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淼淼你先回去吧。”
心里原先堵着的,是顺畅了许多,但就变的空荡荡的了,闻人仙还想在这静一静。
水淼淼粲然一笑,对此并不意外,她不认为就简简单单哭一场,就能散尽一切悲痛。
但闻人仙确实不能在这继续跪下去了,沾染魔气的伤口不是闻人仙面上表现的那么好受的,水淼淼自己深有体会。
“师父,可容我恃宠而骄一次?”
盈耳的话语带着撒娇的意味,笑意涌上眉梢,是风动裹挟了心,掀起千羽鹤氅之下,白衣染血的纱裙。
晕过去之前,水淼淼就一个念头,她要打死那个庹龟孙,什么牙口,咬的比任何刀剑兵器伤的都要疼,不对,这姓庹的他好像已经死了,想鞭个尸都没处去。
接住晕过去的水淼淼。
闻人仙空荡荡的心里,全是水淼淼闭眼前那个璀璨的笑容。
贤彦仙尊还没有反应过来,闻人仙抱着水淼淼已经蹿出了通天碑,速度之快让人望尘莫及。
快的天上一声突兀而响的闷雷就只打了一半,人影已然不见了,失了要拦截的人,闷雷也就默默收回了声音。
可就这么快的速度,贤彦仙尊还感觉自己被闻人仙瞪了。
不是,这跟他没干系,他只是让水淼淼去劝劝,也没让她去施展苦肉计啊!
闻人仙抱着水淼淼离开通天碑。
苦肉计什么的,水淼淼也是不想的。
但右肩上的伤口真的好疼好疼,从四孠上药那一刻开始,就感觉伤口一直在叛离的挣扎。
只是那时水淼淼没有开口,没有在意,只到站了太久,又要一直紧紧拉着千羽鹤氅,伤口才缓缓开裂,打湿了半身的衣袖······
晕可能存在演的成分,但她也是真的疼。
回了房间就苏醒过来的水淼淼看着眉头皱成川的四孠,忍不住的问道,“怎么回事?”
这不就一点小伤吗,不用表现的这么慎重,好像自己得了什么绝症。
虽然这里曾被撕下一块肉,可见白骨。
清水擦拭着水淼淼肩头的伤口,除去药物残余,四孠最近被打击的厉害,“奴已经换了好几批药了。”
为水淼淼疗伤,一律用的自然都是顶好的。
四孠也知道水淼淼是不愿意留下任何疤痕的,但伤口叛离无比,总是在愈合周遭徘徊,坚决不跃出一步
可这伤口的性质跟闻人仙的又不一样,闻人仙的那个伤口还在逐渐腐蚀好的机体,水淼淼的似乎只是不愿意愈合。
“行了。”水淼淼看了眼自己的肩头,舌尖抵着后槽牙好半天后,不情愿的喊住了还在思考该换什么药的四孠。
“算了就上点普通的药止个血,不用带什么去疤性质的。”
水淼淼感叹着,“不留点疤我看他是不甘心啊,跟我欠他似的,二十九刀少了,应该来个三十刀的······”
虽然不解,四孠还是换了药,在水淼淼骂骂咧咧的声音中,将伤口包扎上。
“我师父呢?”
“喝了药就睡下了。”
“嗯哼?”
“被贤彦仙尊灌了点药就晕过去了。”
水淼淼无语的听着四孠改口,“你们就不能对我师父温柔点,他是个伤患,还刚失了自己的师父。”
“承仙灵君不愿意治疗,也是奴无能,至今没有找到治疗的方法,甚至连阻缓的办法都没有。”
水淼淼摆了摆手,“与你无关,都是某人留下的烂摊子。”
记得庹炎君说过,闻人仙的伤口若不能愈合,可去找穆安的,为什么又会牵扯到小哥哥,真心让人烦躁。
“你先去看我师父,我这边没事了。”
带四孠离去,水淼淼拿出正平仙尊给的信,展开而来,不到十息,水淼淼怒不可遏的扬了床榻上所有的东西。
“靠!该死的!”
水淼淼就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就结束的,原本毫无头绪的事,怎花正娴就突然暴露了,该死的政治不管在那都有。
一身孝服出门终不便,水淼淼匆匆换了身素色衣裳。
贤彦仙尊正欣赏着引月潭的风景,背对着步履匆匆的水淼淼,出声问道,“小师妹要去那?”
每次听到贤彦仙尊喊自己小师妹,水淼淼都知道没憋着什么好事。
“你师父现在可在床上躺着呢,作为徒弟不应该守在一侧吗?”
“有贤彦仙尊照顾就够了,我去找一人,说不定能治师父的伤。”水淼淼不想多说,只想先下山。
“不急一时。”贤彦仙尊出声阻拦,“外面还乱,各方都没有平静,小师妹还是不要乱走的好。”
“如何才能算平静!”水淼淼平静不了,看向贤彦仙尊,“你要不就直接下令不准我离宗好了,不用在这废话连篇!不平静,是不平静,等你们把花家人都杀光了就平静了!”
贤彦仙尊心里无奈,叹着气,他拦的了蓝季轩拦的了冷凝痴,唯独拦不了正平仙尊,蓝季轩是真会托人。
“花家正娴,夺舍其妹,妄图复活魔族,危害人类,罪无可赦,为将其诛灭,还搭上神魔界以老祖······”
水淼淼打断贤彦仙尊的话,“那是花正娴一个人干的!圣元老祖都说了花正娴她就是疯子!”
“是疯子又如何?花正娴无法一人完成所有事,而且花正娴一直罩着花家,所以花家人定有参与,你知道这几天伤亡如何吗?你知道除死在白骨之手的人,还死了多少家族的长老族长,复活魔需要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