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你可太有才啦!”周文越那一般正经的可爱模样,把馨蕊也逗乐了。心想:认识这两位可真是自己的福气,连一会儿要从事如此磨人的事情,都能保持如此的心情舒畅。
“哈哈哈,馨蕊你不知道,你姐夫的学习改造能力可强着呢。”孟莎莎得意洋洋地扬起下巴,一副得了便宜还不算完的劲头。
“媳妇儿,我真觉得你说的太到位了,为什么那天和那个捐赠者谈判沒让你去呢?”周文越依然一本正经地说着,其实那天他是特意沒让孟莎莎去,凭她的脾气,他怕一下子谈不好谈崩了,那岂不是彻底害了馨蕊和华硕。
“得了吧,你就会事后诸葛亮。”孟莎莎不屑地瞥了他一眼,拉住馨蕊的手,“走!好妹妹,我也那么随口一说。既然这么个怪路的近似于变态的捐赠者让咱们碰上了,那咱们就彻底地高姿态吧!许他不仁,也不许咱不义。我先陪你找他哥哥的墓碑去,等他一会儿來了,不是更显出咱们的诚意來吗?”
“好姐姐,你真是和我心有灵犀一点通了,我也是这么想的。让姐夫在这儿等就是了。”馨蕊回过头,望了一眼周文越。
后者装腔作势地朝着她们虎着脸,但馨蕊绝对看得明白,这姐夫此刻心里美着呢!她借此,也佩服起孟莎莎來。周医生是个多么文静内敛的人呀,这才不过几天,就被她改造成这样了。唔,看來以后她要好好地跟她取取经,等硕哥哥病好了,一定要彻底地改造改造他,要把过去几年因为他的霸道而受的闲气悉数讨回來。
馨蕊这么想可沒有半点因为过去华硕对她轻视的怨恨,而是非常喜欢孟莎莎和周文越之间这种明快悦人的情趣,她只是希望自己和华硕之间以后有更多的欢笑。希望一切的苦恼和灾难都彻底地消失。
馨蕊和孟莎莎手拉着手在层层林立的墓碑之间转悠着,本來这日子就不是扫墓的时节,加上今天这大热的天气,墓地除了这两个纤弱女孩子的身影,就再无声息了。
两人转了很久也沒有找到那个叫陈瑞丰的墓碑,虽然今天的太阳并不足,被浓厚的云层遮挡住了,可是天气却异常地闷,好像要下雨似的。
“莎莎姐,咱们停下來歇一会儿吧!”馨蕊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将水壶递给了孟莎莎。
孟莎莎接过水壶,抬腕看了看表,两个人已经在这里转悠了二十多分钟了,看來那个姓陈的家伙还是沒有來。她轻轻叹了口气,拧开水壶盖,喝了几口水,又把水壶递回來说道:“馨蕊,你还是多喝点儿吧,今天的天气特别闷。”
“嗯,谢谢莎莎姐。”馨蕊接过水壶,一连喝了好几口。转过头朝着大门口的方向望了过去,隐隐地看到周文越的身影依然站在大门口,看來那个姓陈的捐赠者并沒有來。她的心不由重重地沉了下去,倒不是为了自己白白地跑这一趟,而是唯恐他又改变主意,那可真是要了华硕的命,当然她也就沒法活了。
“馨蕊,你别急。不行咱们就先回去,兴许那个姓陈的临时有事了,放心吧,既然他答应了,就不会反悔的。”看着馨蕊那焦灼的样子,孟莎莎心疼的不行,连忙安慰着。
“我明白的,莎莎姐。”馨蕊理解地点点头,面对着这个相识不久,却如此坦诚相助的大姐姐,她的心里除了不胜的感激还有浓浓的歉疚。姐姐和姐夫都是事业型的人,她深深知道,他们的时间是多么的宝贵,可今天为了她,竟然浪费了那么多的功夫。
“走,要不我们再找找?”孟莎莎掏出一张湿纸巾细心地为馨蕊擦拭了一下头上的汗水,提议道。
“嗯,咱们那边都找过了,就差那片地方了!”馨蕊的眼底又重新燃起了希望。那个捐赠者就算今天爽约不來了,也不会对自己哥哥的葬身之地胡乱说吧,只要她找到了,就给他打去电话,这样方能显出她的诚意,也不枉今天跑这儿一遭。
“走!”馨蕊的自信也给了孟莎莎力量,她拉起她的手,快步朝前走去。
又逐个找了两排墓地,终于转过弯來发现了那个叫陈瑞丰的墓地。
“呀,终于找到了!”馨蕊惊喜地叫出声來。
“真是太好了!咱们总算踏破了铁鞋,功夫沒有白费呀!”孟莎莎长长地吁了一口气,“馨蕊,你再仔细看看,别再是同名同姓的。”
“嗯。”馨蕊点点头,仔细地查看起來,看到了猝死的年头,以及墓碑正中间的照片,“沒错儿,就是他。”确认之后,馨蕊的声线就显得越发凝重了起來。不管如何,这个曾经生龙活虎的生命就间接地因为她而长眠于地下了。
她缓缓地屈身跪了下來,墓碑已经很脏了,她拿出一张洁净的纸巾仔细地擦拭着。
“馨蕊,你等那个人來了再说呗!”孟莎莎有点替馨蕊不值,想拦住她。
“不,莎莎姐。你就让我做吧,虽然我为此做了三年的牢,但我还能重新活在这阳光之下,而他却被剥夺了活下去的机会。在沒有见到这块墓碑之前,我的心里还不曾有那么多的愧疚,现在,我这心里真的很难受,不为他做点儿什么,心里实在过不去。”馨蕊喃喃地说着,每一字每一句都是发自肺腑地真诚。
“谁让你们乱动我哥哥的墓碑了?”忽地一个阴冷的声音传了过來。
这墓地寂静的气氛里本來就让人升起一种不由然的紧张,现在冷不丁地传來这么一个阴冷的声音自然把馨蕊和孟莎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