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朵朵听了恍然大悟,没想到柳儿对她们母子如此考虑。
她懊恼不已,“对不起!我真的错了!”马朵朵感动不已。
柳儿叹气,“朵朵,不管在什么时候,什么环境,我们都是一家人!有什么想法,不要闷在心里,要一吐为快!坦诚相待,就不会酿成今日之惨状了,知道吗?”
马朵朵哽咽地哭了起来。
哭了大半天,她才抬起头,问道,“如果不杀我,你在各大臣面前,威信全无,会很难做吧?”
柳儿犀利的眼光看向马朵朵,“这次,你的确该死!居然杀害了那么多的人,你的心就不会痛吗?你何苦要与天下人为敌?你要我日后怎么做,才能护你周全?
马朵朵羞愧难当。她悔恨地说道,“要不,你就一剑杀了我!”
柳儿摇了摇头,“朵朵,我说过了,不会杀你的!一是因为你的不幸跟我有很大的关系!如果不是我,这场恶梦就不会开始!说不定,你还过着开开心心的日子!
二来,我从小就没有在父王与额娘身边长大,知道一个小孩子心里最渴望的就是能有爹娘陪伴在身边,快快乐乐地长大!我不希望,也不愿意,将来航儿问起我来,他的爹娘在哪里?难道你让我告诉他,他的爹娘是十恶不赦,与天下人为敌的人吗?”
柳儿一番话,让马朵朵泣不成声了。她一下子抱住了柳儿的双膝,忏悔地说道,“柳儿,对不起!我错了!至始至终,都是我误会你们了!我一直对你们抱有戒心,以为你们想毒害我们娘俩,从来都是提心吊胆地过着日子!”
“马朵朵,枉我一直都在为你考虑,你居然如此提防我!我若有心,上次,你用额娘来要威胁我,你以为你还会活到现在吗?你都不知死了多少次了!”
柳儿气极了,一掌拍在桌上,那桌子啪地一声,断成了两截。
马朵朵肯求道,“是我错了!柳儿,你不要再生气了,好不好?我发誓,我一定痛改前非,重新做人,心中再也不会有邪念了!”
柳儿冷声说道,“朵朵,其实,你现在就有机会杀了我!往日,你是杀不了我的。可今日不同,难道你就没有发现我有什么不同吗?
马朵朵一愣,抬起头来,看向柳儿,“你什么意思?”
柳儿举起了自己的双手,“看到没?其实我在回来之前,已经中了巨毒。如果你现在动手,我已经没有反抗之力了!”
马朵朵仔细一看,脸色大变,“你,你真的被人给毒到了?为什么不找冷漠尘给你看看?”
“找他给我看?”柳儿看了一下自己乌黑的一双手。
然后漫不经心地说道,“你觉得,此时此刻,他还会理睬我?”
马朵朵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了。的确,柳儿冒天下之大不韪护着她,恐怕已经没有人愿意搭理柳儿了,别说看病了。
马朵朵擦了擦眼泪,说道,“不如,我给你运功,将体内的毒逼出来,不然,恐有性命之忧!”
柳儿摇了摇头,“算了,暂时我还算能控制住,过一段时间再说吧!还有我中毒一事,不能让他们知道了,本来人心惶惶,在这个节骨眼上,不要再添什么乱子了!你安心地待在这里,我让人将航儿接过来!没我的允许,你不可以离开这里!”
“一切都听你的!”马朵朵哽咽着。
柳儿叫了花粉进来吩咐道,“你去把崔世子接来!”
花粉应了一声,匆匆地走了出去。
柳儿说道,“我出去看看他们的状况!你哪都别去!”
马朵朵点了点头。
柳儿走了出来,看见一切恢复如常。只是每个人见了她都躲躲闪闪的。
樊庸看到柳儿进来了,急忙要下跪。
柳儿轻声道,“免礼!海棠姐姐她伤得怎么样了?”
樊庸略显悲伤,“情况不是很好!”
海棠躺在床塌上,脸色苍白,整个人在昏迷状态。
柳儿问道,“难道没有宣太医?”
樊庸自嘲地说道,“太医若是有办法,我也不至于在这里愁眉不展了!”
“找冷漠尘吧!”
樊庸看向柳儿,“陛下,微臣斗胆,今日这事闹得满城风雨,马朵朵杀害了那么多的人,已经犯下了滔天的大罪,您若不来严惩,会让人心寒的!再说了,冷漠尘在丧母的悲痛中,他还会顾及到其他吗?”
柳儿觉得樊庸说得有理,没有反驳。
若是平常,柳儿早就为海棠看病了或是疗伤了,只因自己身中巨毒,不得随意触碰人,她匆匆地走了。这在别人眼里看来,她高不可攀。
柳儿带了叶儿,去了冷府。
春花,冷漠尘姐弟俩穿着一身素白的衣棠,跪在了冷夫人的灵柩前。
柳儿走了过去。她本想为冷夫人烧一柱香的,冷漠尘看到她大怒,“你来干嘛的?是来看笑话的吗?你走,不需要你来送我娘最后一程,没有你,她还走得安心点!”
柳儿被轰出了大门。连春花对她的态度也是一落千丈,只是在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然,早就开口撵柳儿了。
叶儿不忍心地说道,“姑娘,他们对你的态度这么恶劣,那全是因为冷夫人过世的原因,你就不要放在心上了!日后,他们会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本来就是我的错误!他们这样对我,也是活该!”柳儿自嘲地说道。
叶儿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什么理由来劝说柳儿了。
柳儿回到了宫里,去看望了柳王妃。柳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