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一顿,然后低低地说:“是吗?”
“现在已经认回去了,据说老教父十分宠爱这个女儿,找了几次律师去医院,每次都是想把家产分给她,我猜兰道夫人和李希夫人的脸色一定很精彩。”
“争了大半辈子的东西,就这样被一个突然出现的人抢走,换成谁的脸色可以好看?”尉迟说这话并未带有什么情绪,仿佛真的只是在随便闲聊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陆初北打量他一眼,不信他真的能淡定到这个地步:“你知道这个私生女的名字叫什么吗?”
尉迟淡淡地抬眸。
他放下酒杯,朝他倾身,慢慢地说出那三个字:“陈时见。”
他的眸子在那一瞬间激荡而过强烈的波涛,但又如烟雾般消散得极快,若非陆初北紧盯着他,甚至捕捉不到这一变化。
他再说:“老教父亲自改名,沅也。”
玻璃酒杯太脆,在他最后一个字落下时,竟被人生生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