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钰闪电般伸手去捏铁线王蛇七寸,不料那厮察觉到他肌肉颤动提前作出反应,蛇头灵巧地避开同时反而吐着蛇信张嘴便咬。
白钰到底接受过特种野外生存训练,性命攸关之际灵台空明,迅速缩回右手,左手出其不意地掐住它七寸!
铁线王蛇却不象普通蛇类要害被掐立即乖乖就范,它的七寸有大半被掩盖在鳞片之下,故而还有反抗能力。
脚踝间骤地一阵剧痛,钻心疼痛下白钰居然没抗得住而摔倒在地,险些脱手让铁线王蛇咬中鼻子。
白钰强忍疼痛,将全身力气运于指尖,拚命地掐铁线王蛇七寸;铁线王蛇也知大祸临头,蛇身不断收缩紧箍他脚踝,尾巴疯狂地拍打他小腿,抽出一条条血痕。
一人一蛇在地上翻滚着相互用力相互伤害,地上的杂草、附近的小树被碾压得乱七糟八。
远处尹冬梅听到异常声响不禁奇怪,叫了两声,白钰却无反应。她有点害怕,更担心白钰出事,遂勉强站了起来一手握住石块,一手拿着树枝,边喊他的名字边一步步上前。
来到清泉石崖空地前,拨开草丛一看不由惊呆了:只穿条裤衩的白钰高高抬着左脚,双手用力紧握铁线王蛇,脸涨成紫红色,身上也被石子、杂草等刮得满是伤痕!
“白书计!白书计!”
情急之下她也不知说什么才好,大概也帮不上忙,只能一迭声叫道。
此时铁线王蛇都深深勒进肉里,白钰感觉脚踝快断了根本无暇理会尹冬梅,一口气憋在心里也说不出话,下意识里手劲却越来越大……
终于,铁线王蛇蛇头软软耷拉下来,白钰用力一抽,竟然鲜血淋漓地卷起一大块——
咝!
彻骨之痛让他险些晕过去,长长吁了口气仰面朝天完全松懈下来。
尹冬梅赶紧上前查看,却见他脚踝肿得象馒头,被勒的部位都呈黑紫色,连忙双手轻轻搓揉,笑道:
“怎么说冥冥之中必有天意,中午您替我按摩脚踝,这会儿我替您按摩脚踝,有意思吧?”
白钰有气无力道:“惭愧。”
“有啥惭愧?徒手对付铁线王蛇很厉害的,据说有经验的山里人都未必能做到,它的缠劲太大了。”
“嗯……”
白钰都没力气说话,屏息调息,将内丹之气徐徐布满全身。
按摩了会儿,尹冬梅发现他大腿、胸腹等都有血痕且渗出血珠,便拿包里的丝巾浸了泉水轻轻擦拭。
她的动作越是轻柔,他越是心悸,感觉脑门血管“突突突”如机关枪似的跳个不停。
当她擦拭到他大腿内侧,手背无意中数次碰到他那敏感部位,腾地高高昂起!
“啊哎——”
她的脸顿时红了,他压抑在心头的欲.火——准确地说昨夜被温小艺撩起的,丹田处“轰”地一声,熊熊烈火在体内弥漫,身体如弹簧般蹦起来,用力搂住尹冬梅!
尹冬梅又“啊哎”,一时间手足无措。就在她进退两难间,他的嘴唇已霸道而充满力量地压在她唇上!
霎时她身体有些发软,意识隐隐模糊起来,紧接着他双手搂住她纤细的腰肢意欲进一步动作……
“啊哎!”
这回是白钰叫的——他的舌头被她用力咬了一下,虽然没脚踝那么疼,却尤如一盆凉水从头到脚,令他顿时清醒过来。
“抱……抱歉……”
尹冬梅紧咬嘴唇双手护在胸前,试图解释什么,白钰打断道:
“不不不,该说抱歉的是我,我太唐突了,我刚才有些……”
“不,我是想……”
尹冬梅的脸涨得通红,低头心烦意乱道,“算了,把刚才的事忘了吧,赶紧回城。”
“真对不起……”
白钰才说了四个字,她已循原路返回,给他重新冲澡、换衣服的空间。之后两人还是相互搀扶着,一瘸一拐地出了东山沟回到车上。
一路上尴尬气氛未消除半分,几十公里都没说一句话,直到车子开进县招待所下车后一头钻进宿舍。
这回坐在沙发玩手机的变成钟离良,见白钰的狼狈样大惊失色,边上前扶住边问:
“白书计出什么事了?谁干的?报警了吗?”
白钰暗想今儿个根源就坏在你小子身上,当下摇摇头也不多说,只吩咐钟离良不要声张,拿消毒酒精先冲洗伤口,然后敷药、包扎,气闷闷躺到床上休息。
未几,尹冬梅发来一条短信,显然经过再三斟酌:
白书计,那件事真不用放心上,特殊环境下特殊情况……都从脑海里抹掉吧,综合开发噶尔泰草原更重要。
领导干部发短信都很谨慎啊,唯恐落下话柄日后成为被攻讦的证据。短短二十多字并没有透露任何信息,唯独当事双方才看得懂。
白钰想回复,修修改改半晌都没能发出去。
的确有史以来没遇过的糗事,连他自己都想不到与铁线王蛇缠斗得筋疲力竭之下,身体居然爆发那么强的能量;更糗的是,居然爆发未遂!
以之前多次近距离接触,以及尹冬梅话里话外对自己的欣赏程度,如她所说“特殊环境下特殊情况”既然发生也就发生了,按说都没什么。人总有一时冲动的时候,这方面白钰并非奉行禁.欲主义的修道士。然而尹冬梅竟然能够悬崖勒马,不由得令白钰又是惊异又是佩服,又不禁想起了卓语桐——
当年在省城湖畔,卓语桐也在两人深度热吻时出人意料抽身而退,然后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