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剩下的那些马匪也是毫不犹豫的调转马头,缰绳猛甩,逃也一般窜离。
那双刀女子和武魁意欲去追,杀他们一个片甲不留,可秦庄却横臂将他们拦下,淡淡的开口道,“穷寇莫追。”
魏渊也是点了点头,“不错,这是塞外,若追下去,指不定着了他们的道。”
可魏渊这一开口,那双刀女子冷哼一声,“浑水摸鱼之辈就别开口说话了,听着耳朵燥。”
说着双刀入鞘,大袖一挥便转身离去,瞧都没瞧一眼魏渊。
秦庄同样如此,既是剑修,那自然是看不得同道中人这般窝窝囊囊,握着剑,却做着辱没剑修二字的事情。
有些鄙夷的看了一眼魏渊之后,便收了长剑,一言不发,随着那女子一同走向车队。
唯有武魁有些无奈的拍了拍魏渊的肩膀,“江老弟,你这……不厚道……”既然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的行当自然要尽心尽力,况且这武魁又是行伍出身,是上过沙场的老卒,对方才魏渊杀敌不尽力这件事儿,似乎也是有些看不上,魏渊倒是无所谓,他要的不是这些人的刮目相看,也不是在这塞外之地一鸣惊人,这些个东西他要想有,那也不过是一剑的事儿,只不过现如今这等谁都瞧不上眼的处境才是他真正需要的,只要平平安安、毫不扎眼的踏入楚国锦州,这一路上该怎么藏着就得怎么藏着。
轻笑一声,魏渊收剑入鞘,似乎理所应当一般回到车队,也不去看那叶子愁一脸不善的目光,径直走入最后一辆马车,盘膝而坐开始调息冥想。
“叶家主,您的眼光一般啊,这姓江的剑术如何我不知道,可人品恐怕平平。”
秦庄路过叶子愁身边的时候冷漠的来了这么一句,说完便上了马车,不再言语。
叶子愁也是脸色有些难看,方才那姓江的小子明显没打算动手,若不是武魁吼那么一句,恐怕真就打算一直揣着双手看到结束了。
他叶家虽说已经不复从前,可此次运货关系重大,请修士那也是下了重金的,若是帮手配不上这个价,她心里自然不是滋味。
叶落也在边上嘀咕道,“家主,这江鱼该不会是这关外马匪的细作吧?
要不咱还是别让他继续跟着了,若真是,那他们里应外合,咱这商队怕是凶多吉少啊。”
叶子愁眉头皱的更深,思索了许久,最后才叹了一口气,开口道,“再看看吧,我不相信这江公子会与匪寇同流合污。”
说着,叶子愁扬声开口道,“都别愣着了,启程,趁着天明多走些路途,等到了锦州就安全了。”
听到这话,那老奴叶落的脸色微微有些变化,到最终也没多说什么,转身张罗着车队启程出发。
马车之上,魏渊依旧是抱着那柄玄品长剑闭目养神,双刀女子瞧不上他,一手握着腰间的短刀,转头看着窗外。
倒是那武魁想不明白又非得要弄明白,开口就问,“江小子,我看你境界怎么也是个胎息上境或者巅峰吧,况且能有这等宝剑随身,想必实力应该不弱,要不然也保不住手里的玄品法器啊。”
这么说着,武魁换了个位置坐在了魏渊身边一把搂住他肩膀,“我说哥们,你是不是真藏着掖着呢,要是有手段别兜着了,这一路上可不安稳,刚才那架势你也看着了,我和那娘们可都挂了彩了,这要是再来两次,怕是就我们仨根本抵不住。”
“你能不能有点儿骨气,跟个软蛋那求什么呢!”
女子冷不丁的讽刺了那么一句。
武魁顿时嘴角一抽,朝着魏渊挤了挤眼睛,“这位姑奶奶可不好惹,没见着她刚才那两把刀耍得跟花似的,磕着就死碰着就伤啊,我啊,还是少说几句吧。”
魏渊也是无奈的笑了笑,没说话,他倒也是觉得自己这次是不是装的有些过头了,看来若还是有下次,是得卖力点儿杀,要不然倒是没有一鸣惊人,可却一怂把人给惊了。
只是魏渊没有想到的是,这个下一次来的竟然这么快,而且这一次他哪是一鸣惊人,简直是太一鸣惊人了。
一日平安无事,可等到第三天,还未等天黑,变故便已经发生,而且这一次可不再是那小打小闹的场面了。
黄昏落日还未彻底莫入地平线,车队便被迫停程,一大群马匪策马轰轰鸣鸣而来,尘土飞扬气势如虹。
叶子愁等人都是心惊胆战,今次的马匪比之上次可要凶悍的多,只不过让他们并不清楚,他们害怕,那些马匪们心里更是怕得不行。
这群匪寇之中就有前两回袭击商队之人,本觉得是块硬骨头,即便是几家一起也未必啃得下,早就已经放弃,不在去惦记。
可没成想,这群匪人刚打算放手,转头就有人逼着他们来抢了。
在马匪身后百丈处,此刻正有一百银甲轻骑兵持弩紧随其后,若有人胆敢临阵后撤,必定是一只羽箭招呼过来,直接将其射杀当场。
这百骑轻甲一看就知道是楚国边军,每一个境界都在胎息中境乃至上境不等,可谓是兵中翘楚。
轻甲骑兵虽比不上重甲冲杀,可上马杀敌下马步战都是一流好手,绿林响马遇上这等精兵恐怕除了死,别无其他下场,哪有还手的余地。
这群精兵意在劫杀商队,又似乎得知了商队内有硬茬子,便逮着这群马匪来打头阵,为的就是消耗掉那商队里的硬点子,横竖都是匪,死了也不可惜。
马匪轰鸣间冲杀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