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叶丫头自己没意见,那就这样吧!”
雷战出声,一锤定音,话落,他搁下茶杯,从沙发上起身,锐利睿智的眸子意味难明地看了眼雷谨晫,“老二,你上来!”
……
书房
雷谨晫刚推开门,一个茶杯便向他飞来,身子迅捷一侧身,险险躲过。
“嘭”的一声,茶杯摔倒墙壁上,四分五裂,可见雷战这一下,毫不留情的。
雷谨晫淡定地关上书房的门,在书桌对面站定,吐出的声音不冷不热,“找我有事?”
雷战看着他这副不温不火的样子,气得吹胡子瞪眼,“你个王八犊子的,现在是在闹哪出?嗯?别忘了,叶丫头是你的侄媳妇儿,你少给老子做混事!”
雷谨晫挑眉,“说重点!”
雷战胸膛起伏不定,他坐在舒适的皮椅上,尽管年过七十,可那双眼睛依旧精灼睿智,锐利冷寒。
“别以为老子看不出来你对叶丫头起了心思,混账东西,当初让你要的时候,你说你有了女人,如今巴拉的粘上去,老子告诉你,别说门,连窗户都没有,雷家丢不起这个人。”
他自己的儿子,他比谁都了解,就一个冷血动物,不相干的人,他才不会去管闲事。
然而叶丫头的事,他比钧桀这个未婚夫都要积极,一个月来,动用一切能动用的关系寻找她不说,至因为她在金家受了委屈,而暗中对金成嵘下刀子。
他不但是他父亲,还是他上司,他有什么举动,他又怎么会不知道?
雷谨晫面不改色心不跳,脸上连表情都没有一个,“就这事?”
面对他的淡定,雷战只觉一拳头砸在棉花上,人没砸到,反而白费了自己一番力气。
心火上身,他想也不想地抓起桌上某样顺手的东西又冲他砸了下去,“你个混账,难道这事不重要?”
这次雷谨晫倒是没闪开,而是伸手直接接住了,他将砚台放到桌上,语气冷而淡然道:“你悠着点,这砚台唐朝古物,再扔下来,我可不接了!”
雷战待看清自己砸出去的是什么东西后,心里一阵后怕,脸庞拿起来东瞧瞧西看看。
这可是他最喜爱的一件古玩,幸亏没碎!
咳咳咳……
放下东西,雷战清了清嗓子,“金成嵘的事,你也别死咬着不放了,明面上两家总归是亲家来着,金老头也不是傻子,你在背后推波助澜,他还是知道的!”
“我有分寸!”
“分寸分寸,分寸个屁,你若有分寸,会动那些龌龊心思吗?”
雷战又暴躁了,他最讨厌的便是儿子在他面前,那不温不火的样子,看着就膈的慌。
雷谨晫二话不说,转身就往外走去。
刚走到门口,还来不及开门,门便被人从外面推开,进来的人是夏沅琼,她没好气地瞪了眼坐在那里吹胡子瞪眼的老头,“你个臭老头,什么时候能将你那臭脾气改改?”
雷战冷冷哼了声,头撇向一边,没说话。
夏沅琼无奈地摇了摇头,重新关上门,眼神看向这个优秀得拔尖的儿子,眼底闪过一抹忧心。
“阿晫,你可不能做错事啊,既然错过了,就说明你们无缘,现在那丫头和钧桀情投意合,你作为钧桀的亲叔叔,这种事可做不得!”
当初若是他听她的话,回来参加那场宴会,也许就不会这样了吧。
她是当妈的,儿子就算再深沉,再不露声色,她也是能瞧出些蛛丝马迹的,更何况,这孩子,根本就不屑掩藏。
雷谨晫灼亮的眸子忽明忽暗,眼底深处有着愧疚与复杂。
他狠狠地闭了闭眼,再睁开,眼底的复杂和愧疚褪去,坚决而又狂肆,面容坚毅而冷寒,他看向两老,锋利如刀的唇瓣亲启,“爸,妈,我要她,只要她!”
“我要她,只要她!”
六个字,掷地有声,坚定又霸气,透着一股飞蛾扑火的决然,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那种决绝,那种坚定不移的信念,将雷战和夏沅琼两人镇住了。
心骇了骇,夏沅琼失声怒斥,“阿晫,你可别给我犯浑!”
啪——
雷战气的大力啪了一下桌子,上面的东西震了几震,可见此时他有多生气,他一把抽出挂在墙壁上漆黑的藤条,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他身边,毫不客气地一藤条抽下。
“逆子,逆子,逆子……”
每骂一声,藤条就抽一下,那力道丝毫不见含糊。
雷谨晫不闪不躲,一下下抽在他身上,他除了脸色有些白外,连眉头都未皱一下。
夏沅琼终究是心疼儿子的,她上前一把抱住气的不行的雷战,冲儿子道:“阿晫,你先出去!”
雷谨晫深深看了他们一眼,没说话,挺直着背脊出了书房。
金玉叶和雷钧桀两人在下面聊了会儿,就准备离开了,看到僵冷着脸,挺着背脊的雷谨晫出来,雷钧桀站在车门边上,出声打招呼,“二叔,这么晚了也不留家里?”
雷谨晫意味难明地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二话不说就拽着准备上车的某只小狐狸,“她今晚我带走!”
雷钧桀桃花眼一闪,极快地拉住金玉叶另一只手,笑意邪肆而痞气,“二叔,不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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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大首长威武有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