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儿,你咋啦?”骆风棠问。
杨若晴回过神来,问他:“你有没有觉着,方才眼角上有疤的男子,有些眼熟?”
骆风棠认真回想了下,摇头。
“我没觉着,你觉着他像谁?”他又问。
杨若晴微微蹙眉:“我觉着他像一个熟人。”
“身板,背影,动作,甚至气度都很像!”她道。
“到偏低谁啊?”骆风棠再次追问。
“齐星云!”她道。
“啥?云王爷?”
骆风棠愕了下。
“就算他可以易容,可是他那声音明显不是啊!”他道。
“我跟云王爷打交道不多,可是他的声音我却有印象。”
“春风和煦,很是好听,而方才那个,那声音压根就是人听的……”
杨若晴笑了:“你真是个傻小子!”
“既然模样可以易容,那么声音同样也可以改变啊!”她道。
“虽然他的声音改变了,可是,一个人说话的语调和口音,却是很难改变的。”
“我有七成的把握,就是齐星云,再说了,他近期可是出现在咱望海县!”
听到杨若晴的分析,骆风棠暗暗点头。
“在理,搞不好真是他!”
“只是,若真是他,大老远跑来这深山里面寻找宝藏,他的目的是啥呢?”
“难道他堂堂的云王爷,还缺没银子花么?”
“他麾下的军队,可是咱大齐的招牌精英军队,还能像我的骆家军那样短缺粮饷不成?”
骆风棠也抛出了一堆的疑问。
杨若晴眯了眯眼,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云王爷这个人,深藏不露啊。看来,这与世无争的贤王的美名之后,掩藏着一颗想要问鼎的雄心!”
听这话,骆风棠恍然大悟了。
若真是这样,那再过几年,恐怕这大齐格局真要出现波动了。
每一代王位之争,都会伴随着腥风血雨。
而他们这些将领们,也都将被迫站位。
“咋啦?你咋也走神啦?”
一只白嫩小手在他眼前轻轻晃了晃。
骆风棠回过神来,见是杨若晴,她正歪着脑袋眨着一双清澈的大眼睛看着他。
他笑了下:“没事儿,在琢磨你方才说的话……”
“接着呢?”她问。
他浓密的眉头皱了起来:“觉着云王爷深藏不露,是个危险人物。”
“哈哈哈……”
杨若晴笑了。
“为啥笑?”他问,一头雾水。
杨若晴止住笑:“生在皇家,若是一点心机都木有,还不早就被那些兄弟姐妹给生吞活剥了?”
“再说了,说他危险人物,也要看什么情况。”
“历史铸就了英雄,历史也埋没了枭雄。”
“英雄和枭雄只有一字之差,实则成王败寇。”
“谁赢了,抢到了那个宝座,历史就由谁来书写。”她道。
骆风棠挠了挠头:“晴儿,你说得有些深奥,我听不太明白……”
杨若晴勾唇,拍了拍他的胸膛:“不需要听明白,咱只要弄明白自己眼下要做啥就行了,其他的,一切皆有定数,又一切皆有变数。”
“呃……”他感觉自己的脑袋都绕晕了。
“咦?”杨若晴的手在他胸口轻轻敲了几下。
“你把那本兵书揣怀里啦?”她问。
骆风棠点头:“指不定你说的那故事要应验了,十年后天下大乱,我可是要靠着这本书崛起的呢,嘿嘿……”
“哈哈哈,你也终于学会幽默了,好样的!”杨若晴大赞。
骆风棠不好意思的咧了咧嘴:“兵书拿到了,那咱也走吧,左大哥和追云肯定在外面四处找咱……”
“等一下!”杨若晴道。
然后,她转身回到了那个用来装兵书的桐木箱子前,围着它打量,观察。
“咋啦晴儿?”
骆风棠也跟了过来。
“我就在琢磨啊,那个找这么一个山洞,这么大一只木箱子,就为了装这么一本兵书。”
“是不是有些雷声大雨点小呢?”
“会不会还有别的啥呢?”她问。
骆风棠道:“这木箱子,咱不是都看过了吗?里面连夹层都没啊!”
杨若晴摇头:“嗯,我总觉着没那么简单,不行,我还得再找找。”
然后,她撸起了袖子,双手齐出抱住那木箱子。
因为这木箱子是放在一块大石头上的,她想把它抱到地上来。
“我来!”
骆风棠赶紧过来,一把就将木箱子给抱到了地上。
“咱把这石头挪开看看。”她又道。
“好!”
虽然心里觉着没戏,但骆风棠还是遵从杨若晴的意思,两人合力,将大石头给挪到一旁。
刚挪开,杨若晴就惊呼了起来。
“哈哈,果真有情况!”她道。
大石头底下压着的,不是泥土,而是一块桐木。
桐木就像一扇小门,上面还留着两只把手样的东西,好方便拉启。
骆风棠过来,握住那把手将两扇镶嵌在地上的木门拉开后。
金光嗖一下冲了出来,灼花了两人的眼。
“哎呀妈呀,全是黄金玉石,这下发啦!”
杨若晴的瞳孔里倒映着这些金光,整个人都激动了。
骆风棠也是如此,以至于说话都不太利索:“好、好多钱啊……”
杨若晴抓起一把金叶子来,激动道:“莫说三个月了,三年的军费都有了啊!”
两个人合计了下,打算把这