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公子。我懂了。”

“唉呀,别想这些家国大事了,咱们还是想想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吧。”唐砂叹了一口气,刚才那一瞬间,还真觉得自己是一个伟人,身担重任,指点江山。其实,只是一个为了生活忧愁的芸芸众生罢了。

“公子,你说那些出生平庸的人,是不是没有资格谈论这些东西呀”元芳提了一个刚才唐砂才在想的话题。

“虽说吧,一介小民谈论这些问题很可能会被人说,关你什么事,先管好你自己吧。但是本公子认为呢,谈论什么是每个人的自由。说这种话的人,往往都是因为自己被生活所困扰罢了。若是天下人不谈天下事,那天下还是天下人的天下吗”唐砂讽刺笑道。

“天下,不是皇家的天下吗”自己始终还是不能跟得上公子的想法。

“你们这样认为倒是不奇怪,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若这天下,只有皇家人,那如何坐得稳古人曾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不是没有道理的。这就像在军营里,普通士兵就像平民百姓,而将领一层则是皇家人。而且是军令如山。假如每个士兵都对军政大事漠不关心,将军让我上我就上。那将军就永远是将军,士兵就永远只是一个士兵。古人曾说: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虽有的一切,都是滴水穿石,百川成海。一个人关心天下,看不出力量。而每个人都关心天下,那样的力量是无法想象的。反正我到现在是还没见到过。做好自己的那一份便好了。”

“公子的故乡不是这样吗”

“当然不是就是平时自家人吵吵闹闹,各种喷,但是当别的国家欺负到我们头上的时候,还是能团结向外的。可人渣喷子总是哪里都有,少不了崇洋媚外的货色。每个人都觉得自己了不起,都觉得自己的想法是对的。”唐砂想起了现世的一些东西,简直难以启齿。没错,她现在就是个喷子。

“崇洋媚外是何意喷子又是何意人渣有是何意”沉辛没睡着,在一旁偷偷的听着这。

唐砂:

“不重要,在所难免的东西。睡吧睡吧,明日争取进城。”

三人安静了下来,渐渐的听到了沉辛平缓均匀的呼吸声。

元芳侧过了身,唐砂还保持着原来的那个动作。

如何能睡得着进城之后该如何身上一共还有十两银子。木耳的耳种已经放在了背包里,没地方,没钱。

去一趟军营算了算了,该是别去了。

没办法,先去借吧。在这种商业交易繁荣的地方,都有大型的商行提供借款。

元芳闭着眼睛,脑子里都是唐砂所说的话。唐砂,是一个很好的老师,会毫无保留的把自己所知到的知识,经历教给别人。

在唐砂这里不到一年,学到的东西,却超过了过往二十多年。

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虽说不知道那个“古人”是谁,公子口中有很多古人。反正应该是一个名留青史的大人物了。

元芳想着想着,想了很多很多。

“公子,睡了吗”元芳轻轻的问了一声。

回答他的只有平静的呼吸,元芳笑了笑,算了,还是不说了。

就像当初自己在颠城留在荷花灯上的那句话,公子也永远不会知道一样。

想和公子永远永远,在一起,没有别人。

多贪心,看看自己多贪心。

元芳,一夜未眠。

唐砂也是如此,她听到元芳在唤她,但是她没有回答。

元芳这几天的变化都映在了唐砂的眼中,她不是傻子,她就怕候希声的话在他心里留下了阴影。然后他有一天告诉她,公子,我走了。

说唐砂自私也罢,反正就是不想让元芳离开。自己会给他找到一个好老师,会倾尽全力,让他变得更好。

只是,想留一个人,陪陪自己。

第二日,元芳先起身出去了。唐砂坐起身来,打了个哈欠,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脑袋有些发胀。

沉辛在唐砂坐起来的时候,也醒了。看起来极有精神。

真羡慕这样的人。

“走吧,找地方洗漱一下。”唐砂嫌弃的看着自己散发着恶臭的衣裳。在南疆的时候,在湖里简单洗了一下。

唐砂和沉辛一起走出了牛棚,等了一会儿,元芳便回来了。

唐砂也是找别人家的茅房方便了一下,野人就该有野人的样子。

还好她是极阴之体,不然更麻烦。

这个小村子的附近有一条小河,这种构造,瞬间让她想起了狐村。

想着年轻的夜半和翠花,躺在河边的草地上,互相打闹嬉戏着。

世事无常,珍惜当下。

三人又踏上了“西天取经”的路程。

这取经不会是在天竺嘛当初的印度。按照地理位置来说,这个方向不是差不多吗。

唐砂自娱自乐想到。

俗言道,皇天不负有心人,但是唐砂只想说,我呸特么的都是骗鬼的

这么走了三四天,也没瞧见哪里有什么城镇。

三人坐在路边歇脚。

“你们说,我们是走到哪了”唐砂怀疑这老天是刻意和她过不去。

“不知道呀。”沉辛摇了摇头。

元芳也是摇摇头。

“那我们这三天在走些啥”唐砂又开始怀疑人生。

“不是你说要朝着东边都吗”沉辛神补刀。

好吧,是她错了。唐砂扶额。

当初他们是从横山往西走,然后往南。

出来之后,往东走,理应是狄越和陈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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