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也神经松了一点。
陈莫迁将她带去自己住的酒店套房,他在小厨房里洗干净了手,一边打开冰箱,一边问:“想吃什么?”
“都行。”时间都快十点了,过了饥饿,反而不太想吃。
陈莫迁再问:“咖喱鸡肉面?”
“好。”鸢也跟着他进了厨房,帮他打下手。
他今天在尉公馆都看到她和尉迟的争执,就没必要瞒着了,鸢也垂下眸,看着薄薄的刀锋,生疏地将土豆切粒,低声说:“我要跟尉迟离婚了。”
陈莫迁卷起袖子,露出骨节分明的手指,开始热油锅,只是“嗯”一下。
鸢也抬头:“你不问我为什么?”
“你从里昂回来,我就猜到会有现在。”陈莫迁看了她一下,那眸色清浅,“因为他已经不在世的前女友?”
鸢也一愣:“你怎么知道?”
洞若观火的心理医生一语点出:“如果是还在世的人,你不会是这副有火发不出的样子。”
确实,如果是白清卿或李幼安,她们让她不舒服,她让她们更不舒服就好了,可李柠惜不一样。
她太不一样了。
李幼安那句,活人永远争不过死人,是对的。
刀面映出鸢也的脸,鼻梁上的小痣浅浅动人,她吐出口气,将火索性发泄在土豆上,将其切得七零八碎。
“我们已经说好,只要我把当初他给我家的聘礼还回去就离婚,我也找到地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