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道坐在花园的鸟巢秋千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晃动着:“我跟洛维夫人借了一笔钱,暂时还不上,得和她商量着延期,她现在想见你,如果我不把你带去,她怕是不会答应再宽限我一段时间,没办法,我只能来跟你打这个商量。”
她端起小桌上的锡兰红茶,挑着风情的眼角:“反正你最近在巴黎也没事做,就当是赚个外快,如何?”
这个意思是,她想方设法,把她引到巴黎来,就是想让她去相个亲?
鸢也怎么觉得这话的水分很大呢?
尉迟神情像是想到了什么,对她示意了一下,鸢也心领神会,拿起餐巾拭了一下嘴角,说:“这样啊,母亲给我点时间考虑考虑吧。”
兰道不催她:“好,你考虑,周六给我答复。”
挂了电话,鸢也便去问尉迟:“她的话可信?”
“可以信,我刚才想起来了,兰道确实跟洛维夫人借了一大笔钱。”
尉迟在剃鱼骨,“而且这笔钱花得很有意思。”
“怎么说?”
兰道的身家不菲,竟然还有去借钱的时候,而且还还不上,鸢也实在是太好奇了。
尉迟将小碟子放在鸢也面前,里面是干干净净的鱼肉,他抬起头,墙上的水墨山水画衬出他的容貌愈加俊雅:“这件事有点复杂,你叫我一声老……”他故意把尾音拉长,鸢也只能想到“老公”这个词,神情一下子变得无欲无求:“我不想知道了。”
尉迟安静地看着他,忽而勾起唇角笑得流光溢彩:“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讲道理?
我要给你上一堂课,让你叫我一声老师都不愿意?
白嫖也没你这么理直气壮的。”
“……”半晌,鸢也回了一个假得不行的微笑:“老师你好,老师吃菜,老师快说,老师说得不好我就不结账,留你在这里洗碗还餐费,老师你觉得怎么样?”
尉迟一语惊人:“兰道手里不止25的股份,她实际上,持有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