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
刚才的事儿并不算什么稀罕事,哪儿没有这种仗势欺人的狗东西?
像这样的人教训教训没错,减十年寿命就有点狠了,况且还是在本人不知道的情况下就这么被减了……
这么一看,这城隍爷的位子,还真有点意思。
不对,应该说,是城隍爷的权利还真有点意思。
…………………
经过城隍庙被衙役的管家轻视这件事后,唐安终于答应了暮生给他配轿、配人、配宅的请求。
以暮生的话来说,唐安做为本县县尉,本就有资格享受相应的待遇。
从另一方面来说,也是对县衙形象的良好维护。
要不然老百姓一看,嗬,堂堂县尉大人竟然出行靠走路,身边连个供使唤的下人也没有,连普通衙役的待遇都不如,免不了一番过度揣测。
为了让百姓都认识本县县尉,暮生还特意找来本地最有名的画师,替唐安画了十几张画像。
不仅在城南、城北、城东、城西都贴了告示,还命一众衙役拿着画像在老百姓之间普及了一波新县尉的模样。
动静之大,仿佛是在捉拿朝廷要犯。
前几日差点和唐安起冲突的屠夫看到告示上的画像后,一脸后怕表情。
和他相邻摊位的那几位摊主也是一样表情。
谁都没想到,那个看似弱不禁风的书生,竟然就是这几日传的沸沸扬扬的新县尉……
呆九也是外出买菜时才得知,自己真真是走了天大的好运,为此,特意跑到了谪仙山,给死去的娘又磕了几十个响头。
一时间,街头巷尾,到处都在谈论着这位新县尉的事迹。
衙门偏厅。
门窗紧闭后,暮生恢复了原本的狐媚相,望着正惬意品茶的唐安问:“前两日已经有几个富家老爷在拖衙门里的关系打探你的住所。
今天这告示贴出去后,恐怕来打探的更多,你看……”。
“一会儿再贴一波告示,就说我要在府中宴请各方贤士,有意者均可来参加,时间就定在明日。
至于地点……就在柳府宴请,一会儿把门头牌子换成‘唐府’就行。
明日,坐等客来”,唐安早就猜到会有这一波,放下茶杯后,一脸认真的交代。
刚好也趁此机会认识认识这永平县有头有脸的人物。
说不定还能发现几个能合作的。
暮生一听这话,脸色有些不好看,皱着眉质问:“你不会是要学王庆丰的手段敛财吧?你这才当上县尉几日就?”。
“敛财?我?”,唐安指了指自己,‘噗嗤’一声笑了。
怀里揣着的那八个元宝可是八万两黄金,八十万两白银,还用得着以这样的手段敛财?
“你笑什么?!若你真的是为敛财,我绝不会坐视不理由你贪腐!”,暮生脸色微红,有些生气。
唐安满不在乎的耸了耸肩:“如果你到此刻还怀疑我的为人,现在就可以回谪仙山继续当你的风月道长,后续的事情我自会解决”。
不管怎么看,这只老狐狸都有些蠢笨。
沟通起来,着实有些心累。
想到以后漫漫长路,更是不由的一声郁闷长叹。
听到他的叹气,暮生语气稍稍温和一些:“你又叹什么气?如若我方才误会了你,我向你道歉,如若我没误会你,那......”。
“你没误会,我叫他们来,确实是为了敛财”,唐安打断他的话。
“你!你竟然能说出如此厚颜无耻的话!
这永平县的百姓会过的如此凄苦,与你们这种贪心不足的官吏都脱不了干系!”,暮生的脸再次涨红,手指着唐安的鼻尖,毫不客气的骂道。
若不是有这么多只想着中饱私囊的贪官,百姓又何至过到这般田地?
现在还囚在密室中的王庆丰如此。
刚刚丧命的齐松如此。
连那个看似不争不抢的县丞李三多也是如此!
“我说过,爱生气死的早,别以为你是狐狸精就不会早死”,唐安被骂了也不生气,说完了俏皮话,末了才解释了一句:“为己敛财那叫贪,为民敛财可不叫贪”。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明白!”,暮生对人情世故本就不精通,这种隐晦的话更是听的似懂非懂。
唐安起身,拿起桌上纸扇,抖开,扇着小风往外走:“还不明白什么意思?那你就别问了。
信我,按我说的办就是,赶紧把告示贴出去,别耽误了我明日敛财。
不信,自便”。
独自在原地呆站片刻后,暮生终于明白了唐安的意图,脸上又浮起笑容,幻化成王庆丰模样后,急匆匆朝门外走去:“来人!来人!”。
……………………
回府时,唐安坐的是两人抬的锡顶官轿,轿子左右两侧各有一人扶轿。
仪仗队最前方有鸣啰者二人,沿途敲三棒锣开道。
锣响三声意为‘让让开’。
县丞敲五棒锣、县令则敲七棒锣。
鸣啰者之后有两人举‘肃静’、‘回避’木牌,后跟两名差役喝道、一匹顶马,然后才是唐安所乘轿子。
轿子后方还跟着两名巡捕和两名骑马的随从。
队伍所到之处,百姓个个噤若寒蝉、低头避让。
唐安在以前的世界没坐过轿子,头一次坐,觉得挺新奇,但要说舒服,这一步一颠的,还真谈不上。
论舒服,还得属以前世界里老板的那辆豪车。
可惜,还没来得及奋斗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