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儿说完,转身跑了。
冷漠尘怔怔地发着呆,他不知从何时起,他与柳儿之间,也有了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他有心而无力去解决这些儿女情长间的矛盾。
果然,天空骤然下起大雨来。冷漠尘一直站在了雨中,任冰凉的雨点打在了他的身上。让他的神智更加的清醒起来。
萧遥在院子里射着飞镖。有个丫鬟匆匆地走了过来,“郡主,陛下来了!”
柳儿走了过来,看到萧遥一个劲地投着飞镖,丝毫没有在意她的到来。
直到萧遥将手中一把的飞镖投完了,她才转过头,瞄了一眼柳儿,掏出手绢来擦了擦汗水,问道,“这些天,你折腾够了吧?”
柳儿听了一惊,“你早就知道我来了?”
“那是!小镇上有任何的风吹草动,能瞒过我的眼睛吗?”
“好,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柳儿说道。
萧遥一怔,“什么意思?你不是赌气才来散心的吗?”
柳儿说了一声,“你也够无聊的了!那些乱七八糟的谣言,你也信?”
萧遥喝了丫鬟端来的一杯水,问道,“那你想知道什么?”
“最近有什么不同寻常没有?”柳儿问道。
萧遥说道,“你为什么不去问问你的那位皇姐呢?”
柳儿沉吟了一下,“不到最后一刻,我是不会去惊扰她的!”
“你来晚了一步!”萧遥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说道。
看到柳儿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说道,“你瞪我也没有用啊!我以为你是知道这件事情的!”
“什么事情,说来听听!”柳儿急切地问道。
“几天前,有人突然来找崔屏,说是要找她算一笔帐。然后两人一言不舍,便大动干戈起来。结果,两败俱伤,谁也没有讨到半分好处。”
“那个人是不是西域的陈夫人?”柳儿问道。
萧遥点了点头。“陈夫人当时被崔屏打断了肋骨,生命危在旦夕,到处找郎中医治呢?”
“那她如今人身在何处?”柳儿着急地问道。
“这个,我也不清楚了!”
“那长公主怎么了?按理说,她的盖世武功,应该不会受伤啊?”
萧遥听了柳儿如此一问,她皱了眉头,道,“奇怪就是奇怪在这里了。她与陈夫人交过手后,听说当时她中了陈夫人的毒。
可是,当有人去探望她的时候,看到她精神抖擞,没有半分中毒的迹象,让人很是不解!”
“也许那点毒根本对她起不了什么作用吧?”柳儿思忖着。
“不,如果你见了陈夫人,就不会这样说了!陈夫人十分笃定,她用的巨毒,会让崔屏非死即成废人,但她似乎两者都不是,让人疑惑不解。”
柳儿惊讶不已,“竟有这等事?遥儿,你是怎么想的?”
萧遥缓缓地说道,“有几种可能。如果陈夫人所说的属实,那要么,崔屏在隐瞒她中毒的事情,但纸是包不住火的!
关键,她隐瞒中毒之事,有何意义,这让人百思不得其解啊!还有,想要隐瞒,毕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除非陈夫人的毒真的对她不起作用,她才会安然无恙!
这样看来,我得去探望皇姐一次才行!”
萧遥阻止她道,“在情况不明的时候,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去的好,小心另生枝节!”
“可是遥儿,单是我们在这里猜测,是毫无意义的,你明白吗?
再说了,崔屏即使是有什么想法,凭她的武功,还不能拿我怎么样?你就放心吧!”
“柳儿,或许事情并没有你我想象得那么简单!你要小心点,不然,将前功尽弃不说,不被将自己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柳儿有些意外地看着萧遥,“遥儿,一段时间不见,你好像变成熟了不少!”
萧遥听了,轻笑道,“人总是要在不同的环境中成长的!但不管怎么变,至少我还是萧遥!可你却变得有点不像原来的你了!”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柳儿问道。
“师兄他并没有错!只是他在以他的方式来关心着你,可你问问你自己的内心,你还是原来的初心吗?你对师兄的感情,是不是在潜移默化地受了别人的影响?”
“遥儿,是在指责我的不是吗?”
“指责倒是不敢!只是替师兄有些抱不平罢了!”
柳儿哼哼了两声,“遥儿,你从来都是在帮着你师兄在说话,没有站在我的立场上,来为我着想过,一味地指责我,说我的不是,这些我都可以忍了。唯独一点,你在没有了解事情的真相前,就不要跟着瞎起哄,好吗?”
萧遥白了她一眼,“难道我说错了吗?你说,你若是心中没有鬼,为何师兄回来了,反而与他的距离越来越遥远?我每每看到师兄为了你愁眉不展的时候,我心里就着急!
你们有什么天大的事情,就不能坐下来,平心静气地好好地聊一聊呢?非要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有意思吗?
你要想想,你们一路走来,是有多么的不易,为什么就不懂得珍惜呢?”萧遥质问道。
柳儿一摆手,“好了!我不是来跟你讨论这个问题的。
根据你所说的种种迹象,我如今要做两件事情。要么先找到陈夫人,问明情况;要么,就是直接去见崔屏。但直接去见崔屏,弄得不好,她会误以为我对她的不信任。
如果她伤得严重,按照正常的来说,她应该早就派人来告诉我她受伤或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