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港,还是那市中心医院内。
一个年纪大约十八九岁,看起来应该还在上大学的少年却是在病床上满身大汗,表情痛苦。
一旁,生理盐水吊挂着,各种密密麻麻的仪器早已经连接在男孩儿的身旁。
不少的医生在一旁围观着,他们神情凝重,细看下,更能够看出他们的震惊。
一旁邹宝林的妻子在不断的小声低泣着,邹国山也是一脸的愁容。
“我从没有遇到过这么惊人的事情,高烧四十三度,这个温度,已经足以死人了。”
“可这个孩子,已经持续了这样的高烧一周,居然还活着。”
“不仅仅活着,他体内的器官都在完好的运转着,这简直就是一个医学奇迹。”
病房外,有医生甚至在打电话,一脸的震撼。
“什么,你那里也有类似的病症,挺了有半个月?”
“也就是说,要是熬不过这半个月,这个孩子也会死!?”
“赵老,您看看有没有什么方法,这孩子才不到二十岁啊!”
……
“爸,我已经去求人请了省里最有名的专家,我想,涛儿肯定有救了!”
“就是医药费,怕是还要不少,爸,我真熬不住了,房子我都已经抵押出去了。”
邹宝林在病房外,看着手上的费用单子脸色逐渐苍白。
一旁的邹国山从病房里走出来,看到二子如此,拿出了一张银行卡。
“里面有钱,拿去用吧!”邹国山看着邹宝林,眼神内总是心痛。
虽然许多观念都不合,可邹国山也知道,邹宝林和邹宝树这两兄弟都是向着他。
他已经一把年纪了,也花不了什么钱,这些钱,早晚都是这一对兄弟俩的。
邹宝林却是出乎意料的摇了摇头,“等我房子抵押的钱用完了再向父亲借吧,我还能再撑一段时间。”
“大嫂已经和大哥吵了好几次了,我就别火上浇油了。”
邹国山看着递回来的银行卡,彻底陷入到了沉默。
他默默的转身,走到了医院外,点上一颗烟,忽然一拳砸在了一旁的树上。
“我这辈子,也没害过人啊,怎么涛这孩子就得了这样的怪病。”
“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
这位老人在无人之处,默默的流下了眼泪。
华夏重视传承,老人何尝不是如此。
不论是孙子,孙女,在他的眼里,都跟宝贝一样,恨不得捧在手心里。
现在看到自己孙子这个模样,老人心中的那种无力与痛苦,是常人难以想象的。
不过一个小时后,只见医院外,一辆轿车缓缓驶来。
邹国山一家人,都近乎是恭恭敬敬,满脸敬畏的望着那满头白发的老人。
这是津港市医学会的首席,在津港市鼎鼎有名,被人称之为秦老。
邹国山能够请动这位,便是整个医院都有不少人关注。
包括之前的李教授,他望着那老人的模样,“看来,老家伙还是有点学术心思,不至于彻底迷失在这物欲横流的环境内。”
“但愿,他还能够记得当初的誓言。”
李教授喃喃自语,健康所系,性命相托。
这是所有学医人的座右铭,生在此世,携一术而治百病,以一人之力,换的万家安康。
很快,在那邹涛的病房内,所有的医生都被驱离,只留下那秦老坐在一旁看着上面的各项数据。
“情况还算不错,至少十天内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你们是他的家属!?”
秦保善抬头看了一眼邹国山和邹宝林夫妇。
“是!”
邹宝林连忙躬身点头,“秦老,我儿子这病到底是什么病啊!?”
“这是灵骨病,新型的一种病状,而且目前不曾有治愈的方法。”秦保善声音平缓道:“你们不必急切,目前这种病状全国已经不下于两百例了,很快就会有救治的方法。”
“另外,津港市这是第六例,晚上,我就会和一些专家会诊,来研究治病的方法。”
“希望这段时间,你们不要过多的打扰,我会一直守在这里帮你们看着他。”
秦老的话语让邹国山三人面色骤变,不曾有治愈的方法,那岂不是绝症?
邹宝林的妻子一下便哭出了声,倒是一旁的邹国山脸色发白,他小心翼翼的问道:“秦老,那之前的六例病患……”
秦保善看了一眼邹国山,便不再出声。
若是那六例还活着,他也不至于出现在这里,守在这里了。
邹国山也立即想到了,他当即便是双腿一软,可秦保善只是抬手扶住邹国山。
“老弟,生老病死天注定,我的职业,就是与天争命!”
“请相信我!”
秦保善双眸坚定,他望着邹国山,一字一顿说道。
邹国山这仿佛才有一股气力,他看着秦保善,默默的点着头。
可就在这时,病房外,传来了一点声音。
“两位,里面正在进行专家会诊,不允许进入!”
“你们怎么硬闯!?”
“陈翊,你要干什么!?”
“快点,拦住他们!”
骚乱声响起,病房的门却徐徐打开。
陈翊徐徐走进来,望着秦保善和邹国山等人。
“你是!?”
秦保善看着陈翊,眉头不由紧皱。
“陈翊!?”邹国山也不由愣住,这他仿佛才想起来,之前听了李教授的话语,给陈翊打过电话。
“邹老!”陈翊对着邹国山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