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精锐上忍的习惯救了他一命,在手掌将将划破他脖子侧面皮肤时,忍者以此生最快的速度发动忍术,一阵烟雾过后,地上抛落两截切口平滑的断木,竟是被一双肉掌齐齐切断。
忍者摸了摸淌血的脖子,刺骨的冰寒让他身躯微微发抖,在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已经看到了打开的地狱之门,黑黝黝冷森森,深不见底,等着自己投身而入……
看着地上的木头,空山一叶不禁皱起眉头,上次那个叫般若的御庭番众似乎也借着这一手逃脱了他必死一击,忍者净是一群难缠的家伙,“替身术?上次用衣服逃命的忍者我还可以理解,这块木头也是你一直藏在身上的吗?”
空山一叶仔细打量这位身材消瘦的忍者,这么大一截圆木究竟藏在哪里,能让他既不影响行动,又不被人发现的?遍寻不得下,忍不住打量忍者的双股之间臀瓣之后……
忍者被空山一叶的目光惊得羞怒交加,但已经被吓得魂飞魄散的他怎敢继续出言挑衅?他重新拉开距离,隐身于树冠之后。空山一叶慢慢前行继续追击,一边走一边淡淡的说道:“剑客的剑并不是你所能想象的,你最好自我了结,还能留个全尸,靠你的木头还能躲过几次?”
忍者一语不发,随即再次掏出最后两只苦道:“剑圣果然不可力敌,但如果我拼命杀了那两个女人,你还能拦住我几次,你的手掌再厉害,还能飞出去?”
空山一叶闻言停住脚步,忍者说的不错,如果忍者再次射出苦无,自己速度再快也不可能飞身过去拦截,他语气转为冰冷:“你尽管杀吧,但我保证不会当场杀了你,我会把你那两截木头完完整整塞进你的里。”
忍者甩了甩头,努力把这种恐怖景象从脑中甩脱出去,稍稍组织了一下语言道:“空山一叶,我承认低估了你,不如就此罢手,下次你身边无此拖累,我会带着御庭番全部高手围杀你,到时全凭剑术忍术一决高下,你敢不敢应。”
“呵呵,怕了?我敢不敢你心里清楚。”忍者心里一喜,但空山一叶下一句话让他彻底陷入冰寒之中。“留下杀了岛田老板和长本五郎的那只手,然后滚。”
“你!空山一叶,你不要逼迫过甚,否则我必会让那母女二人陪葬!”
“你尽可一试,死在幕府手下的人不多她们两个,死在我手中的幕府之人也不多你一个。”
他不是在开玩笑!忍者清楚的感知到这点,哪怕自己杀了那两个女人,自己也绝对会受尽折磨而死,虽然忍者不惧死亡,但一想到空山一叶描述的那种死法,他不禁也有些双股发颤,何况两条贱民的命如何比得过自己的千石俸禄之身?!
面对空山一叶的步步紧逼,忍者咬了咬牙,从树冠后伸出一只手把手中小太刀叼在嘴中,然后头部一甩,刀光闪过,血淋淋的一只手当即被削断,带着一蓬血雨散落一地。
忍者吐出口中小太刀,仿佛被斩断的手不是自己的一般轻描淡写的说:“我做到了,你还有什么话说。”同时亮出一直握在怀中的苦无,语带威胁的说:“我保证只剩一口气也能杀了那对母女!”
空山一叶看着这一切,心中不知是遗憾还是庆幸,神色复杂的看着忍者,“虽然我恨不得现在便杀掉你,但作为忍者,你比你的前任要强一些。滚吧,记住,下次再见就是你的死期。”
“你是说蓝衣那个废物吗?他不但没有尽到保护将军的职责以至于家庆殿被你胁迫,在之后的任务中竟然眼睁睁看着你扭断将军殿下的脖子,庆喜殿念他为幕府效力多年,允许他以武士身份剖腹已是莫大恩赐。幕府指命我接任御庭番首领之位,空山一叶,这次是你赢了,但你休想再继续逍遥下去。”
看到哪怕失去一只手,依然颇为硬气的忍者,空山一叶也不禁有些头疼,被这种人日夜惦记,哪怕他不惧,但也感觉异常恶心,不禁有些怀疑为了那两个女人放过这个大敌是否是个错误的决定?不过转瞬间便把这种软弱的想法抛掉,有些感叹道:“作为幕府的狗,你还真是合格啊!”
“哼,不要拿我和你这国贼相提并论!德川幕府再怎么不称职也是庇护了日本两百五十年的主人,但你呢?只不过是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恶魔,未曾做过一件有益于天下万民的事,反而谋刺将军,杀得江户血流成河!你气愤我杀掉那两个包庇你的罪人,但那些被你杀掉的旗本遗孤彻夜痛哭,人人视你为仇寇,他们又有何辜?我决不允许像你们这样目无法度又犯下滔天罪孽的人渣活在世上!”
空山一叶的话似乎触动了忍者一直维护的信念,语气竟然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与刚才战斗时的鬼魅猥琐判若两人。
空山一叶自出道以来,称呼他什么的都有,但唯独没人叫他人渣,但按照幕府的立场来看,说他是人渣似乎还委婉了许多。
听到忍者的话,他变得有些沉默,杀人时自不会顾及许多,哪个敢对他拔刀,哪个便是他要斩杀的敌人,对敌人毫不留情是他一直以来的作风,但正如忍者所说,这次他杀的实在太多太多,不知多少原本幸福的家庭被他一刀斩断。
“虽然我不是你的对手,但御庭番众两百人与你不死不休,即便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