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人向来爱抱团,圈子文化也由此诞生。
在国门开放之初,有人借着变革的东风先富了起来,这些人便是所谓的先富。
大领导制定的策略是让先富带动后富,从而实现共同富裕。然而人都是自私的,他一旦尝到了甜头第一个想法不是与人分享,而是如何让自己能占有它,继续享用它,甚至于自己这一辈子享用了还不够,还想着把它传给自己的子孙。
于是,国内一个个大大小小的团体出现了,这些团体中很是着名的便是五岳商会,而五岳名声最大的就是泰山。
许昂曾经在后世的网络上听过这个商会的名头,虽说它只是露出了冰山一角,却已经涵盖了公众所熟知的超过七成的商界大佬。
与这样的一股势力发生矛盾,谁心里不打鼓?
好在现在并非后世,五岳商会的力量还没那么强大,以许昂如今的能量,他并不见得会怕了对方。
而现在他不用怕五岳商会,未来就更不会怕了。
羊聪他们以为自己有五岳商会撑腰,许昂心里再不爽也得卖个面子,却不想许昂偏偏就不卖这个面子了。
许昂可不管羊聪他们怎么想,更不理会五岳商会的人怎么看,在他的字典里你若是来主动招惹我,我不管你是谁,先吊起来打一顿再谈其他。
如今许昂子已落下,局都布好了,正是提起大棒要揍人的时候,你羊家两兄弟就舔着个脸,以为上门说几句服软话事情便就此揭过?
“三张纸画一个人脑壳——好大的面纸(子)。”
“有的人呐,为什么净想好事,真以为全天下都是他爹妈,都欠他的?”
撇了撇嘴,许昂很是不屑,他问李科:“我约的人来了没有?如果他到了,立刻通知我。”
小半天之后,一辆黑色轿车低调的驶入了许昂家的大门。
“张行长,里面请。”
许昂站在门口迎接这个与张超有五分相似的中年男子,后者是许昂今天的客人。
“许先生你好,有事耽误了一会,误了时辰,劳你久等。”
张行长是个老北平,有着老北平的特点——你给我面子,我就给你面子,否则咱北平爷们儿都不带搭理你的。
许昂给了他面子,对他很是客套,张行长便表现得比平时要热情得多。
被许昂请入屋内后两人落座,张行长夸赞道:“许先生年纪轻轻就做得好大事,真是令人惊叹。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对自己的未来都还没个规划,想来都为自己惭愧。”
“张叔你太客气了。”许昂顿了一下,问道,“你不介意我这么称呼你吧,毕竟张超是我学长。”
张行长目光闪动了一下,他觉得许昂这话也太简单粗暴了,哪有这样上来就直接把某些关系挑明的道理。
这让张行长禁不住嘀咕,到底许昂是真不在意这个,还是说他另有打算?
打算许昂当然有。
老话说得好,人贵有自知之明。
这个贵字是精髓。
许昂非常清楚,论到漫无边际的闲聊扯淡,暗藏机锋的反复试探,自己绝对不会是对面那个人的对手。
自己如果按照正常流程来走,无疑对自己极为不利。
甚至于在这次的谈判正式开启的时候,自己就处在了绝对下风。
许昂能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
当然不可能。
所以,他要打乱对方的节奏。
被对方拉入其熟悉的节奏,再被对方用丰富的经验打败,是再蠢不过的失败方式。作为年轻人,就得单刀直入,谈话来得简单明了,这才是年轻人最喜欢也最擅长的节奏。
“张叔,我也不拿你当外人,自己人便索性敞开了谈。”趁着张行长愣神的当口,许昂飞快的把话接了下去,“这次与你联系是为了商谈有关于聚利的债务问题。”
别看聚利是上市公司,貌似很值钱的样子,实际并非如此。
如果只看它上市公司的壳子,那确实值老鼻子钱了,但若算上聚利在银行欠的债,它的价值会大打折扣。
这个折扣是多少?
张行长笑着说道:“早就听说许先生不差钱,你在入主聚利之后是想替它偿清那四千万的贷款吧。”
虽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却也要看是谁欠的债。
不是许昂借了债,他凭什么还?
许昂摇了摇头,对张行长道:“这正是我今天约张叔你来商谈的原因。我虽然有意接手聚利,可那钱并不是我欠下的,而且在我与聚利原管理层的合同中并没有规定我需要偿还这四千万。”
“许先生你这话可说差了。这四千万是以聚利的名义贷的,我行的债务人是聚利,而不是某个管理层。你既然接手聚利,这笔四千万的债务当然是由你来负责解决。”
都说宴无好宴,会无好会,张行长一听许昂的话,心道一句果然。他就知道今天这次的会面不仅仅只是见上一面那么简单,而今看来确实如此。
抬了抬手,许昂示意张行长:“张叔你先别激动,听我把话说完。我的意思是这样,聚利是个什么样你们也清楚,你就算把他剥皮拆骨,各种零碎卖个干净也还不起四千万的欠款。相信你们也有股过评估,别说四千万了,就算四百万都够呛。”
“要不是聚利是上市公司,要不是国内上市实行的是准入制度,它的壳也值不了几个钱。”
所谓的准入制度就是我寻思你可以入,你就能上市,我寻思你还差点意思,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