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先出去了。”解贵平也不好意思在这里久待,他还要去巡视。
“嗯。”宁歌点了点有,闷嗯了一声。
解贵平出去后宁歌也起来了,此时天边已经翻起了鱼肚白,过不了多久天就会完全亮起来。
宁歌不知道自己的梦是真是假,他在梦中似乎把过去的十多年又重新走了一遍,而这一遍不像是当年那般懵懂无知。
他不明白姐姐为何会跳下去,不明白为何姐姐看起来心情已经好多了还会想不开。所以是不是那个时候,姐姐就已经死了,活过来的那个,不再是自己的姐姐。
是不是自己该感谢那个醒过来的姐姐,加入不是她,可能自己一回皇城听到的就会是姐姐的死讯。那自己会接受这样的结果吗显然无法接受。而现在呢自己接受着姐姐的变化,认为姐姐或许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姐姐还是那个会柔声叫自己“小曲”的姐姐。
可是现在的姐姐,真的不再是自己的姐姐了,自己不去接受这个事实,但事实已经存在,自己还要自欺欺人吗还怀着那么一点点的希冀吗希冀着自己的姐姐能够有一天重新回来。
这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宁歌此时已经分不清了,刚才的画面历历在目,过去的十几年似乎就在上一瞬。
“小曲,小曲,快来看姐姐给你留的好吃的。”
“姐姐”宁歌似乎听到耳边姐姐在呼唤着自己,猛的抬起头来四处寻找。
可是这帐子里除了简简单单的一张床,一张案桌,几个木桶,和一个挂着战甲的架子外,再也没有了别的东西。
宁歌恍恍惚惚的出了营帐。将军昨日说了要亦霜今日继续上,所以一大早众伙儿又开始围在了校场。
话说昨日回了腾城的唐砂,在客栈里躺了一天,看书,完全是不想动。
当然晚上的时候还是出去了一趟,问了问元芳的下落,得知元芳居然去了亦陆严的镇西军,有些惊讶,但是这倒也不是什么不可接受的事情。元芳不是一直都想去军营的吗现在可能正好。
后面的消息也没法打探到了,卿家和朝廷似乎在这方面达成了一定的默契,卿家从不往军营中穿插自己的眼线。表面上是这样的,但是实际上就不得而知了。当一个势力大到不能掌控的时候,无论对方干什么可能都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唐砂在腾城的第三日,叶悬渊那边来信了,说是侯希声同意了唐砂的请求。信中点明了让唐砂把人送到横山,并且吹响哨子。
这是一只白玉哨,透亮晶莹。所以唐砂能明显在看到里面有着一只蠕动的小白虫。
唐砂手臂上起了鸡皮疙瘩,打了个抖,尼玛还要塞到嘴里。
腾城有着众多人的耳目,所以唐砂写信给墨传香,让她直接把人带到北镇去。
陆仁他们在哪里建立了自己的关系网,也有着不小的势力。在那个地方可能要比在在腾城这里好一些。
唐砂写了一封回信,然后收拾起了东西,直奔北镇去了。
颠城离北镇似乎还要比腾城离北镇更近一些。唐砂骑马骑了差不多一天多才到。颠城到北镇不过半天时间。
唐砂到的时候,墨传香和墨文已经到了。陆仁为他们安排了一出住所,唐砂一进镇子便有人来引她去。
为了早日完成这个艰巨的任务,唐砂择日不如撞日,大半夜的把两人拉起来,走到了横山山脚下。
“你是不是有病呀大半夜不让人睡个安生”墨文睡眼惺忪,抱怨道。
“我是为了让你活得更久一些若不是看在传香的面子上,你就等死吧”唐砂也是毫不客气,直接怼了上去。
“嘿,你这妮子,怎么出去了几日嘴巴倒是变得伶俐了。”
“一直都很伶俐,还有更伶俐的,你想试试”唐砂挑了挑眉。
墨文日常听不懂唐砂口中那些骂人的话是怎么回事,他是受过教育的人,所以也只会骂混账,畜生之类。可不像唐砂,骂人不带脏字,一旦带了脏字,听到人心肝脾脏肺都发疼,还反驳不了。
别问墨文怎么知道的,都是他这些日子听别人说的。
等他们到了一个比较宽敞的地方,唐砂就从褡裢里嫌弃的摸出了只小白玉哨。然后抛给了墨传香:“吹响它。”
墨传香莫名其妙的看着唐砂,为何她自己不吹,要自己吹。
唐砂这么英明神武的形象怎么可能毁在一只小玉哨的手中。
墨传香自然也没有多问,直接把白玉哨怼上了嘴,可是居然没有吹响怎么回事
墨传香脸都快吹红了可是依然没有一点声音。
“唐砂,你没有玩我吧”墨传香开始怀疑是唐砂故意搞的鬼。
唐砂这可就觉得冤枉了:“不可能,我怎么会玩弄我的小香香呢来,我来试试。”
因为唐砂想起了一件事情,南疆的这些蛊虫怪异得很,说不定是要认人的,就像当初沉辛的那只笛子一样,别的人无论如何也是吹不想的。
果然不出唐砂所料,她闭着眼睛,狠下心来猛吹了一口气,只听“嘘”的一声,尖锐的哨音回荡在山林之间,听起来格外的瘆人,那些住在山里的猎户都抱紧了身子。
墨传香愣愣的看着唐砂口中的东西,开始自闭,是她用的力气不够大吗还是方法没对为何她就是吹不响
唐砂也不知道为何自己能够吹响,这侯希声究竟是用了什么法子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