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乔:“……”我他妈怀疑你在演我,可是我没有证据。
任凭她的意志再坚定,也敌不过他的撒娇卖萌嘤嘤嘤。
嘤到最后,他甚至连自己的杀手锏都亮出来了,在语音里用自己软糯糯的小奶音一遍遍地喊着:“姐姐~你过来嘛~”
“人家会很乖的~”
“绝对不会乱碰你~”
那哼哼唧唧的样子听得郎乔呼吸一滞,满脑子都是:艹,这他妈谁受得了?
这是个猛男都受不了好吗?
雨过了,天晴了,她又觉得她行了!
于是她果断忘记了自己被盘得死去活来的悲痛过往,一个骨碌就滚下了床,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带着‘像这样的季队长老子今天要日十个’的架势,气势汹汹地冲到了季少一的房门口。
并且十分豪横地一踹房门道:“菜鸡,放着我来!”
‘啪嗒’一声,灯亮了。
那个口口声声说自己不会换灯泡的季队长风情万种地往门框上一倚,勾着她的浴袍腰带就要把人往里拽,低沉的嗓音格外悦耳:“客官里面请?”
郎乔:“……”我是谁?我在哪?这一脚踏进怡红院的既视感是怎么肥四?
现在选择扭头就跑显然已经来不及了,因为季少一把人勾到自己面前后,抬手就是一个公主抱。
而后他把房门一踹,抱着自己好不容易拉来的客人就往床上滚。
意乱情迷之际,郎乔还不忘控诉他的恶劣行径:“你说了不碰我的!”
季少一:“客官,现在明明是你在碰我。”
郎乔:“……”
他嘴上说得过瘾,手上却十分有分寸,抱着她胡闹了一会儿之后,就在她脸上‘吧唧’了一口道:“不闹了,说会儿话。”
郎乔还是第一次和清醒状态下的他睡在一起,整个人都像被魔法禁锢住了一般,僵硬得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而他则借着自己的长手长腿,轻而易举地就把小小一团的她整个圈到怀里,像只暖烘烘的人形暖炉一样,源源不断地向她输送着热量。
温热的手掌还像哄孩子一样,有一搭没一搭的在她后背上拍着。
耳边是他均匀的呼吸声,鼻尖萦绕着他身上特有的松木香,像是午后森林的味道,格外让人放松。
这一刻,郎乔突然就想到了一个词:安全感。
被安全感包围的她没一会儿就放松下来,主动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道:“说什么?”
季少一撒娇般地在她颈间蹭了蹭,刚想说不知道,就听到怀里的人像是突然来了兴致一般,双眼放光地看着他道:“我给你讲高数题吧?”
季少一:“???”你他妈要是聊这个,我可就真困了啊!
“程老师不是说期末让你挂科吗?”郎乔道:“所以从明天开始,你跟我一起去图书馆复习吧?”
“挂就挂呗~”季少一一脸的不care:“反正我下学期也不一定来了。”
为了阻止她给自己讲题,季少一话锋一转,快速转移话题道:“我唱首儿歌哄你碎觉觉吧~”
郎乔正想问他什么歌,就听到他清了清嗓子,在她耳边吹着气地唱:“来呀~快活啊~反正有大把时光……”
他的嗓音又低又沉,还带着些许的困倦,配合着那造作的声调,听得郎乔浑身一颤,整个人都刺挠了起来……
“你他妈管这叫儿歌?”她毫不犹豫地打断了他的造作,心想你要是唱这个,我可就不困了……
“不好意思。”季少一低笑了一声,自己给自己加戏道:“放错磁带了。”
又清了一遍嗓子之后,他附在她耳边唱起了真正的儿歌:“玛卡,巴卡,阿卡,哇卡,米卡,玛卡,呣……”
唱完之后还在她脸上吧唧一口道:“晚安,宝宝。”
一直到把她哄到昏昏欲睡时,季少一才瑟瑟发抖地问出让自己恐慌了一整天的问题:“你今天白天为什么要搜跆拳道馆?”
郎乔整个人都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睛了,智商也早就跟着理智一起下线了,闻言含糊不清道:“因为我想用一只手,就把你盘得欲仙欲死、欲罢不能、死去活来……”
由于太困,她连声音都变成了哼哼唧唧的小奶音,回答完问题之后还往他怀里又拱了拱,萌得季少一呼吸一滞,当场就迸发了一个邪恶的念头。
他捏了捏郎乔略带婴儿肥的脸颊,哑着声音哄骗她道:“叫老公。”
郎乔被他烦得不行,抬手就拍掉了他作乱的手,蹙着眉头道:“脑公~”
季少一被这声奶声奶气的老公叫得浑身一震,满脑子都是:糟糕,压不住枪了……
“乖。”他在郎乔脸上吧唧了一口,继续哄骗道:“老公给你个一只手盘我的机会,要不要?”
郎乔:“要~”
……
第二天一早,郎乔是被自己的手酸醒的。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就发现自己以一个十分少女的姿势,依偎在季少一的怀里,手还他妈的像被压麻了一般,酸的一批……
郎乔:“???”我是谁?我在哪?我昨天晚上是梦游去工地搬了一夜砖吗?
不然她为什么手这么酸?
更羞耻的是,她这蜷缩着双腿,小鸟依人地依偎在季少一怀里的姿势是怎么肥四啊……
这和她追求的大佬形象一点都不符合!
要知道,在她人生前十八年的单身生涯里,她每天早上都是被自己千变万化、千奇百怪、奇形怪状的睡姿给帅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