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妇女惶恐道:“是,大爷,她正是小女……”
“嘿嘿,长得挺标致,来,到这边的屋子里让大爷们搜搜身,她身上鼓鼓的,指不定藏着什么凶器!”
“娘亲!爹爹!”听到一个年轻姑娘挣扎着惊恐地哭叫起来。
中年妇女急了:“哎,大爷,小女还是黄花闺女,怎能……”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声响起,沙哑声喝道:“滚!你再嚷嚷,就把你和你那残废的老伴当成细作一并捉到大牢!”
中年妇女“哎哟”倒地,却仍挣扎着不肯松开自己的女儿:“大爷,求求你们放过我女儿,我们不进城了……”
“嘭!”的一声,中年妇女似乎被兵士踢倒在地,带着的破衣什物掉了一地。
立时有人不忿地低声叫道:“你们这些没天理的qín_shòu,一定会有得到报应的……”
沙哑声叫嚣道:“刚才谁说话?给老子站出来!老子一刀劈了你!”
粗蛮声也跟着喝道:“你们这些穷鬼是什么眼神?老实点,不然谁也别想进城!”
其余兵士见百姓们有些动乱,都纷纷拔出兵器来,满脸的杀气腾腾。
周围数百百姓顿时哑了火,人人敢怒不敢言。
“妈的,老子就不进这城了!什么楚帅仁义无双,都是骗人的,光看你们的做派,进了城也没活路!”一个中年汉子愤怒指着兵士破口大骂:“有种就把老子抓了去,皱下眉头不是好汉!”
他身子骨还算硬朗,但脸颊深陷,显然已有相当长一段时间没吃过饱饭。
粗蛮声兵士大怒,喝骂道:“竟敢辱骂楚帅,你定是细作!来人,去将他抓来!”
两个满脸匪气的兵士立时冲了过去,一左一右挟起那年轻汉子。
中年汉子兀自骂个不停,粗蛮声兵士上前,举手就是一巴掌过去。
但他的手掌刚刚挥到一半,便被一只铁钳般的手握住了。
粗蛮声兵士虎背熊腰,手臂有成年男子大腿粗,但被这只白净秀气的手捏住,竟动弹不得。
粗蛮声兵士一怔,这才看到一个身着异族服饰的年轻男子不知何时已站在他的身前。
年轻男子二十四五岁的年纪,相貌极为英俊,只是这时满脸的风霜之色,左手还抱着个五岁、衣衫破旧的小女孩。
年轻男子眼神如刀,透出凛冽杀意,语气无比冰冷:“谁给你们这样的胆子,竟敢如此对待我晨曦岛的百姓?”
粗蛮声兵士被他冰冷的目光盯着,竟觉得全身寒毛倒竖,双腿发软差点站不稳,赶紧移开与他对视的目光。
但他向来蛮横霸道惯了,见这年轻男子人单势孤,又是异族服饰,顿时壮起胆来,怒骂道:“呸,还说不是细作?这回同伙来了吧!小子你好胆,竟还敢袭击官兵!”
他空着的左手就要拔刀,但手还没摸到刀柄,便觉得右手腕处传来钻心的剧痛,下一秒“咔嚓”碎响,剧烈的痛疼让他脸都痉挛起来,顿时惨叫出声。
他的手腕骨竟被这年轻男子硬生生捏碎了!
“大胆奸贼,竟敢公然作乱!”四周的兵士见状立时叫嚷着挥刀劈了过来。
年轻男子眼中寒光闪动,将手中的粗蛮声兵士当成武器甩动,几个冲近的兵士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砸飞了出去。
其余兵士无不大惊失色,这人好生厉害!一时不敢轻举妄动,有机灵的赶紧叫道:“吹号!示警!”
“呜呜呜——”的号角声立时响了起来,远远传了出去。
城中随即呼应般响起了当当当的敲钟声,从城门内响起无数杂乱的脚步声,向着这边载来。
年轻男子恍如不觉,抛下粗蛮声,接着左右开弓两巴掌打出,将扭着中年汉子那两个满脸匪气的兵士打飞出去。
中年汉子呆立原地,年轻男子只是匆匆朝他歉然地点点头,便身如幻影,掠到了沙哑声面前。
沙哑声还拖着那哭叫着的年轻姑娘,已躲到城门里了,没想到年轻男子来得这么快,急忙叫道:“敌——”另一个“袭”字还没来得及说出来,一只手已捏着他的咽喉将之提了起来,夺过他手里的姑娘,然后将他一把掷出,重重摔到粗蛮声旁边。
这一摔有近丈远,简直把沙哑声浑身都摔散架了,他头破血流,痛得满头大汗,痛呼不已。
楚铮看也不看他一眼,冷冷道:“澜儿,将这些城门外的兵士全部擒下,一个都不许走脱。”
“是,主人。”白光中一个妩媚娇俏的苗家少女倏然出现,纤手从腰间一抽,一条黑色的七尺长鞭有如毒蛇般扫出,轻易便将几个兵士扫倒在地,她身形飘飘,不过眨眼间,在场近五十个兵士尽数扫倒。
兵士们抱着受伤的腿发出凄厉的惨叫声,满地打滚,根本爬不起来。
何澜儿的蝎尾鞭上长满了细小的倒刺,能将人的血肉轻易扯下来,上面还涂了剧毒,能让被击中者全身如被针痛,瞬间失去抵抗力。
这时城门内还有几十个驻守的兵士,听到声音最先反应过来,却只是傻乎乎地满脸惊讶地看着楚铮,似乎不敢相信有人真敢不要命地闹事。
楚铮见他们正蹲在地上,公然盘点着一看就是从百姓身上搜来的财物,旁边避风处还搭起个小帐篷,里面架着个铁锅,传来阵阵肉香酒香,两个像是守城官模样的军官正边吃肉边喝酒,脚边堆放着手下们挑选出来的“孝敬”。
望着这一幕,想到城门外在寒风中瑟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