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儿瞅了崔屏道,“你有空的时候,多去跟牡丹说说话,让她心里不要再有任何的阴影。”
崔屏嗯了一声。
余妃走了过来,“陛下,让本宫来看看!怎么一回事啊?”
经余妃一提醒,崔屏才发现,柳儿的面色有些差。
柳儿一摆手,“在归途中,遇到了花夭与路为,他们俩人联手与我斗了一场!还别说,那花夭的魔童确实厉害,我差点就着了她的道了!”
“这就是了!你的内力严重已经受损了!”
余妃轻握了柳儿的手,把了一下脉,“这下可如何是好?”
被同来的柳王妃听到了,急忙问道,“余妃,你说什么?”
余妃叹气道,“一般人受了魔音的侵蚀,我可以把他治好!可这丫头的经脉如此紊乱,我下不了手啊,担心会弄巧成拙!”
“那该怎么办?”柳王妃反问道。
小谨说道,“可以派人请冷神医来啊!他在春花的军营中!”
“小谨!”柳儿叫住了她。
柳王妃一听,急忙要让人去请冷漠尘。
柳儿制止道,“额娘,不可!如今大营中正是需要他的时候,切不可因为我一人的缘故,将他叫来,会误了大事的!”
柳王妃看到柳儿的神情凝重也就不再提了。
她担忧道,“只是我儿的伤怎么办?”
柳儿安慰她,“我只要好好地静养就好了!”
余妃说道,“你还真任随她的意思?你也没有瞧瞧她的脸色,如此的差?
再说了,那小子一匹追风,来回那么短暂的时间,有什么不能解决的?”
柳王妃一听,也觉得有理。
于是,让喜鹊想办法通知冷漠尘前来。
第二天,柳儿便起不来床了。整个脑袋都在嗡嗡作响。疼得她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不知如何是好。
小谨见了,吓坏了,急忙跑去禀报了柳王妃。
柳王妃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她真庆幸自己听了余妃的话。不然,又要多等一天了。
冷漠尘这些天可忙碌死了。
田离的病情算是控制住了。但钟财却病倒了,陆续也有其他的人跟着病倒了。
春花他们这才知道,事情的严重,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楚踅接到飞鸽传书,命令冷漠尘即刻赶去京城,为陛下治伤。
楚踅左右为难,来找春花商量。
春花想了片刻,觉得此事由冷漠尘来决定。
冷漠尘捏着纸条,说道,“受伤?我看她是心受伤了吧?她真的受了伤也用不着我,她会自行恢复的!
我这里走不开,还有这么多的人需要我来照顾!不用理会!”
春花与楚踅面面相觑。
于是,冷漠尘静下心来,专心为营中的人治疗着病。
喜鹊接到了楚踅的是营中有人得了一种怪病,为了不再蔓延,故此冷漠尘在全程照顾那些生病的人!
喜鹊将楚踅的信念给了柳王妃听。
柳王妃听了,急得团团转。这都好些天了,也不见柳儿的伤有好转。连伤余妃也试过了,都无济于事。
柳儿的伤日益地加重了,几乎起不来床了。整个人像虚脱了一般,枯瘦如柴。
崔屏生气万分,要跑去找冷漠尘算帐。
柳王妃制止了她,“你这个急性子,不知收敛一下!”
喜鹊决定亲自去一趟。
柳王妃考虑再三,答应了。
冷漠尘在研究着草药,突见春花带着喜鹊匆匆忙忙地走了进来。
书童低声说道,“看来,你有麻烦了!”
冷漠尘起身恭敬地叫了喜鹊。
喜鹊面无表情地问道,“如今这里的情况怎么样了?”
冷漠尘舒展了一下眉头,“回姑姑的话,病情已经控制住了!没有人再病倒了!”
“如此甚好!既然如此,你立刻动身,随我去皇宫吧!”
冷漠尘一愣,“姑姑,我还是离不开啊!”
“你不想见陛下最后一面了?”
冷漠尘没想到喜鹊飘来如此一句话,吓得不轻,随即想到可能是喜鹊在开玩笑。
“姑姑,你可真会开玩笑!那丫头想要见我,也不能这样说吧?”
“谁跟你开玩笑了?”喜鹊极其不悦地皱眉。
冷漠尘着实一惊,“她离开的时候不还是好好的吗?”
喜鹊一抚额,“在途中,他们遇到了路为与花夭!他们联手对付陛下!也许是陛下太轻敌了,这次,被花夭的魔音伤得不轻!
回去以后,便说头痛!连余妃都六神无主,时至今日,只剩一口气了!该怎么办?你自己掂量吧?”
喜鹊一口气说完,自己径自先行离开了。
春花吓了一跳,“难怪,一回去就让人飞鸽传书来!漠尘,你赶紧去呀!”
冷漠尘吓出一身冷汗来,急忙交待了书童。他拉过追风,急驰而去。
喜鹊一回去,看到宫里的人都乱了。
崔屏告诉她,说柳儿不见了。到处都找过了,就是不见人影。
柳王妃急得直掉眼泪。
喜鹊安慰道,“主子不用担心!也许小主子她想出去散散心吧?”
“散散心?连床都起不了,还能上哪去散散心?”
柳儿坐在河边,静静地看着河面。只有在这里,她才觉得有些心安。
她的头一下子开始天眩地转的。她用双手捂了脑袋,嗡嗡的声音越来越大,好像要把她吞噬了一般。
她的嘴角流出血来。
柳儿用手绢擦了下血丝,“难道我真的就这样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