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真君要出手了!”
沧江之北,岸边,那在老僧身旁的年轻僧人眼眸凝聚。
“南安几十年未曾动手了,他如今,距离陆地神仙应该也不远了!”
老僧的眼中也有一抹怅然,当年同行者,华夏武道界的风云人物,至今已罕为人知。
他望着闫安,也想要一看,闫安如今的武道之力,究竟强盛到何种程度。
沧江之上,闫安脚下的江水仿佛被一股无形之力分开。
刀不见气,两岸之人,不见刀芒。
却看到,以闫安手中唐刀为始,江水不断破开。
“你……”
朱陵更是大惊,他体内真气凝聚,双手猛然一震。
只见赤红的真气附着在他身躯之上,便如人间火神,双拳挥舞出,一道道细微的火光浮现。
这是真气凝聚到极致的表现,也是朱陵的杀手锏。
有近百道火光,在这沧江之上,夜色之中若隐若现。
只见那一刀江水破开,不断蔓延,一直到朱陵的身前,与那漫天火光碰撞。
轰轰轰……
刹那间,无尽的火光,瞬间爆裂,像是烟火,百道爆炸,同时在这沧江之上炸开。
朱陵的眼神凝聚,望着那滚滚火光之中,旋即,他的脸色变了,苍老的容貌浮现出无尽的震骇。
脚下江水,赫然分开。
沧江两岸之人,看到这一幕,皆是震惊不已。
如此恐怖的一击,竟然未曾挡住那唐衣老者。
但很快,更加恐怖的一幕,便浮现出所有人的面前。
只见江水不断在破,自沧江之中,直入沧江之北岸,在一处无人之地,岸边爆发出一道轰鸣。
“什么!?”
两岸观战的所有人近乎呆傻,那唐衣老者所在,距离江北岸边,至少有五百米的距离。
就在这时,自被斩断的江水中,便有一道刀气,逆天而起。
轰!
刀气之上,之前爆炸的火光,便如狂风之中的烛火,赫然湮灭。
唯有那老人,手持一道,巍然而立。
在这一刻,他宛如人间神明。
就连老僧旁边的年轻僧人,都不由目瞪口呆。
这便是南安真君!?
武道之强,一刀断沧江!
整个夜色,似乎都死寂了,沧江北岸,岸边足足被撕裂了数丈。
沧江之水,旋即翻涌,江水碰撞,如若巨石撞击,发出沉闷的轰鸣声。
即便是在岸边,云墨冰咋舌不已。
在龙池山景区,那个和蔼的老人,竟然如此恐怖。
这可是沧江啊!
却被人力所断,一刀之力,恐怖至此!
陈翊淡淡的望着这一幕,收回了目光,“看来,我已无需出手!”
“回去吧!”
他脸上无悲无喜,纵然如此恐怖的一刀,在他眼中,却也仿佛也不过尔尔罢了。
云墨冰回过神来,她看向陈翊。
她眼中有震骇,也有好奇,闫安尚有如此之力,陈翊呢?
陈翊巅峰之时,其力,又当如何?
不过,云墨冰却并没有开口去问,只是暗暗埋藏下心中的震骇。
……
沧江上,朱陵的脸色惨白,他看向闫安,如见神明。
在这一刻,朱陵彻底明白,闫安到底是何等存在。
武道真君,一刀断沧江,两人,根本不是一个层次。
可在闫安的口中,那位使得这位武道真君发怒的陈祖,又是谁?
是杀他徒弟之人,是他口中,真江的那位年轻宗师?
“还不滚!”
闫安冷冷开口,“若再敢出言不逊,今日,江水葬你身!”
朱陵猛然回过神来,他连话都不敢多说一句,仓惶而逃。
这狼狈的背影,让沧江两岸之人,也逐渐回过神来。
“我的天,一刀便断了沧江!”
“那老人到底是谁?难不成,他是真江的宗师?”
“不对,这等恐怖之力,别说是宗师了,就算是大宗师也不可能拥有!”
江南世家,武道强者,极尽哗然。
相隔太远,他们少有人看清闫安的容貌。
云家,云苍山更是脸色隐隐泛白,他望着沧江之中,归入木船上,缓缓离去的闫安。
“至少,是真气境的武道真人。”
“他是真江的宗师么?他口中,似乎还提及有陈祖……”
陈祖……云苍山的脸色轻微一变,云家身为江南世家,他自然也听闻过一二。
那是他爷爷辈的了,早已经故去了近百年,那时,他仍旧年幼。
云苍山依稀的记得,他爷爷提及过陈祖,但似乎与金陵龙池山有关。
陈宗霄更是满面震骇,一旁的陈卫江也不由开口道:“这就是武道大宗师的实力?”
这已经简直是超越人类的存在,武道修炼到极致,竟然恐怖到这种程度?
一刀斩的是江水,若是斩的是人……陈卫江心中有些毛骨悚然。
就算是有一支军队,也保不住吧?
“武道大宗师,怕是此人的实力,是在武道大宗师之上了。”陈宗霄长叹道:“看来,一直名震真江的,是这等传说中的存在。”
陈卫江闻言,不由一滞,“爸,您该不会真以为是陈翊把?十八岁,他能入内劲,便已经是天才了。”
“宗师,大宗师……别说是这等一刀能斩断沧江的存在了。”
陈宗霄轻轻点头,也觉得自己是多想了。
不仅仅是陈宗霄,便是江南多少世家都是如此。
终归是传言,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