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狱丞是什么官阶?”
武珝愣了片刻突然好奇这个官是几品,心里猜测官阶不高,具体是什么位置还真的不知道,李宽哭笑不得,这个时候了武珝居然没有着急反倒是关心起大理寺狱丞的官阶来,无奈道:“从九品,亦是大唐最低等级的官员,用咱们的话来说就是专门管牢房的头头。”
“哦!那也不错啊,至少是个有品的官!”武珝对于官阶大小倒是没在意,只要有个品阶就行,总比虚职要好得多,还能管点事,哪怕是管个监狱多少也是个官员。
李宽欲哭无泪,他真不知道武珝的小脑袋里装得是啥,之前还忧心忡忡的模样,再知道是个有品阶的官员后居然很放心,还觉得大理寺狱丞这个官不错,这让李宽该怎么回答?
“桥到船头自然直嘛!”武珝没心没肺的安慰道,“虽说官小了点,大小也是个官。”
“老婆,我这个王爷身份难道是假的吗?”李宽很郁闷,被武珝如此说怎么听上去自己这个一字王就像是假的似的,王爷与大理寺狱丞相比反倒不如后者,这让李宽十分无语。
“这不一样!”武珝很认真的说着她的想法,“王爷是爵位,是一种荣誉并非切实的官员。你是楚王不假,可是手中的权力不像做官那样,大理寺狱丞再怎么说也是皇上封的,在大理寺你就是他们的上司,所有人看你的脸色行事,要是心情不爽随便找找茬,哪个敢说你不是?”
李宽看着武珝一本正经的模样,诧异道:“你想我做官吗?”
武珝面露尴尬,装聋作哑的把头转向一边佯装没听见李宽的话,过了片刻才回答:“你刚说什么,我没听见啊!”
“你是不是不想我离开京城,留在京城做官?”李宽再次提问,这次武珝没有回避,沉思片刻后郑重的点点头回答:“是!”
“难道你不想我陪着你游山玩水吗?我做官了,也就没那多时间陪着你了!”李宽很疑惑为什么武珝也不同意自己离开京城,他想听听武珝真实的想法。
“你是一字王,更是皇子,大唐江山姓李。不论你走到哪里,这是事实无法改变,我不想日后你后悔。”武珝注视着李宽,一字一句的说道:“我的男人从不是遇事退缩的人,只知吃喝玩乐游山玩水的纨绔子弟。你身上流淌的血液注定你与众不同,这份责任你无法逃避,哪怕不为他也为了死去的爷爷,他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你身上,希望你日后能为大唐江山社稷出一份力。”
武珝提及李渊时,李宽脸色渐渐地变得沉默了,眼里满是羞愧,“大唐江山日后的发展趋势,你比我更清楚更能出一份力。你在为大唐出力时,我在为我们的家出力,咱们分工明确。”
“虽然不能像以前那样游山玩水,可你的年纪不正是大展身手的时候吗?我希望你能在官场上走得更远,哪怕是大理寺狱丞只要做的出色,还是一样有升迁的机会,到时候你再入朝堂可以借此机会查清当年真相,于国于民于己均是大有益处。”
“如果你为了我而远离京城,不仅让死去的爷爷无法安息,更让王老他们伤心。我是你的老婆,不论什么时候我都站在你这边,哪怕你不愿做官我也不会多说什么,只是不想你日后后悔莫及,再无面目前往爷爷墓前拜祭。”
李宽沉默许久,抬起头望着情真意切的武珝,狐疑道:“为何你之前不与我说出自己的想法?”
“不是不说,而是没想到那上面去。”武珝红着脸尴尬的说道,“我们不能因为自己的自私而辜负他们对我们的期待,也不能回避自己的责任。因为大唐江山始终是李家的,你又是其中一员这事你责无旁贷。”
李宽掀起车帘,看着外面的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皎洁的月亮高高挂在空中。此时此刻,李宽的心触动了,武珝说的没错,他一直都在逃避自己身上的责任。
纵然他与李世民关系不融洽,也改变不了这具身体里血液有一半来自于李世民这个父亲。祖父的希望、王老等人的期望,这些都曾抛诸脑后,不愿走别人为自己铺好的道路,只想远离是是非非安安静静的过着小日子。
事实上李宽清楚,他这不过是一厢情愿的想法,就算他不去惹事麻烦也会上门。因为他的身份注定他今生与前世不同,身上流淌的血液,以及祖父李渊对自己的栽培,无时无刻不影响他的心。
若是放下对李世民的成见,李宽不得不承认他对自己也还好,至少有些事情并未与自己计较。如果真的是不管不问的话,再他与李世民第一次对峙时就会被后者重罚。
纵然两人关系不好,李世民心里同样对他留有一丝父爱,李宽清楚地看见自己改变称呼时,李世民的心情是有多激动,处事不惊的李世民居然因为自己的一声“父皇”而失态。
原本李宽是想借此机会离开,然而那一刻他也觉得这样很不错。既然来到了这个世界,又继承了李宽的身份,那就承担起这份该有的责任。缠绕在李宽心底深处的枷锁终于松了,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这一刻他释然了。
武珝说得很对,自己不应该逃避这份责任!
“老婆,有你真好!”李宽忽然动情的将武珝搂在怀里,惊得武珝失声尖叫,还以为他会对自己图谋不轨,迅速的将身上的外套裹好,生怕李宽一时激动上演儿童不宜的事情。
李宽奇怪的看着死死拽着外套的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