
“使不得啊殿下”随行的琉璃使臣吓到扑倒在地。
上官朔瞪他一眼,“本王能迎娶海宫公主,那是本王莫大的福气。莫说是跪下,只要公主能原谅本王,便是要了本王的命本王也肯给。”
这话听上去颇像寻常人家小夫妻闹别扭。
看戏的百姓们一时看花了眼,也不知这二人到底是做戏还是真情流露。
齐冰伶冷哼一声,何尝不知他这是在变相要挟。若今日自己真的用剑伤了她,自己反倒成了无理取闹,置海宫皇室颜面于不顾的不义之人。
但也不能就这么放过他。
刚刚几位郎中验完了红酥小方,证实了确有下毒。
这下证据确凿,齐冰伶没什么好犹豫的,立刻请内侍官带着几位郎中到正阳殿请陛下裁断。
这边,自己仍用剑指着上官朔喉咙,防他挣扎脱逃。
“公主”上官朔声色凄厉苦绝,“难道公主仍不相信本王本王赤诚之心苍天可鉴。”他举起右手三指对天起誓,“本王是真心求娶公主。若今日真是因为本王一时糊涂,伤了公主的心,亦伤了两国和气,本王还不如以死谢罪”
话音刚落,上官朔一把握住了识心之刃。
齐冰伶讶异看他,却见下一瞬,那把剑被他推向自己,直直插在心口的位置。
立刻有血涌出。上官朔仰头瘫倒昏了过去。
“殿下,殿下”琉璃迎亲的退伍乱成一锅粥。
齐冰伶望着识心上的血,一时还未反应过来。她松了手,任剑落在地上。
“来人呐,传太医”齐冰伶大喊。
若他死了后果不堪设想。
半月后,重伤的上官朔被抬着送回了琉璃永盛。
柳贵妃亲自守在成王府三天三夜,眼睛都哭肿了。
“好端端迎个亲,怎会闹成这样海宫怎么了,仗着地方大人多,便能欺负人了。朔儿再怎么说也是正儿八经的琉璃皇子。她齐冰伶,不过就是个废后之女,还是妖邪之命。”柳贵妃接过清林递来的帕子按按眼睛,可望一眼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虚弱至极的上官朔,哭得更厉害了。
“贵妃慎言。”身后传来低沉严厉的一声喝止。
柳贵妃一回头,见是上官近台,慌张起身行了礼,嗔怪地望着他,嘴上虽不说,眼泪却愈发止不住。
上官近台搂过她,拂去她脸上的泪,“好了,我知道你是心疼朔儿,朕何尝不心疼”
柳贵妃的啜泣暂时止住了,心中余怒却是未消,“陛下若是真心疼,就该去海宫讨个公道来。既然他们与先皇约定了划界而治互不干扰,就不该拿什么卖国契说什么和亲,害的朔儿现在”
“哎,”上官近台制止了她,“后宫不议朝政。朕自有安排。”
柳贵妃叹了口气,也知道自己失礼了。好在有上官近台这句话,她心里多少踏实了些。
上官近台命清林陪柳贵妃回宫,又召了平由来成王府,另让三人立刻去清音观请人来,嘱咐暂时不要透露是为上官朔治伤。
稍后,平由进府。
上官朔安然躺在床上,屋内门窗紧闭,只他们三人。
上官近台望着平由,忽然笑了。
平由先是一愣,慢慢才明白这笑的含义。
“你的学生果然不一般”上官近台忍不住对平由称赞道,“竟能狠心让自己受伤来换取海宫的信任。同时也给了我们一个大好的机会出兵。”
平由不好意思地呵呵笑着,“陛下真是折煞臣了。难道不是陛下一开始算准了三殿下能做出此举,才将和亲一事托付于他”
“是啊,朔儿从下在朕身边长大,虽然聪明,但朕对他的要求一向严格。大概是因为这个,他才这样怕朕吧。所以朕交给他的任务,哪怕是中间出了岔子,他也一定会想办法给朕一个满意的结果。”
平由望着上官近台欣慰的笑,心里长抒了一口气。
“等到此战结束,朕就安排人好好给朔儿治治身子,等他身体大好,有了子嗣,朕立刻立他为太子。平卿意下如何”上官近台看向平由。
平由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