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端详着这个领奖台,还一边嘀咕:“吵架什么的,一点都不成熟。”
“就是。”郎乔在他身后点头附和。
顾从心:“……”excue?
是她听错了吗?这两个每天争着当对方哥哥和姐姐的幼儿园大班生,居然敢夫唱妇随地嘲讽他们俩不成熟?
谁给你们的自信?
这个比赛场馆它玄幻就玄幻在,各种风格混搭得毫无违和感。
如果舞台正中央那个闪耀的灯球是土嗨的代表的话,那么这个领奖台就是科技的典范。
方台是升降式的,每一个侧面上都有一个凹陷的手印。
季少一绕着方台转悠了一圈,一脸迷惑道:“这是怎么个意思?集齐四只手方可召唤神龙?”
“管它什么意思呢,试试看。”顾从心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开奖了,率先把手放到了凹陷的手印上。
其他人有样学样,大大小小四只手同时按到手印上时,领奖台的机关缓缓启动。
在他们四个满怀期待的目光注视下,领奖台上方自动开了个口,升降台缓缓上升,升出了一口家用烹炸煎煮一体的平底锅。
锅底上还刻着‘第一届槿市大赛一等奖’的字样。
看到这口锅的一瞬间,全员恶人们脸都木了。
诡异地沉默了几秒钟之后,顾从心指了指锅底上的字,弱弱道:“这……刻了字的,应该算是奖杯吧?”
奖不奖品的不重要,她最关心的还是她的真心话大冒险。
季少一捏着下巴,“理论上来讲的话,国内外各种大型职业联赛确实有用平底锅作为奖杯的习惯。”
“然而他们是金锅、银锅和铜锅。”郎乔补充。
“那我不管,反正铁锅也是锅。”顾从心拎起那口锅就做了个举奖杯的姿势,得意洋洋地对田洛道:“你输了。”
田洛当场就骂了声‘敲’,梗着脖子一脸不服气道:“凭什么?我还说它是的平底锅周边呢!”
“你家周边能炒菜呀?”顾从心反驳。
田洛:“那你们家奖杯也不能啊……”
“我不管,奖杯奖杯奖杯!”
“周边周边周边!”
两个人从台上一直吵吵到台下也没争出个结果,顾从心扭头就看向了郎乔,开始请外援:“郎君你说,这是奖杯还是周边?”
田洛也不甘示弱:“老大你说,这口锅从形状到颜色,哪一项不像是同款周边?”
他只顾着找外援,完全忽略了一点:当初送他去漫展男厕所的时候,他们三个都有份。
郎乔看都没看那口锅一眼,毫不犹豫道:“奖杯。”
没别的,说周边她怕顾从心回家之后跟她闹。
田洛本来就没指望她能替自己说上话,一脸希冀地看向了季少一,一言不合就开始追忆他们逝去的青春:“老大,我替你暖过床,替你叠过被,替你挡过枪,替你流过血……”
没等他追忆完,季少一垂在身侧的手指就被人碰了碰。
他微微一怔,就感觉到某人勾住他的小指,轻轻摇晃了两下。
这带着撒娇意味的讨好晃得季少一心神一荡,反手就抓住了那只作乱的小手,面不改色心不跳道:“我听郎君的。”
田洛:“……”我就知道。
这个季家,终究还是容不下他了!
外面的雨下得比依萍找她爸借钱那天还要大,田洛做作地抹了把泪,就头也不回地就往场馆外面跑。
身后还回荡着顾从心魔鬼一般的声音:“愿赌服输,别忘了你的真心话大冒险!”
田洛:“……”冒险个鸡儿,老子都要不管不顾地往雨里冲了,你们都不管管的吗?
终究是错付了.j
等季少一他们结伴出来时,就看到田洛双手抱着膝盖,蹲在场馆门口的走廊下,整个人就是一个大写的可怜弱小又无助。
季少一刚要开口奚落他两句,余光就瞥见一小撮人,迈着吊儿郎当的步子,凶神恶煞地朝他们走来。
为首的那个人染了一头黄毛,身后跟着的三个人发型也一个比一个奇葩,四个壮汉往那一站跟巴啦啦小魔仙似的,粉、蓝、黄、紫全凑齐了。
黄毛一边走还一边嚷嚷:“你们谁是郎の诱惑?”
凭借季少一作奸犯科多年的经验来看,来者不善。
他心里一凛,下意识地就把郎乔护在了身后,沉声道:“我是。”
纵使郎乔没有作奸犯科的经验,也能看出这群人不简单,她挣扎着就要从季少一身后出来,却被他摁得死死的,只沉声落下一句:“乖,听话。”
郎乔:“……”听话个锤子。
真男人哪有让老婆冲上前为自己挡枪的?
没等她再挣扎,那群人就已经晃晃悠悠地停在了他们跟前,那个个像被雷劈了一样的发型,离近了看更吓人。
黄毛拍了拍季少一的肩膀,一开口就是老社会人了:“就特么你叫郎の诱惑啊?”
季少一虽然没有奇葩的发型傍身,但也丝毫不怂,伸手就掸了掸肩膀道:“有事儿说事儿,别动手动脚的。”
蹲在一旁可怜弱小又无助的田洛见势不妙,也快速站起身,挡在了顾从心面前道:“你们要干什么?”
偏偏顾从心还缩在他身后小声逼逼:“他他他,他不会是看我们郎君技术太牛批,想要卸她一只手吧……”
她看电视里都这么演的……
此话一出,挡在前排的季少一和田洛下意识地就哆嗦了一下,瑟瑟发抖.j
黄毛才不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