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时锋的脸色难看,不过,他却不曾再出声。
看到陈翊这个态度,他若是再出声,也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很快,赵爽便提着一个手提箱走了进来。
在郑天豪示意下,赵爽将手提箱交给了雷百川。
陈翊面色平静,转身向这会所外走去,只留下其内,郑天豪的手下面面相觑。
郑天豪也长舒了一口气,他不由心有余悸。
连郑家,陈翊都不曾放在眼中,何况是他郑天豪。
谁能知道,眼前这看着不起眼的青年,竟然有如此大的本事。
“李老!”
郑天豪望向李时锋,等待着李时锋的授意。
李时锋却是淡淡道:“我回一趟郑家,雷百川的事情,便不用你来插手了!”
说罢,李时锋也转身离去。
会所外,雷雨兰搀扶着雷百川,陈翊却是一人在前面走着。
路过一家酒店,陈翊眉头皱了皱,道:“先在这里住下一晚吧!”
世界会武,明天方才开始,本来是想要在云居岛内住下,不过雷百川这个模样,让他现在港市内处理一下伤势也无妨。
进入酒店后,在前台几番打量,询问后,方才开了三个房间。
陈翊独自一人回到房间内,他徐徐盘坐,心中万事皆平。
雷千龙这一脉的事情,应该就此平息了。
至于雷雨兰,回到金陵后,安排入云翊集团,亦或者是授予一些风水之术。
他看得出,雷雨兰对于雷千龙敬畏有加。
心中,自是一番平静,一直近乎傍晚,脚步声响起,使得陈翊自修炼之中醒来。
他睁眼,一念动,便有空气如成手,将门徐徐打开。
门外,雷百川已经处理好的伤势,身上颤着一些绷带,他望着盘坐的陈翊,慢步走了进来。
雷雨兰跟随在雷百川身后,这对父女,应该是已经商议出了一个结果。
这个结果如何,陈翊并不在意,路在脚下,终究要这两人自己行走。
“陈祖!”
雷百川走来,他忽然便是双膝一跪,跪在陈翊的面前。
陈翊眼中仍旧平静,不以为然。
“这一跪,是因为我父亲的缘故,也希望,陈祖能够照料雨兰。”雷百川望着陈翊,他此刻,眼底却不曾有半点怨恨与不愿。
雷家四大风水宗师之死,他已经知晓,怕是陈翊动的手。
报仇之恩,他雷百川当得一跪。
纵然,当年去金陵龙池的心结还未彻底散去,不过他这一跪,却是心悦诚服。
若不是陈翊,怕是他终其一生,也难以报父亲的血仇。
另外,雷雨兰即将跟随陈翊,他心中,又岂能不担忧?
雷雨兰在身后,也连忙跪下。
陈翊望着这一对父女,他缓缓道:“因果两清!”
入港市,做了这一切,也不过是这四字罢了。
雷千龙未曾有负于他,雷百川同样将钥匙保管到了最后。
纵然有些不敬,可他陈翊也不是心胸狭隘到这种程度也要嫉恨之人。
雷百川望着陈翊,他连拜三次,最终,一言不发的起身,转身向门外走去。
快到门口的时候,雷百川脚步一顿,“陈祖,百川自此以后不知身在何方,还望陈祖能够看在父亲的份上,多多照顾下雨兰。”
“希望,雨兰不要和我父亲一样的下场!”
他背对着陈翊,身躯却在隐隐颤抖,
随后,他便踏步离去。
父亲,离他而去,而他,足足伪装了十数年,女儿,也是饱受委屈了十数年。
如今,女儿也离他而去。
陈翊望着雷百川的背影,微微摇了摇头。
这世间,每一人都是孤独的,亲如父母,也不会是一人。
最终,都不过是渐行渐远罢了。
陈翊看向雷雨兰,他缓缓道:“你回房间吧,明天,我带你去云居岛!”
雷雨兰连忙起身,低声道:“是,陈祖!”
她走出房间,将门带上。
一夜无话,第二天,陈翊带着雷雨兰,直接向云居岛内走去。
雷百川,早已经在昨夜便已经离开了港市,天下之大,不知身在何方。
雷雨兰的也有些心神不定,她毕竟只是一个少女,之前就算有再大的麻烦,还有父亲在,那是她的山。
如今,雷雨兰的心中,却仿佛有一种无根浮萍的感觉。
陈翊对于雷雨兰的心思倒是也清楚,他也曾年幼,曾经以玄元门为家,可最终,所有家人,皆离去。
天地之大,眼之所及,竟然无一人相识。
不变的,大概也只有这天地。
云居岛,此刻,四周已经守卫森严,整个云居岛早已经封闭了。
一个个真枪实弹的人员,守在云居岛唯一的出入口。
陈翊和雷雨兰走到这出入口的时候,望着那一辆辆军车,像是足以封锁一切的关卡。
陈翊走入,只是随手出示了祖字戒,守在出入口的人便立马让开一条道路,为两人放行。
与此同时,在云居岛内,林冥河也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
他此刻,脸色凝重到了极点,不过得到消息后,反而愈加凝重。
林冥河负手望向窗外,陈祖,终究已经不是当年的陈祖了,而如今,云居岛内,却是强者如山。
堪比华夏武道金丹境的存在,足足出现了八位。
八位足以抗衡武道金丹境的恐怖之人,却是齐齐出现在了此处。
回首三百年,自百国之乱后,从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