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平生日这天,余笙蒸了玉米发糕代替生日蛋糕。
松软的发糕入口香甜,让桑平欲罢不能。
发糕出锅以后,他一气儿吃了俩。
看他吃着手里的望着锅里的,余笙笑话他:“你这嘴馋起来,比云妮儿还好吃。”
搁这个家里,论起好吃,云妮儿排第二,那没人能排到她前头。
桑平说:“再弄一锅吧。明儿给我装一兜子,我带路上吃。”
他计划明儿拉一车苞谷去找孟则诚。
他这一走,又得一个礼拜见不着他人。
余笙舍不得他老拿这些粗粮当饭吃。
“要不,我跟你一路去吧。”
余笙有随身空间。
路上有她做伴,咋也亏不住桑平的嘴。
桑平哪舍得让媳妇儿跟着他舟车劳顿。
“你安心搁家吧。还没出月子,少出去晃荡。”
生产完后,得益于空间的帮助,余笙恢复的很快。她现在都可以不用坐月子了。
“你看我需要坐月子吗。”余笙一点儿都不像是才生产不久的女人。“我就那几天虚得很,这都好过来了。这都到年底了,我跟你一趟出门,正好去进些年货。我这超市年底之前肯定要开起来的。”
“我这出去一趟至少一个礼拜才能回来。”桑平说起了余笙的心头肉,“你跟我出门,那小步咋办?”
余笙再不说一块出门的话了。
儿子离不了她。
卫东从前院过来,跟桑平说:“平哥,外头有人找,说是找建邦的。”
有人找桑建邦?
那咋会找到这儿来呢?
桑平跟着他出去看情况。
卫东指了一下来人,“这是老范。他搁路东头,就是回咱们村那条路沿上开了个饭馆。他老搁我这儿买肉。”
这饭馆小老板叫范富华,今年收麦那段时间从外地打工回来。他以前是做帮厨的,这次回来就没有再走,拿出些本钱来开了个小饭馆。
他那饭馆里的一部分肉类食材就是卫东提供的。俩人算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
不过桑平跟范富华并不相熟。
桑平礼貌的问:“你有啥事?”
范富华说:“桑建邦是你哥吧。这一个多礼拜他搁我馆子里吃饭赊账,你看你能不能把他的饭钱跟我结一下。这是他搁我那儿赊的账。”
他把账单拿给桑平。
桑平皱眉。
他拿过账单一看,眉头又皱紧几分。
“嗬!”卫东望着账单惊叹,“大鱼大肉的,建邦怪舍得吃的啊!”
桑建邦这一个多礼拜竟搁范富华那儿吃了将近两百块的饭钱。
范富华怕他们怀疑这个账单的真假,于是强调说:“这单子我可没有作假啊。桑建邦搁我那儿每顿吃的啥,我当时就记下来嘞。这个账单是我誊抄的。一共一百八,我都把零头给抹掉嘞。”
卫东奇怪,“桑建邦欠你饭钱,你咋找来这儿要嘞?”
范富华娓娓道来:“上午他去我那儿吃饭,我让他把账给我结嘞。他一直跟说再等两天。我就怕他赖账知道吧,当时闹得挺不好看的。他看我拿菜刀出来,估计是怕嘞,就说他没钱让我上这儿来找他弟弟要。”
桑平把账单还他手里,“他是他,我是我。他搁你那儿吃饭赖账,跟我没关系。又不是我搁你那儿吃的。”
他是不会帮桑建邦还这个账的。
范富华拿着账单,有些生气的质问:“他是你哥吧!?”
“老早就分家嘞。”桑平说,“他欠你的,你还找他要去。”
“老范,你咋会给桑建邦赊账嘞?你就是人是这人,关系再好,也不能让他老赊账吧。”卫东替范富华捉急,“我要是像你这号做生意,那得亏多少。”
范富华急火道:“我一开始不认识他。他老往我那儿去吃饭,一开始也给饭钱,那天他吃了饭说忘带钱包嘞。我看他常来,就让他下回来的时候再给。他之后再去我那儿吃饭,就没再给过钱嘞。我看他欠的快有两百嘞,我就找他要。他说他没钱给我,让我到这儿来。”
卫东:“你说你傻不傻!冤有头债有主,谁欠你的,你找谁要啊。”
范富华问:“那我上哪儿找他去?”
卫东说不上来。
桑建邦回乡之后,搁哪儿落脚,还真是一个不解之谜。
桑平道:“我也不知道他搁哪儿呢。你看,我们要是关系好,我能不知道他现在住哪儿吗。”
范富华甩着账单,“你们就跟我说,我上哪儿能找着这个人!”
“要不你去我们村看看吧。”卫东建议他,“他跟我们一个村的。他回来搁没搁村里住,我还真不知道。”
范富华往桑树村去了。
他前脚一走,桑建邦后脚便出现了。
他鬼鬼祟祟的,很明显在躲着范富华。范富华来这儿找桑平要账的那一幕,他八成也看到了。
卫东喊住他:“建邦,将才那饭馆老板找你呢。”
桑建邦留意了一下四周,看范富华没有拐回来,这才颠颠的小跑到卫东和桑平跟前去。
他压低声音问桑平,“那小老板找你要钱,你没给他吧?”
桑平用奇怪的眼神看他,“又不是我欠他的。”
桑建邦脸上的紧张之色褪去。
他好似松了一口气。
“不给他就对嘞!”桑建邦恬不知耻的笑说,“那小老板傻的很,我怀疑他脑子有问题。他就是来找我,我也不会把钱给他!”
卫东:“你搁他那儿吃饭,为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