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旁人邀他游玩、一起喝酒,送他件小礼物,他就觉得那他的生死之交了。更不要说像陈玄丘此时这样,为他打生打死。
眼见陈玄丘遍体鳞伤,仍如困兽一般,挣扎地战斗。
他的小腿“咔嚓”一声,那孔九翎一刀杆儿砸断,陈玄丘痛呼一声栽向地面,他单手一拍泥土,猛然窜向前去,一拳捣向孔九翎的腹部。
泪水,开始在娜扎眼中打转。
陈玄丘的一条胳膊,显然在那记金鞭之下碎了肩骨,此时又断了一条腿,可他还在拼命。
娜扎大吼一声,握紧小拳头扑了上去。
虽然,他已法宝尽失,拳脚并不擅长,但他还是扑了上去,目标正是要砸向陈玄丘天灵盖的那条金鞭。
祸是他闯的,要死,他要死在前!
这时候,鱼不惑捧着一块年糕跑了过来,憨声道:“什么事呀这么吵闹?”
一瞧他的“饭碗”要碎了,鱼不惑大惊,马上把年糕砸向孔九翎的面门,一张口一道水箭就射向孔九翎的咽喉。
殷受匆匆地赶了来,他正与谈太师和随后赶来的沐相爷说话,忽然听说客舍那边出了事情,忙向两位尊长告一声罪,便匆匆赶了来。
一瞧现场危急情形,殷受无遐多想,大吼一声,凌空一跃,成鹰扑之势,锯鬼刀于半空中出鞘,一刀就劈向孔九翎的头顶。
此人最危险,该杀?
一道神念在殷受出现的刹那,突然浮现在孔九翎的脑海中。
戏要做得真,才能迷惑殷受、陈玄丘等人。他们信以为真,才能真的被神念杀死。
这就像催眠一个人,只有这个人真的被催眠了,你告知被催眠的他,他的手臂被烧红的铁钎子烫了,他只凭着意念做出的反应,就会让手臂冒出水泡,仿佛真被烫伤了一般。
到了这一刻,该是这场戏收尾的时候了。左言的神念便直接介入,控制了神念所化的孔九翎。
此时的孔九翎已认不出殷受的身份,他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此人该死!此人必须死!
孔九翎咧嘴一笑,透着一抹嗜血的味道。
他一道五色神光刷出,罩于其中的陈玄丘、娜扎还有鱼不惑刷地一下就不见了。
然后他就身形一挫,长杆大刀凌空一劈,狠狠斩向殷受的腰。
一刀两断,一了百了!
窗内,桌上,第一根竹筷,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道裹着,突然扭曲,毛刺炸开。
左言唇角,露出了一丝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