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佳之下床走到门前,可是手还没碰到门就被链子限制住了。这个链子的长度,恰好够她走到厕所里。
她的目光扫过每一个角落,试图找到监控器。杜止谦那个疯子肯定也在这个房间里安装了,可能正在哪个地方看着如盲头苍蝇似的自己呢。
“杜止谦!你这个疯子,你想干什么?!”韩佳之觉得自己真的要疯了,她第一次觉得那么的无助。
打不过杜止谦,也斗不过他,她根本无法为文汝明报仇。满腔仇恨无处发泄,现在甚至还被他监禁起来了。这简直是在羞辱她,把她当做宠物一样圈养着!
韩佳之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屈辱?就算是她一无所有的时候,被人当做是私生女嘲笑的时候,她也不觉得屈辱。可是现在,她穿着杜止谦给她换上的裙子,手里拷着链子。被困在这个小房间里,出不去,也挣不开。
这样羞辱她,还不如杀了她来的干净!
怒不可遏的韩佳之将身边桌面上的东西一扫而空,把砸能砸的都砸了,能毁的都毁了。可是仍不能解她心中的怒火,她又将桌椅掀倒在地上。没过多会儿,整齐干净的房间被她弄得一片狼藉。
身上的衣服她也不想再穿,她打开衣柜,里面琳琅满目的全是杜止谦为她准备的各中裙子,如第一次来时见到的那样。
她第一次来到这儿时,也打开过衣柜。看到衣柜里尽是女孩子是衣服,她还夹枪带棒地嘲讽过杜止谦放浪形骸,应该带过不少女孩子回家过夜。
结果当时的杜止谦却露出了一个温柔至极的微笑,回答说:“是为你准备的,我想,女孩子应该都喜欢穿裙子吧。”
那时她只是当做杜止谦是连夜买了,让人送来的。结果,他是早早就为她准备好了。按照他的喜好,然后照着韩佳之的身材形态定制的。
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自己早就被狼盯上了。也早在不知不觉中,便陷入了杜止谦的天罗地网中,无法脱身。
想到身边发生的种种,想到文汝明的死,韩佳之心中的怒火像是有人往上浇了油似的,越来越大。
韩佳之怒火中烧地将这些衣服扯出来,然后发狂似的撕毁掉。一件件地撕,最后弄得满地破布烂衣,手也因为用力拉扯流出了血。
不知道发泄了多久,韩佳之终于精疲力尽地停止了这场无休无止的破坏。摔东西、撕衣服、大喊大叫,都只是小孩玩的把戏。没想到,她竟然也有这样的一天。
精疲力尽的韩佳之坐在一片狼藉的地上,趴在床边睁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韩佳之突然听到了一阵敲门声。她立刻坐直了身子,转头望向门口,伤痕累累的手慢慢握成了拳头。
可是推门进来的却是一个穿着白色工装的女生,她好似被房间里的场景给震惊到了。怯生生地偷瞄了韩佳之一眼,发现她手上竟然拷着一根细链子,这幅画面诡异而又不符合社会核心价值观。
可是这家主人给的付的工钱实在是太多了,而且她们还签了保密协议,进来工作就不能乱看、乱传、乱打听。
在这个屋子里看到的一切都不能告诉别人,也不能和屋子里的人说一句话,否则开除是小,说不定后面还有更严重的报复呢!
她连忙低下头,端着手里的饭菜小心翼翼地送到不算高的储物柜上。她也不想放在这儿,但是这里的桌子椅子都被屋里锁着的这人给祸害尽了,哪还有放东西的地方啊。
把饭菜放好之后,她朝韩佳之鞠了一躬,准备离开时。韩佳之叫住了她,她站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韩佳之朝她问道:“你知道杜止谦在哪儿吗?”
她为难地沉默了几秒,最后还是结结巴巴地回答了韩佳之的问题:“不……不清楚。”
别说她不知道杜止谦在哪儿了,她连杜止谦是谁都不知道。
韩佳之走近她,又问:“谁让你送饭过来的?”
她有些害怕地后退了几步,回答道:“我们有工作表,什么时间做什么事情。现在这个点刚好是午饭时间,所以我就上来了。”
韩佳之继续问:“外面只有你一个人吗?”
她摇头道:“不是的,外面还有一两个负责打扫的,门口还有保镖守着。”
听到这个韩佳之突然有了一丝波澜,紧张地问道:“几个保镖?”
这让她更害怕了,又变得结结巴巴:“没……没细数,挺多的。”
她担心韩佳之又问些什么,连忙说了句:“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说完,就急急忙忙地推门离开了。
韩佳之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并没有加以阻拦。为难她也没用,她可能连杜止谦是谁都不知道,更别说放她出去了。
她走出韩佳之的房间之后,心惊胆战地抚了抚胸口,刚才实在是太吓人了。而且问的问题她几乎都回答不上来,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跟屋里的人搭话。毕竟人家问了,她不回答总是觉得不太好。
不过这件事她觉得有些奇怪,一开始她进房间看到一地狼藉,以为这人被链子锁在房间里是因为她精神方面有什么问题。比如是有暴力倾向、狂躁、易怒什么的,所以才被锁着。
可是从那人问的那几个问题看来,好像也挺正常的啊,不像是有精神疾病的人。何况她还长的那么好看,看上去没有一点精神方面的问题。
如果不是有精神方面的疾病的话,那好端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